时间一晃,又过了半年。
1983年6月,荃湾海边别墅。
一大早,别墅内就传出“嘭嘭嘭”的声响。
张美润从床上醒来,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双眼。
抬头便看到阳台处,何文耀正身穿白色睡袍,站在那里拍桌。
当然,说是拍桌。
可何文耀的拍桌并不简单。
只见地上已经有很多木头,一张不长的赌桌,被何文耀拍得坑坑洼洼。
无疑,那些木头,全部是何文耀从桌上生生拍下来的。
“哎,又开始了?”
张美润可爱翻了个白眼,赤着身子拉着被子,走到了何文耀身后。
“耀哥,实在不行,就别练了吧。”
“这都已经大半年了。“
“照我说,这本书根本就是胡编,不可能成功的。”
说着,张美润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本书,扬扬道。
何文耀回头看了张美润一眼,随即转头,继续拍桌:
“不会是胡编,这本书上的大部分赌术,我都练成了。”
“这招三龙会,我也要练成。”
“现在只是没找到感觉,感觉到了,应该就成了。”
\"感觉?\"
张美润眼看着何文耀一下一下的拍,可赌桌上的骰盅根本就不动。
要说是练赌术,何文耀更像是练铁砂掌。
他力气太大了。
拍桌边缘,一下子下去,桌子就少了一个角。
张美润是亲眼看到,何文耀这半年来,几乎每天都要销毁两张桌。
全部是从长桌,拍成短桌,最后彻底没了。
连人家送家具的小哥,都好奇这家是怎么一回事。
半年买了上百张桌子,家具店都指着这家人活了。
“哎!”
张美润对于男人的执着,不是特别能理解,再劝道:
“耀哥,既然你都学会那么多赌术了,为什么非要学会这招呢?”
“还有啊,耀哥你又不赌,学这做什么?”
“有人曾经七天学会这本书上面的所有赌术。”
何文耀头也不回,解释话道:
“我练大半年了,纸牌倒是简单,可这骰子………”
“不赌归不赌,我不喜欢比人差。”
“哦。”
张美润可爱点头,稍微想了想,转换话题道:
“对了耀哥,我昨天遇到吉米。”
“他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买地皮啊?”
“现在楼市已经降了有五成,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不错,直到此时,都大半年了,何文耀依旧没出手。
中英谈判这会儿都已经进行十七轮了,港岛是一天比一天惨。
最新消息传回,中方已经下达最后通牒。
如果谈判九月还无法得出结论。
那中方就会直接公布自己的解决方案,并且实施。
什么意思呢?
几乎九成人都觉得,真要打战了。
“你打电话给吉米,让他过来一趟。”
“另外通知耀扬,把我让他查的资料,都带回来。”
“哦,好的。”
张美润很乖巧,拉着被子回到大床,穿上睡袍,出门而去。
剩下何文耀,依旧一脸不甘,看着赌桌上完全不动的骰盅。
“运劲拍桌,共振于内,震碎盅内骰子?”
“这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没人教导,我真就练不成?\"
“唰………”
一边想着,何文耀随手从桌面拂过。
本来空无一物的桌上,一幅扑克牌乍然而现。
牌面向上,从A到2,花色,点数,有序排列。
这,显然是一副新牌。
大手再次拂过整副牌面,以肉眼可见,所有点数都变成了黑桃A。
这样的奇景,没人看到。
唯有作为施展者的何文耀,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
这段日子以来,何文耀只要有时间,都会研究那本赌神手札。
何文耀也没有吹牛,大部分的赌术,他真学会了。
特别是换牌,除了无敌必胜手,其他的招式,无不娴熟。
其实这里面的原理,何文耀大多能搞清楚。
换牌也是要讲究天赋的,天赋是什么呢?
手掌,臂展。
手掌够大,能够遮住足够的范围,你就属于有天赋。
臂展对应的是麻将,越长越好。
这就好像拳击,你手臂够长,天生就比别人占优。
你打别人的同时,别人打不着你。
赌术也一样。
你手掌比别人小,连牌都盖不住,那基本就宣布你没戏了。
放在武学上,就属于天生不适合练武的。
之后是换牌。
拿最简单的来说,何文耀刚刚这招,便是将袖中的牌同桌上交换。
袖中的牌怎么出来呢?
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人已经不下苦功了,他们用的换牌器。
把那东西绑在手腕上,按动机关就出来了。
他们要练的,只是偷牌,回牌。
何文耀不同,他下了苦功练习换牌,平时没事,都在练习手腕的肌肉。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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