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何生所谓的故事,何文耀明白了。
这其实与自己一开始的看法一致。
面对一个看不见底的对手,一步走错,全军覆没。
这,无疑就是弱者的悲哀。
现在何文耀就是那个弱者,而何氏占据绝对的上风。
玩下去,结果很容易会像那个纸瘦子一样。
赢十把,输那么一把,就全部玩完。
稍加沉默,何文耀坦然道:
“很多时候,弱者面对强者时,往往只会有一次机会。”
“而面对强者最大的机会。“
“通常是集中全力,去爆破强者最没有防备的那个点。”
“在我看来,纸瘦子一开始就不该坐上赌桌。”
“要想赢过金胖子,他最该做的,就是防守。”
“前面十局赢不赢都无所谓,他只要拖到牌局之外的曙光出现。”
“跳出赌桌,看向更多的地方。”
“那一切,或许就会有新的解法。”
“孙子兵法有云,胜可知,而不可为。”
“胜利不是能强求的,这叫不可为。
“但胜利,又是能够精确判断的,这叫胜可知。”
\"澳门何氏,富可敌国,可我却已经看到何氏的薄弱点。\"
“世伯,说起来,这还是靠您老的指教。”
从一开始的小声,一句放大一个调,何文耀神态也由坦诚变得自信。
最终,何文耀已是自信满满之态,看向何生的眼神,也再无谦逊。
取而代之的,是“针锋相对”。
“何文耀………”
何大小姐眼见谈判开始往自己不愿的方向发展,立时出声。
而何生此时也严肃起来,扬手道:
“说说看,我们何氏有什么薄弱的?”
“绝对的武力!”
何文耀看向何生双眼,一字一句,道出五个字来。
“哈哈哈哈………”
听完何文耀所谓的薄弱,何生笑了。
何生笑得很是开心,手指何文耀,都有些收不住:
“阿耀,你不会认为,前几天去赌船上那些废物,就是我们何氏的战力吧?”
“要是我告诉你,我们何氏还有很多小队。”
“甚至在某些地方,还有军舰、飞机。”
“你又怎么说?”
“我信!”
何文耀起身,开始踱步于客厅,一边走,一边话语道:
“东南亚一直都有流传,有不少大富之人,都养着自己的武装力量。”
“澳门何氏这么大的基业,我相信也不例外。”
“就算世伯告诉我,何氏拥有海上舰队,我也相信。”
“不过何氏敢用吗?”
“嗯?”
听到这里,何生笑容收敛,开始认真:
“为什么不敢?”
“因为何家只是大富之人,不是大贵之人。”
“古往今来,大富撞上大贵,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例外。”
何文耀依旧踱步,言语却是自信道:
“世上很多人其实都没看明白。“
“为什么一些巨富手上,明明有力量,却都不去用呢。”
“其实抛开迷雾,答案只有一个,他们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何大小姐此时忍不住开口了。
她被何文耀的话吸引,这也确实是她一直疑惑的问题。
前文已经提到,何大小姐是知道何氏有力量的。
D小队前面,最少还有ABC三个队伍。
可那些人,连何大小姐都没见过,甚至不知道是些什么人,都会什么。
她问过父亲很多次,何生也没告诉过她。
现在何文耀竟然主动提起,实在让她太好奇了。
“因为何家只是大富,并不是大贵。”
“何家能执掌澳门半壁江山,相信已经是世伯耗尽心力的结果。”
“世伯雄霸澳门二十年。“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世伯也休息了二十年。”
“要真能再进一步,又为什么要休息?”
“所以我断定,何氏已经走到顶点,最好的结果,就是维持现状。”
“要让人知道,何氏还养着私人武装。”
“即掌兵,又管财,何小姐,你觉得会怎么样?”
“啊………?”
何大小姐听到这里,惊骇看向自己父亲。
只见何生一脸平淡,虽没承认,也没否决。
而何文耀的话并未停止,继续道:
“自古以来大多的权臣、武将,巨豪、大商的死。”
“原因其实就一个,那就是不安分!”
“每个位置,都有一个界限,真正看透一切的人,从不会去跨越。”
“只有一些傻瓜,才会自以为是,上蹿下跳。”
“我相信,世伯是绝顶聪明的人。”
“所以,我也断定,世伯手头上所谓的力量,是动不了的。”
“我那艘赌船,算得了什么,一发炮弹,就足够击沉。”
“但那一发炮弹,世伯,你敢发吗?”
眼见自家父亲不语,何大小姐有些不服了,辩话道:
“东南亚也有不少人养私军,一些还上了新闻,那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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