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六菜一汤,三瓶果啤,赵长安和夏文卓分了任务,各自去窗口点菜付账。
引来餐厅里面一片嘘声。
然而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基本可以确定两件事情。
第一,这个男的和这两个美女,都不是恋人关系。
第二,这个男的对这两个美女没有企图,或者更准确点的说,是癞蛤蟆有自知之明,不敢有企图。
而这些在餐厅里面吃饭的男学生,没有女朋友的,或者有换女朋友打算的,不禁望着夏文卓的苗条背影,殷宛的细胳膊大腿,心思涌动。
端着一盘糖醋里脊,赵长安又点了一份儿木瓜羹,回到餐桌。
“木瓜羹?咯咯,夏文卓,这可是赵长安为你点的,我和他都不需要。”
殷宛一句话,说得故作镇定的夏文卓俏脸绯红,怒视殷宛。
她家和赵家很多的事情,不深入其中的外人很难明白,更何况在四年前就举家搬迁到三四百里外的殷家。
就她猜测,殷宛最多也就是知道,三年前赵长安的父亲被匿名信所扰,离开了一建,自己父亲成为一建老总。
前段时间赵长安用大字报,把自己父亲从一建老总的位置拉了下来,赵书彬夫妇重回一建,组建新木锯厂。
可是这里面太多的细节,她没法,也无颜跟殷宛详说。
她家是对不起赵长安家不错,
可难道让她自杀谢罪么?
还是以身相许的赔偿,——先不论她愿不愿意,至少赵长安都不会愿意!
真要那样,两家长辈非疯!
她学不来曾晓晓,
而她的父母也不是邱金慧,曾春鸣那样,虎毒食子的禽兽。
“叮,”
在殷宛的提一下,三人举着果啤瓶子碰了一下,拿瓶吹。
“赵长安,你还没说你晚上不去商院呢,文卓三点得到体育馆,一直到结束才出来,我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得陪我。”
殷宛故意做出娇滴滴的小鸟依人状,朝着赵长安抛媚眼。
看得赵长安恶寒,连忙说道:“你也别这么牺牲了,我今晚不去商院,——”
赵长安夹了一筷子的回锅肉片,给殷宛一个反应的时间。
在殷宛的眼睛亮起来,夏文卓的小嫩脸刚退绯红又泛绯红的时候。
赵长安轻描淡写的说道:“很不幸,我晚上也有演出。”
“你,吉他?”
殷宛知道赵长安的钢琴,吉他,口琴,都算不错,其中吉他最好。
初中的时候,大院里面的女孩子们,几乎都是被他没事儿爬上高高的水塔,站在上面自弹自唱装逼的身影所倾倒。
“对,——”
面对着左侧坐着的夏文卓,赵长安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面的眼泪,瞬间完全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是吉他。”
声音陡然沧桑嘶哑。
而在他左侧坐着默不作声的夏文卓,也是瞬间泪崩,两人同时去夹餐桌上那盘最辣的尖椒肉丝。
慌乱之中,两人的筷子甚至在盘子上面的空中,打击了一下。
这种筷子打击的颤动,沿着竹筷,手掌,手臂,一路传到他(她)的心里。
感觉整个心脏,都在颤抖。
一人夹了一筷子辣椒,飞快吃掉。
“真辣啊!”
赵长安用手背胡乱擦了一下眼睛。
“真辣!”
夏文卓掏出了手帕,也擦着眼睛。
“你俩,”
边上的殷宛看得无趣之极,怒着低吼:“四年前都这副装逼样儿,现在还这副叼样儿!你俩是在给我接风嗨,当我不存在是不,小两口配合演戏哈?!”
——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殷宛和夏文卓回11a306寝室,赵长安独自回16c506寝室。
进了寝室,依然是何羽在打单机版的星际,曾宁在看《七大寇》。
不过楚嵩也不知道等没等来电话,——看他那副衰样儿,估计没等来——正在床上靠着墙壁看曾宁租借的《七大寇》。
“花哥回来啦,花哥辛苦啊,商院红旗不倒,咱校彩旗飘飘!”
楚嵩张嘴就飙了一段。
“都是普通高中同学,过来找夏文卓,正好以前又住一栋楼,就见个面吃顿饭。”
按说赵长安没必要解释,不过流言往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由这类爱嫉妒的小心眼传出去的。
所以就耐着性子多说几句。
“我说呢。”
听到赵长安的解释,楚嵩的心情猛地一好,没接到电话这事儿都快被他忘记了。
于是再次把自己沉浸到‘七大寇’的铁血江湖之中。
赵长安洗漱完毕,想了想,还穿这条牛仔裤,不过T恤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卫衣。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两点三十。
寝楼到体育馆也不太远,骑自行车大约五分钟的路程,松松走到。
他背上了景岫的那把夏威夷相思木吉他。
“赵长安我劝你还是别背吉他出去和你两个女老乡秀,这个时间正是参加迎新晚会的下午集合时间,弄得人家还以为你要去体育馆,今晚有你的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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