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美国东部时间相差十二个小时,现在赵长安手机里面的时间,是12号凌晨四点十五分,北美时间的11号下午四点十五。
也就是说,事情已经在西大西洋沿岸发生过去了数个小时。
对于既成事实,那么就已经不需要纠结为什么会发生,怎么会发生。
而是要在这些条件前提下,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下面应该怎么做,赵长安陷入了思索。
不过他只是想了几分钟,就随即释然自己的钻牛角尖。
哑然失笑自己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放空自己么,既然是放空自己,那么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可以说最难的一关,他和一纳米已经是稳妥渡过,下面就是一纳米开始飞的季节,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自己还在这里患得患失,想个鸡拔毛?
这个世界的商业,基本的普世规则还是资本说话。
现在自己已经将要变得超级有钱了,几亿十几亿都是毛毛雨小意思。
真有什么障碍,拿钱砸开它不就行了!
于是他决定不再想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回到车里好好睡觉。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现在这两件事情,对赵长安来说,似乎都已经实现了,妥妥的人生赢家。
至于以后得路该怎么走,事情该怎么做,一个字‘干’就完了。
因为有钱,所以可以简单粗暴,然而却往往最有效。
这个时候的赵长安并不知道,就在现在这个时间里,有多少人在一遍一遍的打着他的电话。
靳晨晓,周可欣,蒙学栋,迈克,曾昊,道格,祁希东,——
虽然很多的变化暂时还没有发生,然而毫无疑问的是,几乎所有深处其中的这些人都震惊而隐约的知道,一纳米北美哥谭市这次是要赚的合不拢嘴,而BlackBerry极有可能要飞。
其后五天,赵长安专门避开那些荒漠里面的城镇,而是选择绕过,一路西北而行,而手机也一直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
师徒二人见过黄沙大漠的壮丽,无边水草丰美溪流曲折在草原上牛羊马的无际,白雪皑皑的祁连山万年不化的山巅积雪,星垂平野阔的夜晚,太空中的鹰隼,大地上的狼群,那些清澈的溪流里面却含满了羊身上的病虫卵,别说喝这种水,就是皮肤接触都很危险,——
郑文正没事就和赵长安说他当年的事情,比如从小学习优异,然而却因为家里穷,不得不早早担负起挣钱的重担。
为了弟弟能娶媳妇,他下船上岸,当了上门女婿。
因为父母的能力,也只能有这一条船,而女方也是水上人家,要求也并不苛刻,只是说总不能结婚了,还和大伯子哥生活吃喝拉撒在一条船上。
在当上门女婿的头一天晚上,他心里面悲伤的在江边毫无目的的走着,就走到了那一处古柏森森的墓地,站在那里看着不远的村子。
其中那处很扎眼的红砖瓦房,就是他明天要上门的那家人家。
老丈人是一个屠夫,杀猪为生,也是贱业,不过为人刁钻奸滑,把女人和女儿养的白白胖胖,女儿都三十老几成了一个老姑娘了,却一直找不到婆家。
在暮色中,他看到那家,他未来的家,张灯结彩,人影幢幢,还有炊烟升起。
当时也是九月,夜晚不冷不热,他就在一处凹坡里看着对面的灯光。
不知道有多久,一阵挖掘的声音惊动了他。
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到了现在郑文正依然是记忆犹新。
“咚咚咚!”
郑文正说到,‘声音很轻,用一根很长接在一起的长竹竿打洞,以后我才知道那叫洛阳铲。’
是一老一少,他们发现了我也感到很惊讶,就问了我为啥在这里睡觉。
我把情况和他们说了,老的就说我去帮你看看那家人品咋样。
换了道士服过去,回来的时候空着手说到,‘杀了一口猪,奸猾又吝啬,老姑娘肥胖又懒,以后有你苦日子吃咯。’
我求他们带我走,老道给我看了面向,又问了我生辰八字,看了手相,说我和他有大机缘,不过不是应在现在,现在他给我一条活路,以后我得给他徒孙厚报,让我发誓,不然,这个誓就不要提了,提了我就是心惊肉跳。
然后问我识字不,我说初中毕业,他给了我一本相书,又对我说这些墓碑上面的字有点意思,让我没事儿过来临摹,等到有一天真的觉得活不下去了,就沿着河往上游走,走到一个大城市就停下来。
郑文正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赵长安通过询问,也大致确定了那一老一少是什么人。
只能说,这就是命运吧。
——
直到9月17号,车子来到吐鲁番盆地,赵长安的手机才有了信号。
随即在这一天的时间里,他连换了两块电池,因为漫游以及国际长途,打了将近六百块钱的电话费,同时也大致理清楚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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