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这也是赵长安的为难之处。
单少威不属于一纳米体系,说白了除了他欠一纳米二十万,别的单少威和赵长安之间没有任何的经济和利益瓜葛以及关联从属。
单少威和谁合作,他根本就没有权力干涉。
包括之前单少威接了夏文阳桃花山庄二期绿化,赵长安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单少威注意文阳集团的资金链这段时间比较吃紧,不要冒然自己垫资,以免被坑进去了,成了夏文阳案板上的肉。
既然和夏文阳合作赵长安都无话可说,那么他和莫孩儿合作,赵长安更没法直接开口阻止。
把事情闹到单嫱那里,让单嫱出面阻止,只能证明赵长安的无能,像是被揍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找大人评理一样。
而且就算赵长安说动单嫱强压单少威,第一,他赵长安从此欠单少威一个人情,而且单少威也不会服气;第二,他搅了单少威和莫孩儿的合作,就得有义务在别的地方给予单少威足够的补偿;第三,这么做等于赵长安出尔反尔,之前和莫孩儿说得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放屁。
莫孩儿可不是啥善男信女,而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疯狗,只是比夏武越聪明狡诈一点而已,本质上却还是一条疯狗。
这件事自己假如强行插手叫停,挡了他的财路,激怒了他,赵长安丝毫不怀疑莫孩儿会设法报复自己。
这些街溜子常常有着一种可笑自我陶醉,虚妄的认为在这片地上老天第一他第二,面子就是他们的命,不容有任何丝毫的不敬和冒犯。
一旦被驳了面子,有时候真能动刀子。
在赵长安看来,对于疯狗要么离得远远的,不亲近,但也别招惹。
要么就一闷棍打死,不给他一点反敲和逃亡的机会。
赵长安的父母,还有很多亲近的人都在山城,这里面又有一大半生活在莫孩儿张秀兵盘踞的东区。
有句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大概率的在未来赵长安的某个亲朋肯定会在某些事情上和莫孩儿所代表的势力产生矛盾和冲突,进而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想要自己这些亲朋在山城过得安静舒心,除了在经济方面对其进行输血以外,彻底铲除掉山城这些街溜子,也是一个必须做到的事情。
所以这条疯狗必须得打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而事实上,现在被关起来的那几个小痞子,可能就是在裴平江和段凤清的示意下,悄悄对大富豪这一群人进行提前摸底。
只是做得比较隐蔽,莫孩儿,夏武越,张秀兵他们还没有感觉得到而已。
事实上单少威和莫孩儿的合作,等于是一下子把赵长安逼到了死角。
他不可能再把师院的单子交给单少威,如果因为完成这个项目而出现了事情,绝对会连累到姚道宽,他现在正想挪个位置到省师大,在这个节骨眼上根本不容许出现和他有关的污点。
然而假如不给这个单子,他怎么面对单少威的质问自己出尔反尔?
而且单少威在明知道的情况下,先诱惑了芳英兰,这次仗着有单嫱给他兜底,目空一切为所欲为的又姘头上了朱玲,甚至在电话里面挑衅赵长安。
他想干啥,想死么?!
在这种情况下,赵长安所能做出来的选择和应对,其实也就非常有限,而且狠辣。
就是在把疯狗打死的时候,不再顾及任何单嫱和单彩的感受,也要把单小狗给顺手给打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想要做出一番事情,不愿意和垃圾同流合污,想要打翻一些敌人和对手。
就绝对不能被‘情义’‘够不够意思’等等,这些绳索所捆绑!
除非破罐子破摔的随波逐流,自甘一辈子的平庸和当别人菜刀下的鱼肉。
而通过这,赵长安还可以清晰的给外界传递一个明确的信号,‘我赵长安就是赵长安,在任何时候想通过单嫱单彩对我施加影响和限制都是无用功,而想通过打击捆绑控制她们来对我赵长安去进行打击谈判,也是做梦。’
“你要是在郑市没什么事情,今天就去丹江任职。”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赵长安就没有再瞻前顾后。
“啊?”
乔嘉艺没听懂。
“在丹江那边的大山里面,生长着很对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大叶蔷薇、山刺玫、木香蔷薇,用它们做砧木嫁接玫瑰花,未来将会有着非常广阔的前景。你不是说丹江给了培植园一百万的只能用于对丹江山民的收购么,既然下面一段时间在丹江由你负责,把这一百万全部砸到这类砧木的收购上。”
“你的意思是把水池子里面的蓄水全部放干?”
乔嘉艺这才明白过来。
赵长安点点头说道:“事成之后,要是能把单少威关进去回炉重炼好好当一个人,我给你30%的股份;不要怀疑这个玫瑰嫁接培育,在未来它的市场要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乔嘉艺的眼睛亮了起来,不过还是很谨慎的问道:“那其余70%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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