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宦官们搬来沙盘、小旗,按照女帝的吩咐摆好,红色小旗代表大奉军,蓝色小旗代表云州军。
此外,还有南疆、西域、巫神教,整个就一微缩型九州大陆。
其中有十几个黑底金边的小旗,旗上写着“洛,赵,许,寇,金,阿,孙”等字。
怀庆挥了挥大袖,殿内宦官次第退下。
安静的御书房里,怀庆把“洛”旗推到北境,然后各自的盟友和敌人一起推过去。
清除一切杂七杂八超凡,只和白帝、伽罗树死战,这是大奉方认为最好的局面。
但也许,敌人会有不同看法。
于是,怀庆把“白帝”和“伽罗树”的小旗推到雍州。
如果云州军趁洛玉衡渡劫,集中力量一举拿下雍州,那在怀庆看来,这是可以容忍的损失。
别说攻下雍州,就算把京城拱手相让,怀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因为许平峰不可能在十三日内炼化雍州和京城气运,攻下雍州=,也不过是短时间内占领,可换来的是洛玉衡渡劫成功,晋升一品陆地神仙。
到那时,大奉完全有能力反扑。
这就是她的大局观。
随后,怀庆又把“洛”棋推到南疆,如果把战斗的地点安排在南疆呢?
这里可全是大奉的盟友。
“这个选择,利弊都很明显,佛门还有两位一品,一位二品,而蛊族虽然超凡强者多,但三品不足以插手这个层次的战斗。唯一的二品天蛊婆婆,还是个不擅长战斗的。
“关键是,许七安无法在南疆调动众生之力,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方超凡强者数量倍增,但高层次的战力反而下滑。”
怀庆摇了摇头。
而且蛊族超凡未必肯帮忙,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随时都可能殒落的。
此外,她还有一个顾虑,没人不知道阿兰陀里的那位,还有没有余力施展出大日如来法相。。
如果神殊参战,那位又还有余力,大日如来法相现世,好,满盘皆输。
算来算去,让洛玉衡把渡劫地点选在北境,是最稳妥的法子。
于是怀庆又把棋子搬回北境,把伽罗树、白帝,以及“许、阿、金、赵”四位超凡排在“洛”棋边上。
“许七安.........”
怀庆闭了闭眼睛,喃喃道:
“你是真有把握,还是已经孤注一掷?”
...........
许府。
一列禁军步履匆匆的闯入府中。
此时的内厅里,婶婶还在兴致勃勃的向慕南栀讨教养花秘籍,许府的外院和内院,开满绚烂花朵,在寒冷的冬末里,显得如同仙境。
“姐姐,你快教教我,这么神奇的法术怎么才能学会?”
婶婶现在可崇拜花神了,张口闭口就是“姐姐”。
倒霉侄儿三天两头往府里带人,先是那个表现礼貌客气,背地里在那面小镜子里说她坏话的李妙真。
然后是整天就知道吃的饭桶丽娜,每天大鱼大肉吃许家的就算了,还伙同孽女许铃音偷她的养颜丹。
前面两个她都不喜欢,就这个叫慕南栀的,她很喜欢。
年纪也差不多,有共同话题。
“慕姨和我大哥是什么关系?”
边上的许玲月一脸纯真无邪,温婉无害的模样。
许玲月其实不认为大哥会看上这样平平无奇的妇人,年纪还和娘一样大。
但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有夫家的,为何偏要住到许府来?
“没什么关系,他天天缠着我而已。”慕南栀说道。
婶婶一听,就怒了,愧疚的拉着慕南栀的手:
“你说这个倒霉小子,真是不要脸,是我没教好他,是我的错,姐姐你告诉我,他是怎么缠着你的。回头我让他去祖祠里跪三天三夜。”
正说着,管家领着禁军进来了。
厅里的三个女子同时起身,茫然望向外头。
禁军们在厅外停下,分列两侧,铿锵作响的甲胄声一歇,带队的头领迈步入厅,抱拳躬身:
“奉陛下旨意,接许家女眷入宫。”
..........
这天京城里,从禁军营统领到朝堂诸公,所有实权派人物的家眷,都被接到宫中。
国库和粮仓刻满了传送阵法。
朝廷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一旦洛玉衡渡劫失败,大奉超凡强者殒落,京城的实权人物就会立刻转移。
这一战,对女帝,对诸公,对朝廷来说,是赌上国运的一战。
而对于底层百姓来说,今日与昨日并无区别,日子不算富裕,却安平喜乐。
最多在茶余饭后谈论一下南方战事,抱怨怎么朝廷还没有传来许银锣一人一刀,把云州区区十万大军杀绝的消息。
..........
灵宝观。
洛玉衡站在小池边,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探出手:
“回来!”
许七安头顶的神剑“出鞘”,回归到主人手里,带出一堆红的白的。
“我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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