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就没觉得咱这院儿里的年轻人，都不听咱这些老辈儿的话了？这可是不尊敬咱们，照这么下去，咱这大爷的脸面儿还往哪儿搁？

　　 你就听我一句劝，你这大爷跟我这二大爷联手，咱得找个机会给院儿里的人露个脸儿，让他们知道咱的分量。

　　 重振四合院大爷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啊，老易。”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刘海中在那儿劝着易中海。

　　 易中海回应说：“老刘，这事儿咱以后再议，最近我忙着呢，没空儿整这些个闲事儿。”

　　 刘海中接着反驳：“你忙啥？不就是忙着生孩子嘛？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冒烟的给你出的这馊主意，让你把梅文花那娘俩给弄咱院儿来了。

　　 你这脸面儿往哪儿搁？你让院儿里的人怎么看你？你让一大妈怎么看你？你这坚守了一辈子的好形象说不要就不要了？”

　　 易中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说：“行了老刘，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我想明白了，跟亲儿子比起来，啥德行都不重要了。”

　　 “老易，不是我打击你，你都这把岁数了，就别折腾了。我儿子多，大不了我把我家光福过继给你，你看咋样？

　　 咱还是再聊聊这重振大爷荣光的事儿吧。”

　　 刘海中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就刘光福，过继给我？”

　　 “哎，怎么着，不行啊？好歹也是个带把儿的。”

　　 易中海琢磨了琢磨，摇了摇头，“算了。就那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我可瞧不上。”

　　 “嘿，老易，你这是瞧不上他呢，还是瞧不上我呢？

　　 怎么说光福这小子也是我费劲儿巴拉弄出来的，你怎么就瞧不上了呢？”

　　 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刘海中不乐意了。

　　 “得了，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这都进院子了，你也不担心别人听见说闲话。”

　　 “那既然这样，咱们再聊聊联手的事儿怎么样？

　　 老易，我跟你说话呢，你别走那么快……”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院里的动静。

　　 等到了中院，一看满院子的人都聚在一块儿，盯着他俩看。

　　 刘海中也愣了一下，感觉就像是背后算计人，结果被当面抓了个现行。

　　 就算他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点儿挂不住。

　　 “那啥，大伙儿都在呢，我这回屋还有事儿，就不跟大伙儿多聊了哈。”

　　 刘海中打了个哈哈，想蒙混过关，低着头就想往后院溜，结果被贾张氏给拦住了。

　　 “他二大爷，不忙着走。留下来说会儿话。”

　　 “你是贾张氏？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怎么回来了？”

　　 刘海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贾张氏，虽然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贾张氏没答他的话，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易中海：“他一大爷，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易中海见到贾张氏也挺惊讶，但也没多想，随意地点了点头：“这段日子受了不少罪吧？不过回来就好。

　　 那什么，等会儿让你儿媳妇秦淮茹到我屋里拿五斤白面，给你蒸一锅白面馒头，也算是补补身子。”

　　 然后又对大伙儿说：“这院子里的人可别羡慕，这是老嫂子受了罪，才换来的，谁都别说闲话。”

　　 说完，易中海就不想再多说，低着头就往回走。

　　 但还是被贾张氏给拦住了：“他一大爷，这白面的事儿先不着急。

　　 我给你介绍个老熟人。”

　　 说着，就把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哑女一把拉了出来，“哑女，快看看，这人你认不认识？”

　　 哑女一瞅见易中海，那情绪就激动起来了，“阿巴，阿巴，阿巴！”

　　 一边说，一边还手舞足蹈的，一会儿指指易中海，一会儿又指指自己的肚子。

　　 这还不算，她还伸手想拽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瞧见哑女，那叫一个惊讶，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

　　 哑女没拽着易中海的胳膊，看着挺委屈的，嘴角都耷拉下来了，眼睛里头泪珠子直打转。

　　 “阿巴，阿巴，阿巴！”

　　 又开始对着贾张氏比划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贾张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放心吧，有我在，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说完，她又看向易中海：“他一大爷，我给你介绍个老熟人，你怎么老往后退呢？”

　　 “什么老熟人？贾张氏你可别胡说。这哑巴你从哪儿找来的，跟我有啥关系？”

　　 易中海赶紧否认，看那架势是想赶紧撇清关系。

　　 用老北京话重新润色这段对话，可以这样表达：

　　 贾张氏瞧见这情形，嗤笑了一声，“他一大爷，你这样可就太不地道了。

　　 要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那我就给你提个醒。”

　　 说着，贾张氏开始摸了摸下巴，“从哪儿开始提好呢，得了，就从陆家村东头那草垛子说起吧......"

　　 “行了，贾张氏，你到底想干吗？”

　　 易中海一听到这儿，就打断了她。

　　 只见他眉头一皱，眼神冷冰冰的，显然是气得不轻。

　　 可贾张氏一点儿也不当回事，还是那副轻松的语气：“你不是忘了老熟人嘛，我这人好心肠，正好帮你回忆回忆。”

　　 “贾张氏，咱们俩可没仇没怨的吧？

　　 你被下放那事儿是许大茂干的，跟我可没关系。

　　 你今儿个这是想怎么着？打算把我给毁了，对你有啥好处？”

　　 易中海气冲冲地问道。

　　 贾张氏想了想，这才说道：“得了，看在你刚才说要给我五斤白面的份上，我就给你留点面子。”

　　 说完，她冲围观的众人喊道：“行了，没热闹看了，大伙儿都散了吧。”

　　 众人刚看了个开头，这好戏还没开始呢，哪肯就这么散了。

　　 不过在易中海的威严之下，还是被赶走了。

　　 至于袁朗和刘海中，则是被贾张氏有意留下了。

　　 易中海知道不好阻拦，只好任凭贾张氏留人。

　　 等人都走了，剩下的几人跟着易中海来到他家屋里。

　　 袁朗饶有兴致的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瞅着贾张氏跟易中海，擎等着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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