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比你爱我多了,不过才认识一个月,他就送了我很多价值不菲的礼物。”提到夏百川,母亲的声音变得温柔无比。
“可是我们已经有加南了啊,你说过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哄你的也信,不这么说你会给我钱让我弟弟去国外念书吗?”父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冷声打断,“我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天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母亲离了家,父亲整日住在工厂,小黑子只能和奶奶相依相伴,梦里都是爸爸妈妈带他上街的画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人开始对小黑子指指点点,说他跟父亲长得一点不像。
小黑子年纪很小,但他知道这些不是什么好话,就很认真地跟别人说自己的头发跟爸爸一样多,他跟爸爸长得很像。
惹得一群大人哈哈大笑,直说他是个小傻子。
故事叙述到这里,肖加南应景般笑了两声,可米蓝却觉得那笑声充满了苦涩和自嘲,心跟着揪了起来。
肖加南笑完,继续语气平淡地讲小黑子的故事。
那天小黑子正好过生日,奶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给他买了小蛋糕。
蛋糕上面插着几根五彩斑斓的蜡烛,正好对应他的年纪。
他开开心心地许着愿,希望妈妈快点回家,爸爸也快点回家,一家人早日团圆。
像是上苍听到了他的心声,爸爸居然真的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很不好,蛮横地将小黑子拽到灯光下打量着他的脸,像是在审视着什么东西。
“宇杰,你这是做什么?”奶奶看小黑子被灯光刺的直揉眼睛,连忙将小黑子拉到自己的身边。
爸爸望向小黑子的眼神森寒无比,唇角却倏地勾起一个弧度:“果真是个野种。”
奶奶惊骇地看着他:“村里那些人都是瞎说的,这种话你也相信?”
父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小黑子,像是要在他身上灼出一个洞出来。
“这小子除了眼睛,没有一点是像我的。”父亲冰冰冷冷地说着,“我听说经常在一起吃饭的人,会长得越来越像,说不定这孩子就是吃了我家的饭,所以眼睛才像我。”
“我看你真是疯了。”奶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从那个女人走后,我看你就是彻底地疯了,我告诉你,不论你们怎么闹,小黑子是我带大的,他只会是我的孙子。”
“你们要是愿意养就养,不愿意我老婆子一个人就是捡废品也能将他养大。”
自那以后,父亲整个人都变了,动不动打骂小黑子,有次喝多了甚至将小黑子扔进了池塘,嘴里一直骂着小野种三个字。
小黑子被村里人看见及时救了回来,而他是野种的事情也更加被做实。
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母亲回来了,父亲表现的很高兴。
小黑子以为母亲的回归或许会改变父亲对他的态度,谁知道母亲比父亲还要憎恶他,眼神时常像在看垃圾。
故事戛然而止,肖加南语调轻快地问:“是不是太暗黑了?”
米蓝心中知道,这不是个故事,是肖加南的童年经历,她没有很煽情地安慰他,而是用同样地语气说:“有点。”
深处黑暗的肖加南笑了:“抱歉,让你不开心了,以后不会再说。”
随即将米蓝搂在怀里说:“睡吧,我的开心果。”
米蓝任由他抱着,却没有闭眼,在肖加南即将入睡之际,她轻声地说了句:“以后吵架我不会再打你了,我会抽我自己,再把自己眼珠子抠了。”
肖加南的唇边泛起浅浅的弧度,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感到无比的释然和放松。
好像多年积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挪开,不堪重负的心脏得到了一丝喘息。
这个人好像就是有这种魔力,她不会说一些感动人心的话,也不会总是照顾他的情绪,可是和她在一起,他会很放松,很快乐,像被柔软的云朵包裹着,回归到一种最原始的状态。
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组成一个家庭,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不会像肖宇杰和南瑶那样彼此折磨,彼此怨恨,却还要一起生活。
翌日,米蓝起床时,肖加南已经做好了早餐,谁也没有提昨天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于肖加南这样生性要强的人来说,昨天能那样吐露心声,米蓝怀疑应该跟他喝醉了有关,要是平时打死他也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晚上有个宴会,要不要去?”肖加南如往常一样给她剥了个鸡蛋,丢进她的碗里。
米蓝没说不去也没说去,而是问了句:“什么宴会?”
肖加南想了一下说道:“一个品牌方搞得活动,我投了点钱,他们邀请我去做嘉宾,其实就是吃吃饭,聊聊天这样子。”
米蓝望了望他,语气幽怨地说道:“上次就是被你这么忽悠去,结果上了八趟厕所,外边服务员看我那眼神,就差劝我去看肾脏科了。”
肖加南被她说笑了:“这次真没骗你,我去年也去了,做的东西还挺好吃,要不然我不会带你去。”
米蓝心里有点感动,她一直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高的爱意,不是给她多少钱,也不是买多好看的衣服,而是吃到什么好吃的都会想到她。
上次的米线,她至今还在回味。
“对了,你上次带我吃的米线,能外带吗?”不等肖加南答话,她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明天晚上下班给我打包一份带回来。”
肖加南点了点头:“可以。”
饭后米蓝和肖加南一起出门,约定好五点,两个人一起前往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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