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米蓝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
昨天晚上,肖加南将她送到卧室后,丢给她一套没穿过的睡衣,便未再进房门。
这还是米蓝第一次睡在异性的房间,陌生的气息侵入她的鼻息,让她到快四点才入睡。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睡得不安稳,鸟叫声一响起,她就醒了。
没休息好,她的头就疼,换好衣服后,她走向窗边拉开窗帘,轻推开玻璃窗。
清新带着晨露的潮湿气扑面而来,远处的天际是淡橙色,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
头痛稍缓,米蓝转过身朝着卫生间走去,也不知道这个点肖加南有没有醒。
来到洗手间,看到摆放整齐的洗漱工具,以及写着“你的”的便签纸,米蓝知道肖加南已经醒了。
便签纸是一块吐司,米蓝捏住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洗漱完下楼正好碰到回来的肖加南。
男人穿着白色的短袖,灰色的运动裤,头上带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
应该是刚运动完,领口有些湿,一见到米蓝就笑着打招呼:“早!”
“早。”米蓝点点头,她现在还头晕着,想回家补觉。
“睡在这里还习惯吗?”肖加南摘下帽子,挂在一个钩子上。
米蓝一时卡住,要是说习惯,似乎有点怪怪的;要是说不习惯,肖加南肯定会问哪里不习惯。
最后她给了一个笼统的答案:“还行吧。”
“饿吗?早餐想吃什么?”
肖加南往厨房方向走去,原本他估计米蓝至少应该要睡到九点,结果六点就醒了,所以也就没有事先准备早餐。
“有什么吃什么。”米蓝也不挑嘴,有的吃就不错了,而且看样子肖加南应该自己下厨。
肖加南做了两碗小馄饨,加了紫菜和小虾米,还蒸了玉米和红薯,水果是草莓和樱桃。
比起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米蓝更喜欢他穿围裙的样子。
饭后米蓝说还有事,其实她是回家补觉,恋爱要谈,但也要保重身体。
肖加南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送她回家。
徐林东正开车去健身房,通常来说他一般晚上去,从来不会早上去。
之所以这么反常,主要是因为他被气到了。
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昨天看到那张合影,他酸的牙都要掉了,肚里一直冒酸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从没见过肖加南笑的那么恶心过。
好贱,好不值钱,好像揍他。
比杀了他还难受,呜呜呜呜。
前方的车挤在了一起,好像发生了车祸,徐林东的心情更加烦躁,下意识摸出一根烟。
刚叼在嘴里,打火的动作忽然顿住,身体向前倾,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玲儿坐在地上,眼眶红红的,粉色的电瓶车侧翻在灰黑色的柏油马路上。
旁边穿着外卖服的男人一直在骂:“你他妈想死别拉着劳资,艹泥马,一大早真是晦气死了。”
话脏的旁边的路人都听不下去了,一位大爷说道:“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别骂人。”
“关你个老不死的什么事情?”男人扶起电瓶车,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卖,就要走。
夏玲儿忍着膝盖的痛,一把抓住他的裤腿:“你不能走,明明是你逆行撞到我。”
“逆你妈啊,是不是想讹人?”男人瞪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狠狠挥开她的手,“别他妈挡着劳资送餐,信不信我抽你?”
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夏玲儿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身体。
也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嘴巴这么脏,要不要用洁厕灵给你洗洗?”
“你他妈又是谁?”男人神情愤怒转向徐林东。
徐林东笑笑,一字一顿道:“你爹!”
米蓝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警察问她是不是夏玲儿和徐林东的家属。
夏玲儿的家属她认,徐林东跟她有毛线关系?
等她一头雾水地赶到派出所时,就看到徐林东跟得了软骨病一样摊在椅子上,夏玲儿低着头在他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嘴角淤青的男人在那边大声嚷嚷。
“玲儿,怎么回事啊?”米蓝走到夏玲儿的跟前,上下打量着她。
看到米蓝的那一刻,夏玲儿的眼睛倏的一亮,可紧接着又迅速地暗淡了下去,小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米蓝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男人逆行撞到玲儿,见她软绵绵的好欺负,就想耍横跑路。
徐林东正好开车从那边过,看到这么个情况,出于老同学情谊,就上去说了两句。
两个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夏玲儿联系不上史大龙只好将她叫过来。
原本男人不愿接受调解,可一听到米蓝让他带着夏玲儿去医院,将身体上上下下都检查一遍,一直叭叭的嘴立马闭上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那个男人还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徐林东冲他笑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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