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军医急匆匆的来了,然后留下伤药又出去;
远处的方英,元化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心里焦灼不安,在没有收到虞杳任何指令前,却也不敢妄自行动,只能死死盯着前面的帐篷!
而手拿着伤药的察图寮,却和柯丞,秦沐二人死死对峙,良久,他沉着脸再次咬牙怒斥;
“出去,你家公子要上药!”
柯丞却冷冷开口;
“我家公子,自有属下照看,不劳旁人费心!”
秦沐也沉声道;
“我家公子若有个好歹,你们都得填命!”
一听这话,后面那壮汉不乐意了,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叫嚷着;
“娘的小白脸,老子一刀砍了他!”
说着,他举到刀怒视虞杳,丝毫不把面前的察图寮放在眼中。
察图寮阴沉沉的眼眸闪了闪,笑着朝他走去;
“索戎,你是不是……太不把本城主当回事?”
那壮汉,也就是索戎,一脸横肉的脸略僵,那双泡肿的大眼中闪过不屑,却缓缓放下手中的大刀,挺了挺胸膛高声道;
“察图寮,你别忘了,我索戎可是摄政王大人亲封的二品德胜将军,这军中大事,我也能拿一半主意!”
一手握着药瓶儿的察图寮,站在他面前眸色沉沉,突然笑着问;
“所以呢?”
“所以,老子要将这些元启狗,全都斩尽杀绝!”
察图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霎时,秦沐,柯丞横剑挡在虞杳面前,冷着脸死死盯着二人,若他们敢有动作,他们便上前拼命!
“噗呲……”
“你……”
“噗呲……”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察图寮突然伸出匕首,朝着丝毫没有防备的索戎胸口刺去;
鲜血喷的他满身满脸都是,察图寮却丝毫没有停手,整个人机械式的一下又一下,朝着索戎的胸口不停扎刺,直到嘴里不由得涌出鲜血,双眼大瞪,一个字也发不出,察图寮才停下,并轻笑道;
“骂她,就得死!”
索戎双眼皮一耷拉,整个人浑然倒地!
秦沐……
这特麽,不是疯子吧?
柯丞……
果然疯的更厉害了!
虞杳……
他这是又受刺激了!
想到他当着自己的面,竟然杀了鄱芜摄政王亲封的二品将军,虞杳还是忍不住担心的开口;
“察图寮,你杀了他?”
缓缓转过身,整个前胸和脸上都是鲜血的察图寮,微微朝她笑了笑,便极为认真的回;
“嗯!杀了!”
虞杳!!
“我是说,你怎么把他杀了?回头你怎么交代?”
盯着前胸的鲜血一脸嫌弃的察图寮,听到虞杳这话瞬间笑的满脸灿烂,并三两步上前道;
“他骂六儿,就该死!”
虞杳彻底无语,忍着疼痛翻了个白眼,知道他脑回路不同于一般人,便也不想多问,不等开口察图寮又说;
“六儿,我给你上药!”
“不可!”
“不行!”
秦沐,柯丞二人齐声反对,眼神凶残的盯着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两人怒斥反驳,察图寮也彻底怒了,眼底酝酿着危险光芒,刚要开口就听虞杳冷冷道;
“药放下,你们都出去!”
“公子……”
“六儿……”
三人再次齐声开口,显然不赞同虞杳这个决定。
虞杳咬牙切齿怒视察图寮;
“出去,还是让我血流而亡?”
“我这就出去,六儿若是实在不成就唤我!”
说完,他将手中的药瓶擦了再擦,递到虞杳手中,一走三回头的出去,还不忘带走秦沐,柯丞二人!
虞杳握着手中温热的药瓶,沉眸看着被缓缓放下的帘子,叹了口气,便过去坐在察图寮刚才躺过的那张榻上,忍着疼痛,轻轻解开衣领,只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左肩,打开瓶子,咬牙给自己上药……
最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却已耗尽她全身力气,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再也没力气替自己包扎。
坐着缓了一会儿,想起外面的局势,虞杳咬牙唤道;
“察图寮……进来……”
话落,察图寮掀起半边连着闪身进来,并将紧跟在后面的秦沐,柯丞二人挡在帘子外。
“公子,您……”
柯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看着走近的察图寮,虞杳咬牙回道;
“无事,你们在外等着!”
话落,察图寮一脸心疼的拿起一旁的布条,上前就要替虞杳包扎。
脸色苍白,浑身是汗的虞杳,咬牙抬头盯着他看了几眼,便拉下左肩的衣服,莹白如玉的肩头,一个鸡蛋大小的粉红伤疤,此时血肉模糊冒着鲜血,察图寮心头一抽,颤抖着嘴唇问;
“何人……伤的你?”
他一眼看出这是旧伤崩裂,眼里翻滚着滔天怒火,却隐忍不发,却死死盯着伤口,颤抖着手小心上前替虞杳包扎。
“嘶……”
布条碰到伤口时,虞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让察图寮更加揪心,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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