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杳带着柯丞,元启,刚下楼,想再去逛逛;
“小公子安!”
弓掌柜看见,停下手里的活儿,连忙上前笑着行礼。
“弓掌柜有礼!”
虞杳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句,就听堂厅几位食客议论粮食价格,她只能装没听见,弓掌柜看了眼柯丞,元启,便又问;
“公子这是要出去?”
“嗯,出去逛逛!”
弓掌柜的面色却有些担忧,低声笑着提醒;
“小公子当心!”
“多谢!”
嘴上这么说着,在弓掌柜的目送下往出走的虞杳,却满心无奈;
她真不会有事好不好?
再说,那察图寮也还没坏到那种地步!
起码,他讲理的!
不想,刚踏出客栈门槛,差点和脚步匆匆的养戌迎面相撞!
瞬间,虞杳就知道大事不妙!
“奴,见过六公子!”
还真是不经念叨!
“阳管家客气!”
说完,虞杳又盯着直起腰,一脸笑容的养戌打量几眼,便笑着问;
“阳管家来此,可是有事要办?”
“奴前来,是请公子的!”
听到这话,身后的元化,柯丞二人面色一沉,只要一声令下,随时能将养戌拿下!
可是,虞杳却没有这么做,思虑片刻便疑惑问;
“何事让阳管家一早就来找在下?”
这一问,就见养戌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回六公子,是十分要紧之事!大人叮嘱,务必请公子速速去一趟,不然会耽误大事!”
‘大事’?
能让察图寮都这么说,那就说明真有十分紧急的事!
这方面,虞杳对他还是相信的!
扭头看着元化,柯丞,虞杳便低声吩咐;
“去把那箱子拿下来!”
“是——”
元化大声回答着,冷冷看了一眼养戌,又给柯丞一个眼神,转身独自一人迅速进了客栈。
一听‘箱子’,养戌还以为是虞杳给察图寮准备的什么礼物,心里不由欢喜起来,严肃的脸上也带着三分笑意,可看见迅速出来的元化,怀里抱着的三口熟悉箱子时,他面色一僵;
“六公子,这是……”
“走吧!莫要让大人久等!”
养戌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虞杳不说话,他也不敢多言,连忙在后面跟上。
几人离开后,弓掌柜悄悄出来,扒着客栈大门看着已经走远的虞杳背影一脸担忧,忍不住低声道;
“坏了坏了……”
“这小公子还是要被……”
“唉!多好的少年……可惜了!”
说着,弓掌柜一脸无奈,唉声叹气的转身进了客栈,心理认定虞杳要遭毒手了!
满心疑惑的虞杳,这次跟着养戌,从正门踏进城主府,穿过打理精致的前花园儿,来到后院儿的凉亭;
就见察图寮一身宝蓝长袍,墨发梳成辫子用银冠高束在头顶,虽然背对着虞杳,不难看出身上的那股孤傲劲!
许是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视线越过虞杳,直直盯着后面的元化,柯丞二人打量,且眼神有些不善。
知道柯丞弄死了人家一个手下,且重伤了几人,生怕这货突然发疯,虞杳立即上前开口;
“不知大人,有何要紧事与在下说?”
果然,察图寮的眼神儿从柯丞身上挪开,但越过元化,看见他怀里的那三口箱子时,眼眸又是一凝,脸上写满不悦;
“这是何意?”
他没有着急回答虞杳的问题,而是指着那箱子质问。
虞杳……
就会给她添堵!
虞杳一个眼神,元化上前,将箱子放在她与察图寮之间的小石桌上,然后淡定的后退,眼神却丝毫没有退让。
一旁的养戌,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立即上前两步笑着同柯丞,元启道;
“二位请随奴下去歇息!”
闻言,虞杳也赞同,朝满眼冷意,死死盯着察图寮的柯丞,元化二人道;
“你们先跟阳管家下去歇息!”
二人立即异口同声道;
“公子——”
“无妨,有事我叫你们!”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柯丞,元化二人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养戌下去。
而察图寮,盯着柯丞的背影一脸冷意,扭头就问;
“他就是夜里那护卫?”
“正是!不过他因为担心我,还请大人见谅!”
察图寮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好像越差,盯着虞杳打量几眼,便又冷冷的问;
“他……真的只是护卫?”
虞杳不知他突然又抽什么风,但也不想在这种事上与他起冲突,便转移话题;
“大人这般急匆匆的让阳管家找我,到底出了何事?”
察图寮盯着她又看了几眼,缓缓坐下,可看见面前的三口箱子,心里又是一通不满;
“为何退回来?”
虞杳在他对面坐下,极其严肃的盯着他的双眼道;
“这些东西太过贵重,在下不能收!”
声音不大,不卑不亢,又极其坚定,且没有一丝回转余地,让察图寮不舒服的心里有种憋屈感,可又不能拿眼前的虞杳如何,沉默些许便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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