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一回包兴,便立刻将两百多残兵召集起来。
徐锐并不确定那个鬼子特种兵是否真的已经发现独立营的行藏,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那个鬼子特种兵一定会带着鬼子的大部队来搜查包兴,所以,他必须带部队转移,而且越快越好。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是个雨雪天,所以不用担心鬼子的侦察机,而且,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最多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会黑透,天一黑,突围就会变得相对容易些。
“弟兄们。”徐锐冷浚的目光从队列的两百多残兵脸上缓缓扫过,说道,“今天这几仗我们不仅端掉了小鬼子步兵第6联队的司令部,干掉了他们的联队长立花幸次,还干掉了小鬼子的一个狗屁亲王,这仗打得过瘾吧?”
“过瘾!”
“过瘾!”
“过瘾!”
两百多残兵轰然应诺,神情热烈。
就是再挑剔的刺儿头,此时对徐锐也只剩下顶礼膜拜。
还有什么好挑易的呢?突围之后,整个暂编七十九师只剩下不到四百号残兵,士气低落不说,武器装备更是匮乏,两个人合一块都分不到一条枪,子弹更只有不足五发,这要换成别人,能带着这样一伙残兵逃出去就该烧高香了。
可徐锐呢?愣是带着这样一伙残兵连打了好几个胜仗,愣是将一伙士气低落、装备匮乏的残兵打造成了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的虎狼之师。
小鬼子端了我们师部,反过手来就把他们的联队司令部也端掉了。
小鬼子打死了我们师长,反过手来就把他们的狗屁亲王给干掉了。
小鬼子又打死了我们参谋长,反过来手徐长官就亲手活劈了小鬼子的联队长,敢杀我们参座,活腻歪了!
仗打成这样,还有什么说的?
过瘾,实在太******过瘾了!
自打当兵起,就没打过这么过瘾的仗!
两百多残兵,都眼神热烈的看着徐锐。
“过瘾是吧?”徐锐凛凛一笑,又道,“你们过瘾了,可也把小鬼子惹毛了,你们知不知道,今天一天,足足有三个联队的鬼子,从包兴镇开过,没从包兴过的小鬼子更不知道有多少,你们捅了马蜂窝了,知不知道?”
“怕个球,小鬼子来,尽管让他们来!”
“如今咱们手里的家伙硬,怕他个鸟!”
“小鬼子来多少,咱们杀多少,越多越好!”
徐锐话音才刚落,两百多残兵便立刻沸腾起来。
徐锐严重怀疑,他若真的下令跟小鬼子的围剿部队打一场硬仗,这两百多残兵只怕也是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昨天再加上今天这一系列胜仗,给了这伙残兵极大的信心的同时,也让他们难免有些膨胀,浑然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给我闭嘴!”独立营士气高涨,徐锐就不再担心往他们头上浇冷水会挫伤士气,当即一盆冷水浇下来,“才打了几次胜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几仗,要不是鬼子大意,我们早就给小鬼子啃得渣都不剩下半点。”
两百多号残兵便立刻不再吭声了。
“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
徐锐一声令下,两百多残兵便齐刷刷右转,扬长去了。
徐锐挎着三八大盖,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杨大树放慢了脚步,等与徐锐平排而走,小声问道:“营座,我们怎么往东走?往东走那是阳澄湖,福山在东北方向。”
普通的大头兵不知道详情,但是包括杨大树在内的几个军官,徐锐却是事先跟他们通过气的,从无锡突围之后,先从福山找船渡江,然后从江北转道向西去大梅山,最后在大梅山落脚,开展敌后游击战。
所以杨大树会对行军方向感到困惑不解。
徐锐却冷哼了一声,说道:“小鬼子的具体部署我们并不知道,小鬼子到底调了多少兵力来围我们,更不清楚,这时直愣愣去福山,万一让小鬼子提前判断出了我们的意图,再调兵封锁福山,你哭都找不着地。”
“往东就是为了迷惑鬼子,让小鬼子摸不淮我们的具体意图。”旁边的老兵补充道,“这个就叫声东击西,或者说声东击北。”
杨大树哦了一声,还是不太懂。
老兵却也懒得多做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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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徐锐带着独立营往东突围,那边小鹿原俊泗也已经与秋田少佐碰面。
松井石根事先已经将小鹿原俊泗空降包兴镇的消息通报给参与扫荡的三个步兵联队,所以秋田少佐对于小鹿原俊泗的出现并不意外。
秋田少佐只是有些意外,小鹿原俊泗为何会如此狼狈?
因为松井石根跟他说过,小鹿原俊泗可不是普通军官,而是刚刚从德国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训练营学成归来的高材生,军事过硬,尤其擅长特种作战以及追踪,这次还是松井石根冒着被大本营训诫的风险强行把他截留下的。
不过,看到小鹿原俊泗这副惨相之后,秋田少佐对他就再没有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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