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玉佩戴到自己脖子上,叫驴才发现那是个玉观音佛像,这个玉观音佛像雕刻得非常精致,虽然只有拇指那么点大,但是连观音大士像的眉毛纹理都清晰可见,一看就知是名家手笔,价值想必也是极其不菲。
叫驴便又有些惶然,说道:“婷婷,这佛像……”
婷婷便伸出小手轻轻捂住叫驴嘴巴,然后将叫驴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这观音佛像是我三岁时我娘从云隐寺的高僧那求来的,因为我小时候常生病,我娘怕养不大我,所以替我求了这么一件护身符,结果还真是灵验,戴上这玉观音佛像后,我就再没生过病,现在我把这玉观音佛像送给你,她也会护佑你的。”
叫驴的嘴巴嗫嚅两下,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婷婷目光幽幽的对着叫驴凝注片刻,很想说,到了战场上不要太拼命,冲锋时也不要急着冲在最前面,可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因为说出这样的不仅太过于自私,而且还会严重扰乱叫驴的定力,这样的话没准反而坏事。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淡淡的一吻。
婷婷凑过来在叫驴脸上轻轻的一吻,然后转身走了。
叫驴摸着刚被婷婷亲吻过的右脸颊,一时竟是痴了,直到韩锋吃过早餐过来叫他,他才如梦方醒,然后又到老孙头那里抓了两个白面馒头,再舀一碗菜汤咕嘟咕嘟的喝干了,然后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跟着韩锋通过地道,直奔南城而来。
当韩锋事着叫驴、休整了半个晚上的老鹰及三十多个准狼牙来到南城地下掩蔽所,八营的六百多官兵也已经吃完早餐,八营长丁力正将官兵们召集起来进行训话,战前训话,是大梅山军分区各主力部队的传统。
地表上面,鬼子的炮击仍然在继续。
不时有炮弹落在地下掩蔽所上方,伴随着猛烈的爆炸,掩蔽所顶上用原木加固过的顶部便会轻轻的颤动,更有泥土从原木缝隙间扑簌簌掉落下来,不少刚由民兵刚转入正规军的新兵慢子就会害怕,害怕掩蔽所会突然间倾塌。
老兵们却一脸的漫不在乎,地下掩摘所确实有可能塌,但是与其担心掩蔽所塌了会把你活埋,还不如担心上到地面后,会被炮弹炸碎更实际一些,别以为鬼子只会在刚开始的进行炮击,待会交战中小鬼子也一样会展开炮击。
有些丧心病狂的鬼子军官,更会连鬼子步兵也一起炸。
丁力冷浚的目光从地下掩蔽所列队的官兵脸上看过去,由于光线的缘故,他只能看到最前面的部分官兵,但是他的声音却可以借甬道的回声效应,清晰的传进八营每一名官兵的耳朵里,丁力的声音高亢且雄浑,极具穿透力。
“弟兄们,大战在即,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只跟你们说一点,我们三团是司令员一手缔造的部队,一团主要是西北军的老底子,二团是东北军的老底子,警备团是川军、粤军及游击队老底,只有我们三团没有任何老底,完全是一支新建的部队!”
丁力的声音在地下掩蔽所以及左右两侧的甬道里回荡,经久都不息。
停顿片刻,丁力又说:“因为是一支新部队,就难免有人说怪话,说我们三团不配成为军分区的主力,既便我们在演习中表现最为优异,也仍然堵不住他们嘴,但是,现在,证明我们的机会已经摆在面前。”
男人基本都是好斗的,丁力几句话一煽,八营官兵连眼神都不同了。
丁力又说:“我得承认,勇士营是好样的,他们在勇士坡打的很英勇,但也仅仅只是英勇而已,打仗,并不是英勇就可以,除了英勇,你还得够犀利!因为英勇,只能保证在战场上弄死你自己,只有犀利,才能保证干死敌人!”
八营六百多官兵的眼神便越发的犀利,就像有火焰在燃烧。
丁力反手拔出了手枪,扯开嗓子厉声大吼:“弟兄们,我们是?”
“八营!坚不可摧的八营!”
“八营!锐不可挡的八营!”
“八营!有我无敌的八营!”
“八营!八营!八营!”
六百多官兵轰然回应。
回应声刚落,丁力又接着扯开嗓子大吼道:“我们的信条是?”
“招之即来!”
“来之能战!”
“战则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听着八营的六百多官兵站在那里高喊必胜,韩锋、叫驴、老鹰还有三十多个准狼牙,浑身的热血也瞬间沸腾起来。
这时候,鬼子的炮击也停了。
丁力转身,挥手喝道:“上!”
下一霎那,八营的六百多官兵便如决了堤的洪水,顺首甬道迅速上到地表,然后借着尘土以及硝烟的掩护迅速进入阵地。
南门的城垣工事太破,已没有防守的价值,不过,一枪不发就放弃掉城垣,显然也是不行的,所以丁力还是挑选了二十多个枪法好的,跟着韩锋的狙击小组上了城垣,以尽可能的杀伤大阪师团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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