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禹墨的脸上写满了苦涩，再看向余生时，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羡慕之色。

　　 “……”

　　 “煽情...也是浪费时间的一种。”

　　 余生抬起头，看了禹墨一眼，默默说道。

　　 “虽然浪费时间，但却有奇效。”

　　 “只不过对你而言，毫无作用而已。”

　　 “我就纳闷了，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触动一下呢？”

　　 “或者我学刘青峰，直接死在你面前，你感觉会有效果不？”

　　 禹墨有些好奇的看着余生，一副十分头痛的样子。

　　 “嗯...”

　　 “效果不大。”

　　 “真实的，是虚构的，我可以分辨出来。”

　　 “在那一刻，他很真实。”

　　 “是我这辈子从未接触到过的真实。”

　　 “而且那时候我刚刚从罪城出来，他做的一切，是我无法想象的，很震撼，很...难忘。”

　　 余生认真的回忆起当年所经历的一幕幕，最终缓缓说道。

　　 看到余生略微出神的眼神后，禹墨怔了一下。

　　 “真实...虚妄...”

　　 “有什么区别么？”

　　 “至少在我看来，结果是一样的。”

　　 “难道就是因为过程不同，就要被区别对待么？”

　　 禹墨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微微摇头，开口说道。

　　 “嗯...”

　　 “可能，我更追求的，是内心吧。”

　　 余生沉吟数秒，最终说道。

　　 “内心...”

　　 “我更追求结果。”

　　 “你我之间走的路不同，想法自然不同。”

　　 “现在我更好奇的是...”

　　 禹墨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玩味的打量着余生：“你的智慧，究竟在什么高度。”

　　 “比划一下？”

　　 余生有些茫然：“我比划出来的，你会信么？”

　　 “不会。”

　　 “但总归是有一个参考在。”

　　 禹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摇了摇头。

　　 “嗯...”

　　 “这么高。”

　　 余生也没有过多犹豫，抬起手，在桌子上面比划了一下，手掌大概距离桌子20厘米左右。

　　 “我呢？”

　　 “我多高？”

　　 禹墨似乎特别在意余生对自己的评价，好奇问道。

　　 “你在这里吧。”

　　 说着，余生将手抬起，距离桌子整整半米多远。

　　 看见这一幕，禹墨忍不住笑了。

　　 “如果你和我之间，真的有这么大的差距，那我就不会看不透你了。”

　　 余生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至少...我所想的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而已。”

　　 “如果我的表情再丰富一些，我们之间的差距，就会极大。”

　　 余生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眼神中充满真挚。

　　 禹墨怔住。

　　 “嗯？”

　　 “我真有你说的，这么优秀？”

　　 禹墨嘴角依旧带着笑容，笑呵呵的说道。

　　 “嗯。”

　　 “你很强。”

　　 “如果我们都在罪城，站在公平的起跑线上，彼此还是敌人的话。”

　　 “我模拟过，死的人，大概率是我。”

　　 余生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的武力优势，还无法弥补智慧上的差距。”

　　 “那小南呢？”

　　 禹墨若有所思，跳过了这个话题，反而将问题的核心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小南...”

　　 “他很聪明，虽然他脸上写满了精明，算计。”

　　 “但同样是藏拙的另一种形式。”

　　 “当年哪怕我没有出手，他应该也能从罪城中走出来。”

　　 “而且...在罪城这么多年，他从未动过手，却活的很滋润。”

　　 余生回忆着自己印象中的司空南，包括在罪城内发生的点点滴滴，最终得出十分中肯的评价：“我的武力优势，可以弥漫和他在智慧上的差距。”

　　 “他的野心很大，但在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之前，是可以放弃一切尊严的。”

　　 “就像是...低配的老白猿。”

　　 “不过再过几十年，他应该不会比老白猿弱。”

　　 在余生的心中，司空南和老白猿属于同一种人，都是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哪怕过程中，自己表现的十分卑微，无耻，但只要能够最方便快捷的完成目标，这一切都无所谓。

　　 就如同在之前那座神墟中也好，蛮城外也罢，虽然小南每次看起来都凄惨无比，但真正的获利，却不比任何人少。

　　 尤其是蛮城，看似全程打酱油，任人摆布的他，反倒是此次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

　　 掌控整个蛮城，其中的利润如何，不言而喻。

　　 “嗯，和我的分析一样。”

　　 “你觉得，我应该趁着他成长起来之前，杀了他么？”

　　 禹墨轻轻点头，称赞着说道，算是认同了余生的观念，随后便抛出了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只不过这问题看起来有些尖锐。

　　 余生微微摇头：“只要人族内部，但凡有一个人可以威胁到他的生命，他这辈子都会十分安稳，永远不会做出侵犯人族容忍底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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