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清冷宁静,却并未影响到整个清懿书院热闹的氛围。
今天是院庆的最后一天,傍晚会有联谊晚会,所以学子们的擂台和小摊店铺,都会在下午三点钟左右结束和打烊。
小集市的某个出租商铺里,依旧围了不少人,全都是排队玩老虎机的。
李元绍坐在藤制躺椅上,虚眯着眼睛看着排队人群紧张和期待的模样,轻轻摇晃着二郎腿。
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五个箱子面前,紧张地伸手进去掏着什么,片刻后拿出了最后一个箱子中的小纸片,上面赫然写着数字一。
“三、五、三、四、一!”
“差一点,只差一个数三就能中得百两银子了,唉!”
“可惜了可惜了,手气还是差了点火候啊……”
“还算不错了,有两个相同的数,至少把那一两银子的本金赢回来了。”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押上本金,再来一次!”
然而这次,五个箱子里的数全都不一样,他只能垂头丧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一两银子放进了单独的红绸箱子里。
那硕大的红绸箱子里放满了碎银,几乎已经快盖不上了,少说得有好几百两银子。
像这样满满当当的红绸箱子,李元绍屋里还堆放了整整三个!
他心情颇佳地道:“周老爷,不再来一把试试?兴许下一把就能高中百两银子了。”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悻悻道:“算了算了,今天手气不好,已经输了三十多两银子了,还是不来了。”
李元绍弯起唇角,笑眯眯地道:“那好,您慢走不送。”
看着那红绸箱子里闪闪发光的银子,李元绍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这老虎机的玩法是从西洋人那边传过来的,近两年在大周京城的赌场上也刮起了一道风,于是便借鉴着老虎机的规则,弄了个“五福临门”的玩法。
他在五个箱子里放上许多纸片,上面写着不同的数字,从一到九都有。
前来博彩的人只要押上一两银子,便能玩一次五福临门。
如果有两个相同的数,就能赢得一两银子的彩头。
三个相同的数字凑在一起,能赢得一百两银子,四个相同的数字是一千两,五个相同的数字是三千两。
李元绍出身高门,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没少在赌场里摸过老虎机,他心里透亮,知道赌场基本都会出千作假,所以从来不玩,但是却很了解这玩意儿有多让人上头。
弄这个“五福临门”的时候,李元绍特地动了些小九九。
寻常老虎机的花色,七八种就算很多了,而且只有需要摇三个花色就能开奖。
他把箱子设置成五个,里面藏了九种不同的数字,便大大拉低了中奖率,想摇出五个相同数字,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摸到两个相同数字的概率是很高的,如此一来便能赢回本金,故而许多人都会一再尝试,幻想着能中百两和千两银子的大彩头,然后不知不觉就砸进去了几十两银子。
偶尔也有人中一百两的彩头,但比起赚的来,这根本不算亏本,反而吸引了更多人前来抽箱子。
就是靠着这个玩法,李元绍在短短两天半内,轻轻松松地赚取了三千两银子左右。
他心里琢磨着,自己应该是院庆日里赚钱最多的人了。
其他学子们出身寒门,售卖东西都不会定高价,像封无羁这样老实单纯的傻小子,摆个解密擂台也才二十文钱一次,累死他都赚不到几两银子。
李元绍是见过世面,库房里有过数万两真金白银的人,出手便要玩大的。
把本金定为一两银子,还是因为书院里的人都太穷的缘故,好在院庆日对外开放,来了不少达官贵人,都成了他狠宰的小肥羊。
眼看着下午三点钟快到了,李元绍也不着急收摊,能多赚几两是几两。
目前他们兄妹半年内的开销是绰绰有余了,等梦纾知道了他的收获,一定会很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排队玩老虎机的人终于剩下了最后一个人,还是个穿着橙花衣服的少女。
“东家,我也要玩一次!”
听到清脆的女声,快睡着的李元绍下意识睁开眼睛,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少女白白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长相叫喊可爱,配上那橙花衣服,活像是块蛋黄酥成精。
这不是梦纾那个舍友,孟福儿么?
李元绍有些惊讶,参与这种赌场游戏的女子很少,更别提孟福儿出身普通,居然舍得花一两银子玩这个。
似是看出他的惊讶,孟福儿友善地笑了笑,“我就是来捧个场。”
院庆这几天,孟福儿什么也没干,光四处吃吃喝喝了,直到这会儿路过老虎机的铺子,才猛然想起来,好像是李梦纾的哥哥开办的。
她跟李元绍不熟,只知道对方是梦纾的嫡兄,前段时间京城的风云人物。
两人先前打过几次照面,但李元绍每次都行事匆匆,加上不是一个年级的,故而交谈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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