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北海道、九州，再到本州。八路军也是第一次跨海作战，其中每天的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天，王兴国在海参崴办公室内接到首都的一个电话。

　　 “你好，我是王兴国。找我什么事？”

　　 电话另一边，张万和笑着说：

　　 “兴国老弟，你可想死哥哥了。听出我是谁了吗？”

　　 【这个开场白有点熟悉，不会这么早就有电信诈骗了吧！不过，现在能装电话的都不是一般人。】

　　 “老张啊！前线打的火热，按道理你应该非常忙。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哎呀老弟，我是总后勤的，你是总装备的。我给你打电话不是很正常吗？”

　　 “运东地区倒是还有几个兵工厂，我们这里有造船厂、坦克厂和飞机厂。你要什么装备？”

　　 张万和哈哈一笑：

　　 “老弟你那有啥我能不知道吗？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你的后院起火了。这才几个月，兵工厂产品的质量直线下降。我们总后勤已经将你们总装备部的武器打回去好几次了。要不是有以前的库存，这都要出事。”

　　 王兴国听后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还是给张万和提出了解决方案：

　　 “老张，这些次品，应该集中在京城周边。包头的绥远工业区、山西的太原兵工厂和沈阳的奉天兵工厂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也不行啊！老弟，这都是组织的心血，不能让这帮蛀虫糟蹋。尤其是京城工业区，那可是咱们当年一起在平地上建立起来的。都是咱们的心血，你们部长这几天已经挨骂了。我估计你和赵刚马上就要回来了。”

　　 果然，和张万和通话后的第二天，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王兴国的办公室。

　　 “臭小子，你的休闲时间结束了。赶紧回来收拾烂摊子。”

　　 “陈叔，我回去，那些人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按照组织纪律、国家法度办。要是能力不行，遣送到原单位。贪污受贿的送到公安机关。蓄意破坏的，有情报部门。反正每一个人都有去处。”

　　 “不是有人说，地球缺了谁都转吗？他们就没有推荐其他人？”

　　 “推荐？这次处理的，都是他们推荐的人。他们这次还哪有脸？

　　 不过当初他们都是好样的，有好几个我都认识。一个个潜伏敌营好多年，老虎凳、辣椒水，小鬼子各种刑具都能挺过来。

　　 结果刚过上几天好日子，仗着自己以前的功劳，行事作风就全变了。”

　　 王兴国不以为意，英雄也是人。人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所以就不能用善恶来区分。区分人的方法，老祖宗早就给了我们答案。

　　 屁股决定脑袋。屁股如果坐歪了，我们就会称呼这样的人为叛徒。

　　 但是如今，八路军翻身了，自身的定位就发生变化。这种定位，虽然组织天天说。但是还要取决于自己的内心。要不然到了21世纪，同样的位置。有人自称父母官，有人自称人民的公仆。

　　 王兴国是和赵刚一起回京城的，二人离开有半年了吧。京城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以前干净的墙，都刷上了各种标语。以前行人穿的衣服，都是色彩缤纷的。现在只剩几种颜色。

　　 王兴国和赵刚回到北京的办公室，拿上证件就去了问题最大的钢铁厂。

　　 亮了证件，王兴国和赵刚进入了大门。就直接向厂长办公室走，这里二人以前常来，都认识路。

　　 到了厂长办公室，还没有进去，就发现有人提着东西先进入了办公室。王兴国和赵刚没有进去，就在门外等着那人出来。

　　 赵刚对着警卫说：

　　 “请那个同志配合一下调查。”

　　 然后转头，对王兴国说：

　　 “咱们进去，会一会这个厂长。”

　　 二人都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进去。

　　 “谁啊？还知道规矩吗？进屋敲门不知道吗？”

　　 王兴国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说：

　　 “这个瓶子不错，是刚刚那个人给你的？”

　　 钢铁厂厂长，看见是王兴国和赵刚，赶紧战战兢兢站起来，说话都磕磕巴巴：

　　 “二、二位首、首长，这不是我要收的，是、是给装备部副总工找的古董。就是帮忙寻找的。我一个晋西北的铁匠出身，哪懂啊？这不是收受贿赂，我是从那人手里买的。”

　　 赵刚冷冷一笑：

　　 “不管这些，你能将一个好好的钢铁厂带成今天这个样子，组织无论如何都要处理你。”

　　 王兴国拿出一根烟，先给自己点着，又给厂长递过去一根。

　　 “我今天亲自来见你，就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咱们38年就认识了，今年是46年，也认识8年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将一个蒸蒸日上的钢铁厂，干到废钢生产世界第一的。”

　　 厂长半天没有说出话，王兴国将电话推到他面前：

　　 “给总工打电话叫来，我也想看看这个人才。”

　　 厂长打了几个电话，发现总工没有在工厂里，赶紧派人去他家里找。

　　 这期间，厂里就开始传风言风语了。起因就是有人发现厂厂门口有持枪警卫。一会儿有绝密任务，一会儿厂长被带走了。

　　 钢铁厂总工从家里赶过来，一路上在办公室门口就听见这些风言风语。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警卫汇报后，让人进来。

　　 来人上来就看：

　　 “王主任、赵主任，我是绥远军工大学毕业的学生。我能力不足，导致工厂如今的情况，请老师责罚。”

　　 王兴国已经在这抽了好几支烟了，打开窗换一换空气：

　　 “今天我来，我就是好奇，一个世界领先的钢铁厂，是如何做到废钢产量世界第一的。”

　　 听到王兴国的话，那人无地自容。

　　 “自从两位主任离开京城后，工厂的氛围就变了。大家开始从以前关心的质量，到后来关心产量。再到后来，就只有产量。为了产量，不择手段。什么废铁都能往炼钢炉里面扔。并且还私自改变工艺流程，他们叫做优化效率。

　　 我也有一个月没上班了，反正我这总工有和没有都一样。我都写了实名举报信，也和以前的老师同学反应过，全都石沉大海了。现在我听说他们连废钢都不产了，变成天天喊口号了。”

　　 王兴国越听越心惊，这是大跃进还是特殊时期的提前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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