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茬,又觉得再不接话的话他就很尴尬,于是犹豫道:“……不是。”
嵇水听到他终于回应,很开心的说:“嵇水要向先生赔礼道歉。”
赔礼你妹,有总是和py交易相关的赔礼?这小子脸怎么那么大?
陆黎状似沉吟了一会,然后道:“不必。”你快滚就当是道歉了。
季清欢正在后厨为他准备水果,说要做什么水果拼盘,陆黎觉得如果她回来看到君主跪在他的榻前,肯定会把眼珠子都给瞪下来。
嵇水却道:“嵇水必要先生高兴的。”
接着就用绵软的力道抚开他的手,然后隔着质地柔软的的长袍在他腰侧摩挲,如果陆黎看得到的话,就能见到嵇水用几乎膜拜的视线仰望着自己。
陆黎快被他烦死了,真想一袖子把他给扇出去。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的被打开,执着长剑的黑衣人翻滚了进来。手中寒光迸发,那抹剑影就要向软榻上的男人刺过去。
陆黎叹了口气,把嵇水向怀里一揽,抱着他从软榻上一跃而起。把暗藏在长袖中的玉珠捻在手里,玉珠在内力的包裹下像箭一样飞了出去,准确的打在了刺客的肩头。
黑衣的刺客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那颗玉珠深陷到了他的血肉里,让他发出疼痛难忍的闷哼。
但是他却不甘心失败,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暗器,向陆黎投掷了过去。
陆黎又把嵇水往旁边一推,闪过了那枚气势汹汹的暗器,接着指缝间的四颗玉珠也紧随着飞了出去。
等到陆黎把刺客给收拾老实了,守在外面的侍卫们才姗姗来迟,上前用长.枪把那名刺客给叉了起来。
陆黎心里着急季清欢怎么还不来,嘴上冷冷的说:“拖出去。”
长.枪在刺客的肩膀刺了个对穿,血腥味瞬间就弥漫开来,所幸屋里的熏香一直燃着,否则陆黎闻到那血味后会呕死。
就在侍卫要把刺客拖出去用各种残忍刑罚的时候,季清欢正巧捧着水果拼盘回来,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的一抖,然后小跑着进了屋。
季清欢把盘子放下,然后向嵇水磕了两个头,接着便对陆黎说:“大人,他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陆黎拂袖,又懒懒的躺倒在软榻上,然后才轻描淡写的说道:“自然是剥皮抽骨,油炸活烹。”
说完他也小小的惭愧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真的很装逼。
这些日子季清欢看到了国师到底是有多招人恨,总有人三天两头,自不量力的想要刺杀他。季清欢也知道,如果不用些令人发指的惩罚,那不怕死来到这来刺杀的人会更多。
可季清欢毕竟是受到现代社会教育熏陶的人,想到那些人的下场,无休止的噩梦就会在深夜纠缠着她。
季清欢迟疑道:“大人,能否给他一个痛快?”
如果是原来的白汀歌,恐怕会怀疑季清欢这小姑娘的用心,肯定会在心里想她会不会就是暗中指使的人。
可陆黎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他知道季清欢就是心肠太软而已,所以她看不惯这种事。而且也想试图慢慢熏陶白汀歌,让他理解那种人人平等的思想。
之前几次季清欢都来求过他给他们一个痛快,陆黎装作考虑和纠结了半天才答应。
所以这次他还是沉默了一会,季清欢低着头,害怕的后背都要被汗水湿透了。
就在陆黎看时间差不多要松口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君主却道:“不过是个区区臣女,还妄图左右国师的决定?”
接着又对着侍卫说:“着实碍眼,赶快拖出去。”
陆黎没想到嵇水会说话,他立马心下就有点方,可语气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很是给季清欢面子的说道:“拖下去砍头。”
这样的死法无异于是非常仁慈的。
季清欢也松了口气,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嵇水淡淡瞥了她一眼,问陆黎:“国师将季家小姐留在身边?”
陆黎点了点头,随即对他下出逐客令:“既王无事,便早些回宫吧。”
在整个国家里也只有他才能这样明着赶君主走。
嵇水却扭头对季清欢道:“你且下去,孤有话与国师说。”
季清欢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步履匆匆的出了门。
陆黎听到季清欢推门出去的声音,他眉头一抽一抽的,心里对嵇水是特别的烦躁。
年轻的君主今天的心情却异常愉悦,看到眉头微皱,好像不想让他留在身边的男人,说道:“先生莫不是忘了,嵇水今日是来向先生致歉的。”
陆黎眼上要是没缠着布巾,他很想给这小子来个白眼。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谁把这些刺客放进来的,国师府的侍卫们都是王派过来的,自然也要遵循王的旨意。
看来他要找个时候把自己身边来个大换血,也免得总是被暗杀刺杀各种杀。
虽然那些人每次都近不了他的身,可是让他很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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