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了下,说:“你与华山相熟,烦与他们说一声,这本书我拿走了”
说罢朝顾叁思略一颔首,便是捏着这本书离开了。
顾叁思有些错愕,继而失笑。
“家教很好啊”
以前的伊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人头说拿就拿了,何况是一本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个随弋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一些人死,一些人失踪,一些人重伤被伏击杀死,一些人悲痛欲绝,一些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人被抢走了一些东西,这大概就是华山论剑的结局了。
而随弋...她又在什么地方呢?
大约十天后。
宫九等人分别收到了一份快递。
寄出信息一栏里面,名字栏里填的是一个顾字。
快递包裹里面是好几个散发古香的盒子。
打开一看。
武道金卷。
在宫九他们拿到最契合自己的武道金卷的时候。
京都一个宅子中。
陈玉娘将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子递给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体态优柔,侧过脸来便是露出了三分妩媚三分清秀的脸。
“谢谢了,婶婶”
“这有什么好谢的..小桑..你母亲的遗物已经拿到,你真的不跟婶婶走么?”
“我...恐怕还不能离开他”云一桑的语气一顿一顿的,有些奇怪,但一般人也只以为是云一桑眷恋那个他吧。
陈玉娘也以为是这样的,她欲言又止,“小桑。我知道白先生对你有救命之恩,这次也助我们成事,帮我们杀死了华山那群贼人,可他毕竟有...”
有未婚妻。
还是一个那样的妻子。
难道还要让他们云家的大小姐在外面当二房?
一想到如此,陈玉娘心如刀割,当年那个尊贵快乐活泼的少女,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今这样身不由己。
她本该快活一世的。被云家堡那些长辈娇宠一辈子的...
“可他对我很好”云一桑轻轻抱住了陈玉娘,手指轻轻梳着她的发髻。
“婶婶,你走吧。找一个好一点的男人,以后不要再管云家的事情了,如此安稳一生,改日有空我会去看你..我没事的”
陈玉娘也只能离开。
至于改嫁?她怎么能。
每日每夜睁眼闭眼都是那个带着他窜跑山头的少年人。他将杜鹃花摘下,戴在她的耳畔。说,阿玉,你真好看啊。
真好看啊...
陈玉娘出门的时候,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朵。只摸到了粗糙的白发。
她,老了呢。
云郎,你可还愿意等我这个老婆子?
而在陈玉娘离开后。云一桑略偏头,看到偏门拐角的一个黑影淡去。
婶婶啊。差一点,你我就都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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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白日,朗朗乾坤,杨柳依依,石桥苍老,游人络绎不绝,荷花开得那样娇俏,一丛一丛的,清风携香,醉人满芬芳。
“这些花儿可真好看啊~~”
“不及娘子好看,咦,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相公,你看的是什么呢,诶!荷花丛中是...”
山青水色皆在一湖,湖中最美的景色便是这荷。
桑女何采莲,莲叶荷田田。
这曾是一个诗人即兴乱语所做,不过很多人百姓觉得朗朗上口,又颇为耐人寻味,便是口口相传,而这湖的荷花便是闻名久远了。
这六月时夏之际多的是人巡游湖畔,看着数不清的荷花清艳卓绝,只是眼下有许多人看到那荷花丛最中心也就是湖中央的地方,有一团水花溅射,似乎有什么东西漂浮着。
最奇怪的就是里面不断溅起水花,水色翻白,像是什么东西从水里出来似的。
“是什么啊”
“好像是..”
游人好奇欢呼,不远处的画舫船也有一些人好奇,尤其是最大的那艘画舫,一个站在船头的锦绣公子双手负背,看了看前方大概四五百米的荷花丛,便是低头跟自己的随从说了一句,那随从便是呼唤了那些游湖采莲钓鱼的人。
“客家,去看看那儿有什么,这一两就给你了”那随从穿衣质量上乘,显然他的主子更是富豪之家,一两说给就给,且手一甩,那一两便是抛掷了过去。
那采莲人本就手快眼快,加上这随从抛掷得正正好,便是快速接住:“好嘞,爷,小的马上过去”
如果没有这一两,平常人还真不敢去看那悬疑。
哗啦,哗啦,这人划船过去。
靠近了那莲花丛,只依稀隔着很多荷花往内探看了一眼,忽然脸色煞白,身体往后一退,大喊:“死人拉!!死人啦!!”
刚喊完,人就在摇晃不稳中落了水,而湖畔跟桥头的人们顿时沸腾起来。
死人了?
那画舫上的诸多寻花享乐之人也都呆了,画舫内的声乐骤然停止。
湖畔上人头攒动,有人商讨着要去把死人拉回岸上,还有人说要去报官,可到底没什么人行动力太快,因为这里离衙门还有不短的距离,但凡常人靠着两条腿也得好半个时辰走,因此普通人有些酬酢,而一些商贾们更想弄清楚究竟再说,那里面真是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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