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弋淡淡一笑,这是因祸得福吧,她忽然得了这般强悍的秘法,若是算起来..的确是能让天下人都为之疯狂的至宝了,毕竟任何财富都无法跟自身的强大媲美。
对于武修之人,更是没有比突破极限,武破桎梏更加美妙的事情..
不过..她忽然发现也不是只有她一人得到了好处..
准确的说,还有一把剑。
妖阙。
手掌一摸身边的妖阙,她便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它又变化了一些...原本以为已经被她降服了,但是现在又陌生了。
隐隐有种不在掌控的感觉。
“难道你也觉醒了?”轻抚了下妖阙,随弋轻阖眸,起身将妖阙插入腰上的普通剑鞘..
陡然!
噶擦!
剑鞘裂掉了。
随弋:“...”
忽然觉得这妖阙也挺傲娇的..竟然看不上以前的普通剑鞘了。
也许...也看不上她这位主人了。
轻笑了下,随弋不再深思,再看了这血玉棺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会..
这血玉棺该怎么处理?
放着不管?也许在那至宝之外,它才是最大的关键。
想了下,随弋的手还是轻轻按住了棺盖边沿。
一会儿后,她松手,再看了下四周..忽然留意到边侧还有一个盒子。
对了,之前装那镜子的盒子。
她之前被光芒覆盖便是失去了知觉,倒是忘记了还有它。
拿起盒子仔细看了看,底部指尖一按,噶擦。底板格子被她取出,从底座掏出一张淡黄色的金丝帛。
保存完好,栩栩光辉,上头的丝线就像是流动的黄金丝一般。
十分好看,出手也是光滑无比。
随弋掀开金丝帛一看。
上面...有不少话,像是一篇古文。
字体骨节优美清俊,棱角分明。有青龙俊飞之势。
有趣的是...这的确是楼兰古文。但是随弋却能看懂。
明明她之前看不懂的...
那碎片的传承记忆?
随弋若有所思,不过还是轻微念出:“时祭陨,九紫登顶。帝皇纪元起,大帝却性情舛变而多戾,拜书封神从命,罪国之冕上大祭司为妖。令万民封信,囚大祭司于九妖塔...”
念到这里。随弋已经大概明白楼兰说侍奉的主子便是那大祭司,也是叶家墓地里的那位,而显然这位大祭司善恶非明,只是被大帝加罪了..后来应该是死了吧。
继续看下去。
“千年时。九妖塔大乱,苍梧镜碎,琉璃四散。大祭司终陨,骨血湮灭神魂溃散。苍穹时空乱极,楼兰夺苍梧之一,费尽心机,奔走邙山苍漠,寻一灵脉建神庙塔,拢民生,以族万血祭它之灵,求一朝它镜轮回,以阴阳时辰相贴之灵体将大祭司转生重回,再现我祭祀一族之辉煌...盖因果,那大帝横杀四野,铁骑踏极,屠城戮尸养蛊豢鬼,无所不用其极,天下多动荡...该是如此,这天下人无情无义,该死!”
“若是有人看到这金帛,非我楼兰之人,便是有缘之人...若是楼兰之人,便该恨我,寻我杀我都无所谓。若是有缘之人..不管无心有心,取之内洞宝物去罢,反正这天下...于我无趣...”
“九千年,太久太久了..”
文字之所以被称为文明最直接的表现体,便是因为它可以比图画更加明朗的抒发一个人的内心..
其实这个楼兰的这些话并不算太抒情,因为他只是以冷静客观的言辞将那皇朝变化跟自己的所谓平白叙述出来,只在隐约处加了自己的情绪,比如对大帝的恨,对那天下人的怨...一个该死就足以说明这人的情绪已经极端化。
而再往后看,他的语气似乎无奈而苍茫了些,无所谓,无趣,太久..
可以表现一个人压抑至极的癫狂。
但是随弋前后看了两遍,忽然觉得这人最大的疯狂应该是..拢民生,以族万血祭它之灵。
“拢民生..是拢聚百姓的意思?不是自己繁衍后代?”
想到这里,随弋心里一咯噔,配合下面楼兰之人该恨我的表诉..
她皱眉了。
楼兰一族..恐怕不是楼兰的血脉,而是他拢聚起来的..
这也就罢了,她心底里的莫名猜测却更危险而黑暗一些。
“那黑衣军团怕是..楼兰麾下自己的部队..楼兰被屠戮,也是他自己所为~~只是为了用那鲜血...来祭祀这苍梧碎片”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是随弋心底里却隐隐更偏向这个可能,也越发觉得这楼兰偏执冷戾到了极点。
而这人的偏执又在最后无奈而癫狂中凸显了他的可怜。
九千年..就为了让那大祭司死而复生?
随弋看了一会这片金帛,再看向上头描绘出来的地道图,半响,她合上,幽幽吐出一句;“不疯不成魔..”
不过她也明白了几个重点,那叶家古墓跟这楼兰神庙都跟大祭司有关,但是显然不是一个人所为,叶家古墓不是楼兰建的,但是都脱离了正常的历史轨迹..加上苍梧镜的屡屡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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