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皇朝皇城,原桂氏丹坊,现在的天下第一炼丹房大门口。
曾经云霞宗的天骄贺天宁拿着扫帚,低头垂目,一丝不苟地清扫着地面被一群无所事事的好事者丢下的垃圾,从瓜子壳,到水果皮,种类繁多。
刚清扫一点,另一边又新生了一大片,没完没了,现扫现扔,不得清闲,耳边更是风言风语,从来不会断绝于耳。
“这货真是云霞宗的炼丹大师吗,我瓜子皮吐了一天,一点脾气都没?”一个新来的闲客随口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无聊中带着些许意外地问着身边人。
“你修为被封,白天扫大街,晚上被人欺负,也会一点脾气都没!”一个脸上有不少黑斑的老人见怪不怪地解释道。
“你那是没看到这位贺天骄之前有多横,现在被天下第一炼丹房调教出来了而已,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七品炼丹大师,还得到过外州的出龙令牌!”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天下第一炼丹房给收拾了,那位叶大师也是个狠人,咱们这群小喽啰之前无知无畏,都快骂上脸了都没反应,来了点有分量的贺天宁,立马杀鸡儆猴啊,这地扫一年,诛心毁道不过如此了!”有人啧啧叹奇。
“这就是运气,这就是运道,这贺天宁,算是毁了!”有人惋惜。
“我说贺天骄,你们云霞宗的人是死绝了么,这都不来救你?”有人在人群中狂笑着问道。
“对啊,外州就是外州,自家天骄为奴为婢了都,连个说法都不来讨,脸呢?”有人附和。
贺天宁依旧矮着身子低着头,从这头扫到那头,这些日子,他把这辈子能听到的恶心与恶毒的话都听了个遍,做不到心如止水,但忍下来没问题。
事实上,不忍他也没其他办法,修为被封,他如今不过是个*强大点的普通人,根本无力反抗,脾气,也早就被丹房里那群人给折磨没了。
就在此时,丹坊里传来一个伙计吼道:
“贺天宁,快点打扫,今天叶大师回来,别磨*蹭,等大师回来,门口连个干净的落脚地都没有,到时候我们吃落挂,你就死定了!”
贺天宁浑身一哆嗦,眼中闪过一道愤恨与恐惧,手中扫帚加快了清扫的速度,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虚弱,连忙回道:“好的,这就加快……”
“哈哈,这是什么天骄?”
“这也太萎了吧?”
“哥几个悠着点,少吐点,不然那位叶大师真发火,迁怒起来,殃及咱们这些池鱼多不好!”
“这里可是皇城里,他叶大师再强,只是吐点瓜子果皮,他能奈我们何?”
“一个小白脸而已,有点手段有点本事,还不是要跪舔福贵公主,呵呵!”
天下第一炼丹房外,一群好事者轰然大笑,还顺道嘲讽了一波那位叶谦叶大师,大宇皇朝皇城中不得动手,这是铁律,只要颜成都这位问道境大帝在一天,只要他们在公共区域,就算叶谦真做了大宇皇朝最大的小白脸,颜福贵宫主的夫婿,他们该喷喷,屁事没有。
更何况,他们说的还没原先难听!
天下第一炼丹房内,一个伙计听到外面那群人的议论,脸色有点难看,问着一脸平静的主管洪风声:“咱们就不管管,之前有贺天宁这小子的前车之鉴,他们还能安分点,这几天又死灰复燃,说的越来越难听了!”
“怎么管?”洪风声微微摇头,淡定地说道:“他们巴不得咱们动个手清场,然后去真龙卫那边告一状,然后拿咱们的赔偿,三瓜两枣的,他们也不嫌弃,一群皇城脚下的老鼠,上不得台面,全靠恶心人活下去,不值当!”
“以咱们东主和福贵公主的关系,还不是动动嘴就能解决真龙卫那边?”伙计挤弄着眼睛,一副你明白我意思的表情。
“福贵公主管不到真龙卫那边!”洪风声摇摇头,他是皇城正儿八经的七品炼丹大师,对于一些高层的消息,也是知道的,不像底下的伙计那么想当然。
这大宇皇朝,还不是颜福贵公主的,就算以后是,屁大点的事情,还值当找福贵公主去解决,神经病吧,更别说,自家东主和颜福贵公主到底什么交情,他其实也拿不准。
就拿这次去秘境探险,这刚回来,连自家天下第一炼丹房都不回,反而去了福贵公主府,洪风声也觉得自家东主应该是和颜福贵公主有一腿,但问题是,没道理啊。
虽说洪风声投靠了叶谦,但实话实说,相比玄源天宗乔以煜和玉鼎天宗周伯俊,哪个不比叶谦靠谱强大,更别说,福贵公主本身在离火大世界年轻一代天骄中的地位也是最顶尖的。
毕竟,整个离火大世界,上了诸天万界天骄榜的女性,只有三个,颜福贵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颜福贵还有一个问道境强者的爷爷啊。
无论怎么看,颜福贵公主都不该看得上自家东主叶谦,差距有点大。
当然,这话洪风声是不可能跟任何人说的,差距大归大,也不是没希望,至少自家东主也是诸天万界天骄榜上客,还是二百三十二名,也算靠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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