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醒来好不好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给司宥礼听的,面前的男人,脸色阴沉恐怖,那样子,就只差拆了这儿了。
他要是真的这么说了,这医院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
斟酌了一下语句,医生选择了委婉的说道:“司先生,这心病还须心药医,您要不给司太太说一些她想听的话,说不定病人会听见,就有这个醒来的意识了。”
司宥礼看着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着管子的余厌,抿了抿唇。
医生很会观察脸色,一看司宥礼这个样子,于是想也不想的溜走了。
进到病房里面,看着床上那道身影越来越单薄的人,他忽然生出了害怕的情绪,害怕它就这么躺着,一辈子都不醒来。
似乎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刺激到了,他忽然大步走到病床前,紧紧的捏着手指,很想伸手把这个躺了三天的人摇起来。
可是看着她透露着死白气息的脸色,又忽然放轻了动作,缓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握住放在被子上面的手。
冰凉的毫无温度,真的就像是一个死人。
司宥礼难受的蹙了蹙眉,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都躺了这么多天了,该躺够了,醒来好不好?”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不被他期待,豪门联姻,有好下场的能有几个?
更何况他们这种把利益捆绑到极致的家族。
况且,那个时候,他刚刚失去宁安,新婚之夜得知她对他的心思,就以为这场婚姻,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满足他们一大家子的利益。
她的父母要钱,她要他的人。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物品,被他们随意买卖,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这件物品,得到自己的情绪价值,没人管他这个物品的心情与意愿,他们高高兴兴的进行了这场交易。
于是心里极度不平衡的他,把她就那么拉下了水,想让她陪他一起,在这场婚姻里饱受折磨,没日没夜,独守空房,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他以为她那么喜欢他,会用尽所有手段,来挽回他。
所以新婚之夜,他抛下了她,后来出现了一个安蓝,她的眉眼是有几分像宁安,名字里面也有一个安,可是把她就留在身边,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而是单纯的想刺激她一下。
他的心愿达成了,他和安蓝每次上报,她的情绪总是很低沉,眉眼间笼罩着浓浓的忧愁,还有难过。
他是不会住他们的婚房的,只是他的父母要求了,一周回一次家,于是那一次,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柔情,嘴角的弧度,浅浅的上扬。
那弧度映入他的眼底,怎么看怎么刺眼,她是余家大小姐,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张扬高傲的人吗,低眉顺眼这四个字和她有半分钱的关系?
他总觉得,她所有的温柔,所有的乖顺,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他和安蓝连续一个多月上娱乐报纸,每次回家,他的父母都会提起这茬,只有她,嘴角永远挂着不深不浅的弧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假人。
如果她真的爱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一起闹绯闻。是不可能会无动于衷,大气的问都不问一句,她不闻不问,并且总是大度坦然的包容,在长辈面前,她是最合格的妻子。
可是看到那样的她,他总是有说不出的怒火。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怒火,是因为她明明爱他,却对花边新闻不闻不问,不理不睬,还是因为她明知道自己在外花天酒地,所以人都知道她是最不受宠的新婚妻子,可是还是装作幸福甜蜜,出现在人前,总是笑意浅浅的虚伪模样。
他看不惯她脸上总是戴着虚拟面具的模样,想要把她脸上的假面具,狠狠的撕扯下来,透过她的皮肤,窥探她的心底,看看这美丽的外表下,到底包含着怎样的一颗心。
后来,如她所愿,她脸上的盔甲,面具,在他一点一点的策划下,开始破解,直到瓦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嘴角的笑意没了,眼里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也没了,一张脸,彻底没了喜怒哀乐。
看到她这个样子,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得意的,是开心喜悦的,可是没有,他比以前更加愤怒,更加烦躁。
她就像是一个木头美人,除了美,什么都没了,有时候身上甚至透着死寂的气息。
真的就像是游走在深夜的孤魂野鬼。
直到她和安蓝所谓的捉奸在床,他的父母和她,一起出现在酒店里,此时安蓝衣衫半褪,眼神迷离的躺在床上,但是他衣服整洁,就那么站在落地窗前,冷冷的看着耍着小把戏的安蓝。
他们的出现,是意外,那天的场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母亲很珍惜这场婚姻,所以先发制人,一巴掌甩在安蓝的脸上,然后又逮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妇道人家的力气,能有多大,落在他的身上,不痛不痒。
他就那么看着她,第一次,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水光,破碎的痕迹。
很变态,他看到那样的她,心情舒畅,隐隐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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