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时间,唐焱全力闭关,终于安抚了皇眼,这得益于他血脉的特殊,也再次得益于血魂树无私的风险。
皇眼不再反抗,默默收回了黑暗侵袭,安静的像是个婴孩,熟睡在了新的家里,而这一路也把唐焱折腾的精疲力竭,十天的闭关比十天恶战都要痛苦。
唐焱重返帝国战场,稍稍了解情况,收回了所有鬼族,直接闭关于营地。
长达二十多天的离去,帝国战场并没有出现大的变故,双方打的不可开交,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各方都没有使出杀招,连北疆侯都克制住了鬼族,没有洒向战场。
双方高层都预感到对方随时可以下杀招,战场随时可以发生剧变,可谁都没有最先出手。
唐焱的离开和回归都没有惊动外人,直接闭关在了北疆侯的大帐。
他继续孕养着皇眼,默默恢复着状态。
他清楚妖女肯定会来,也清楚费鲁克肯定会来。但两者到来的时间都会非常延后,因为……他们需要做全面的准备。
而唐焱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恢复到最佳,也利用更多的时间孕养皇眼,不奢求短时间内控制,起码能发挥些作用。哪怕是丁点的作用,因为是苏醒皇眼,威力肯定不俗,堪比杀招也不为过。
地狱世界里,肉人厄土被安置到了西北部。
至于目的,自然是要当作坟主培养。
如果能够成功,地狱将增添全新的凶坟。
厄土的降临在地狱里面形成了全新的黑暗领域,是真正的黑暗,没有任何光泽可以闯入,连冥火在里面都像是熄灭了。
毕竟皇眼虽然被挪走了,但历经数万年孕养的厄土依旧有着强大又可怕,蕴含着吞噬血肉和吞噬光明的能量,这种能量浸润在每一寸土地里。
甚至于土地的力量持横了雄鸡本身,这算得上是个另类。
“你到底,是,谁?”
雄鸡安静了,也淡定着。
它挣扎了十多天,暴怒了十多天,也是真的累了。
皇眼没了,世界变了。
他被挪出了黑暗的厄土,暴露在了一个黑暗荒原里,四周全是奇形怪状的‘怪物’,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议论着自己。
“一只鸡?有没有搞错?”
“这年头,鸡都成圣了?鸭和牛还远吗?”
“咳咳,你还别说,牛还真有成圣的。”
“它的体内的能量很狂躁,可这个皮囊竟然能控制住,奇迹了。”
“它有什么能力?能被挪到这里来?”
“我不喜欢这只鸡趾高气扬的样子,我想烤了他。”
“那片黑暗的土地是什么情况,把冥火都吞噬了。”
各路鬼主,各路坟主,全部云集于此,围成了个大大的圈子,观察着中间那只高傲雄立的血鸡,他们都很好奇唐焱出去溜了圈竟然带回了这么个东西。
虽然这只鸡的实力看起来不错,可总觉着不像是它自己的,倒像是个皮囊,又或者是个容器,而且看起来……怎么就那么不顺眼呢。
唐焱伫立在高空,轻声跟邪祖和任天葬等介绍了下它的来历,也介绍了关于皇眼的事情。
“还有这种事?费鲁克埋葬了血精,血精又滋养了枯死的皇眼,皇眼又协助血精诞生了肉身,然后血精又要孵化皇眼?这么多巧合能凑在一起也算是个奇迹了。”邪祖用力点头,不得不感慨唐焱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
“我本来是想从东北部边荒开始,迎着费鲁克移动的方向对过去,袭击他,干扰他,探寻血精的地带,没想到竟然在边荒就遇到了。老天终于垂怜了我一次,得到如此机缘。”
“我记得你右眼融入了佛印?”任天葬问道。
“森罗印是印法,是佛道,简而言之是武技,不是武器,我还可以施展,但可能要在完全融合皇眼之后,把他变为我自身的部分,然后通过右眼重新施展。眼睛是施展森罗印的渠道而已,换了渠道,它的威力应该会更强。”
唐焱忽然笑了,说不定重新施展的森罗分身拥有着诅咒力量呢?这都是不可预知的事情,总之值得期待一下。
“你准备怎么处置这只鸡?它其实就是两界血精的化身。”
“我仔细研究过了,完整的血精其实还在它体内,这个皮囊是血精分离出的部分血气又吞噬了外界全新的血肉后自发形成的,孕养了这么个怪胎。
它其实是十分之一的血精,真正的血精还是独立的,它也是唯一能承载血精的容器,也在默默与血精融合着。”唐焱尽量的做着解释,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具体还需要深入的研究。
总之,这只鸡如果好好培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即便是最终剥离了血精,他还能够生存,还能够成长,还能够有更强的未来,因为他是两界至强血精的衍生体,而且因为是借用皇眼塑造而成,它也能拥有着掌控黑暗的力量。
邪祖怪笑:“你挪了费鲁克的窝,连渣滓都没剩下,他肯定会抓狂,不把你活吞了决不罢休。之前,他想玩玩你,现在,他会穷尽所能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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