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院子熙熙攘攘,谈论着谁谁没能逃出来、谁谁丢下谁谁独自逃命,闲言碎语、尖酸刻薄,不断入耳。
人性的劣根性,在小小的义庄抽丝剥茧,听的心生烦躁。
许仙索性回了房,把所存的两次签到尽数完成,希望有所帮助。
【叮!九光丹十五枚。一石辙五转,而各成五色。五色为二十五色。各色有一两,而异器盛之。】
【叮!无碍法。遇障而无碍,随心所意穿越而过。】
许仙喜笑开颜,开出好东西了。
九光丹本有二十五色丹,他只得三色丹,各有神效。
其中两色丹早已失传,上古便不存。
青、黑、黄各五枚。
青丹起死回生,可起死人而肉白骨。
黑丹召天下万物,其所求如口所道皆至。
黄丹长生,坐见万里之外,吉凶所知,皆如在目前也。
许仙大失所望的便是黄丹,短命者对长生天生的向往。
吞服黄丹,就可逆天改命,趋吉避凶、无病无灾安享百年。
他明摆着贪心不足蛇吞象,半毛钱寿命都没有加。
不过,有了青丹,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腾腾镇之行,说不定能全身而退。
“师兄、师兄?”
四目道长咋咋呼呼,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师弟,一休大师。”
屋外响起九叔惊讶的声音。
“一眉道兄。”
等许仙出门时,两人正客气的寒暄。
一休大师穿着百衲衣,长垂眉、慈悲脸,一手拿禅杖,一手拿念珠。
与四眉道长正正相反,拽的二八五万,甩着脸色给一休大师看。
见到许仙,连连招手道:“过来过来。”
像是回到了家,四眉道长搓着许仙的脸,扭成包子脸,笑眯眯道:“师叔爱死你了。来,拿着。”
许仙懵逼的抱着比人还高的包裹,眼睁睁的看着四目道长,揉着肩膀,脚步不停的进了厅堂,将他们晾在了院子里。
九叔摇头,歉意的说道:“我这师弟。”
“无妨。”一休大师笑道,看向许仙。
许仙没办法行礼,只好对一休大师礼貌的笑了笑道:“见过一休大师。”
“阿弥陀佛,道友有礼。”一休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个佛号还礼,询问九叔道:“一眉道兄新收的高徒?”
三人一边走,一边闲聊,九叔露出骄傲的神色,笑呵呵道:“不成才的小子,哪里称的上高徒。”
“净吹捧。”四眉道长拎着茶壶,对着壶嘴嘬着茶水,嘟嘟囔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一休大师瞥了他一眼,和颜悦色的反击道:“那你要谢谢嘉乐了,把你养成樱桃小嘴,吐不出来象牙。”
“好啊,你骂我是狗?”
四眉道长咻的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我可没说。”一休大师摊开手,怪气说道。
“师弟!”
九叔实在看不下,这俩欢喜冤家,没有一刻消停的,他语气重重的说道。
四目道长迫于九叔,偃旗息鼓,缩回太师椅,瞪着一休大师,仿佛要把他瞪死。
将包裹放在地上,许仙纳闷的抽出一丈长的巨型青铜大宝剑,他无语的道:“师叔,这也太大了吧。”
“你懂什么,大了才好,难道你喜欢小的吗?”
四目道长嘬着壶嘴,提到心头好,他神采飞扬道。
这柄大宝剑,可花了他不少小黄鱼,削铁如泥,一刀一头僵尸,跟玩似的。
“那也不用带这么多吧。”
翻出小、中、大、巨,四把一模一样的青铜剑。
九叔眼神不善的看着四目道长,这和玩物丧志有什么区别,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
静静的等着他的狡辩。
一休大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坏笑的念着佛号,对四目道长的求救视而不见。
关系再好,也怕唠叨,关键九叔没有说错。
四目道长相当难受,眼神同样不善的看着许仙。
自知犯了错,许仙讪笑着,他只是好奇而已。
正巧,蔗姑下了楼,救了四目道长一命,他促狭的道:“呦,这不蔗姑嘛,怎么从师兄房间里出来了。”
“怎么?老娘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
蔗姑可不是好惹的,瞪着凤眼,怼了回去。
四目道长悻悻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抱着茶壶喝水。
场面终于得以安静,九叔详细讲明腾腾镇之事。
一休大师慈悲为怀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贫僧愿往,助道兄一臂之力。”
“假慈悲。”四目道长小声吐槽道:“装模作样,乌鸦嘴,要死你死,我才不死呢。”
颇为无奈,九叔当作没有听见,四目的性格使然,他多说无益。
几人喝着茶,等着天黑。
暮色越发浓了,慢慢地,天色像乌鸦一样的黑了。
义庄静悄悄的,却无人睡觉,村民睁着一双眼睛,每人手中,捏着一张平安符,在棚子里、客房中,看着九叔等人离开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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