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乃修行界圣地,绝无二家。
山中弟子清心寡欲,对俗物、金钱统统视如粪土。
并不是人人不爱,环境所限、现实所迫,他们只能喜欢山清水秀。
而,山下的筑香道人爱好较为广泛,琴棋书画、吃喝嫖赌,有雅、有俗。
不一而足。
其中唯有两三人嗜金如命。
一是,贪婪致死的钱真人。
二是,“暂时停止呼吸”的四目道长。
目前出场的唯二贪财之人。
要知道,电影里的四目道长曾拎着一箱黄金出场。
壕气十足,钞能力堪比【丰镐】前三的苏醒。
人要是手里没有钱,能难倒英雄汉。
嘉乐就是囊中羞涩,他不是英雄,就做个梁上君子。
他拉着许仙,趁着几位长辈在院中饮茶闲聊,俩人翻窗户,摸进四目道长的卧室。
嘉乐早就轻车熟路,直奔床底。
里面摆着十一个箱,大小皆有。
其中一个大箱子常打开,地面上有着明显的拖痕,箱面没有灰尘。
嘉乐搓着手,两眼放光直乐呵,打开箱子。
大钱、小钱的银币塞了一半,另一侧的纸币摞了一大扎。
嘉乐抽出一些纸币,分成两份。
一个人偷偷拿,肯定一顿揍跑不掉。
和其他师兄弟一起,那不是偷,叫分享!
“师兄,这是你的。”
许仙不缺钱,系统签到的钱货,让他已经是隐形富豪了。
但他没有驳了嘉乐的好意,接过纸币。
小时候,留守儿童有几个没有摸过爷爷奶奶的箱柜、被褥下的人民币。
不会多拿,也就一块、两块,五块、十块对留守儿童来说都是巨款。
两三块就足以买些辣条、糖果,滋润的过一白天。
嘉乐临走前,又捞了一把零钱,塞到布袋里,将箱子推回原处。
他嘴里碎碎念念道:“你不知道,这都是师父攒了好多年的钱。”
“床底下,放着的可不止一箱金条。师兄,你知道金条吧。”
“你看,就是最上面的小箱子,金条比银币重多了。”
“这里面啊,有四箱大钱、六箱小钱,要是换算成金条,大概有上百条大黄鱼吧。”
嘉乐吐槽着自家师父的抠门,也把家底透露个干干净净。
许仙听得砸吧砸吧着嘴,抠门是全茅山的风俗吧。
九叔存着文才和许仙的媳妇钱,所以文才的零花钱总是不够花的。
不过,四目道长是真有钱啊。
人呐,直接是睡在钱上的。
而且,这还不是四目道长全部的积蓄。
只是他的床底,最多放这么多罢了。
手里有钱,底气就足。
四个人走出了气势,一头撞进世俗中,路人纷纷避让。
不止是暴发户的气势,让行人避让,还有是因为干净。
清西镇人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佃农。
他们背朝天,脸朝黄土,土地里滚出来的,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也就是到了民国,马家遭到新社会批斗,马老爷子松了口中的气儿,彻底驾鹤西去。
马家少爷又不争气,败光了家底,跑去了外地,几年没有音信。
他们才敢去了辫子,掰回了一点腰板。
但是,求存、求活的重担依然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而干净,则是他们筛选贵人的一种独特的方式,也是活命的机会。
泥腿子们站在两侧,绝不挡在路中央。
嘉乐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一身粗布麻衣,比泥腿子们强不了多少。
懵懂道:“他们为什么躲着?”
许仙没有回答,大概率是因为他和敖凝霜。
两人穿着丝绸,敖凝霜佩戴着玉石、翡翠,是他在郑家村买的。
或多或少会扫了他们逛街的兴致。
天色还早,几人也就没回酒楼的想法。
难得出来透透气,一天又赶不回道场,不能憋在楼里吧。
许仙更不愿回去,敖凝霜像个欢腾的小鸟雀,叽叽喳喳的扑在他身上。
爱情又回春,怎么能回去。
正走着,四人遇见一个和他们同样干净的人。
不像怕四人一样会避开,路人亲切的唤他二叔公,
二叔公年事已高,眉眼发髻斑白,走路颤颤巍巍,一副风中残烛的老态。
不过,几人没有多关注,与老人擦肩而过。
逛到晚上,几人回到酒楼,订了二楼窗边的酒席。
吹着风,喝着酒,惬意的恋人。
“阴人上路,生人回避。”
扫兴!
许仙拧着眉头,向镇外远眺,暗道没规矩。
赶尸返乡,怎么能走大道!
林中伴着铃铛走出一道人,他冷着脸为棺材指路。
走近些,发现本该四个人抬的棺材,只有两个人抬。
宿雾模糊了五官,道人失去了立体感,远远就像一张纸片人飘着。
风一吹、铃铛就一响,道人前进一步。
旁人若偶遇,怕是觉得猫抬棺材,前来索命,惊得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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