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彻底清醒的丛宇回到办公室。
他揉了揉泛红的脸颊,听他们讲完案件的经过,一头雾水道:“我没谈恋爱啊。”
“你确定?”
“确定,真没谈。”
他的说辞和白露一样。
事态严重到这个地步,在场的人也没有怀疑真实性,随后便跟警员说明情况。
警员重审嫌疑人。
嫌疑人拿出聊天记录当作他们恋爱的证据。丛宇翻看一下,发现那人的头像和ID和他一模一样,连朋友圈发布的内容都是从他那儿照搬的,便猜到是某位微信好友,顶替他的身份欺骗嫌疑人了。
“他们没见过面吗?”丛宇一言难尽地看着顶替人找理由让嫌疑人转账的记录。
“没有。”
“那还真是……”
“又蠢又坏。”丁乐颐补充一句,却也没心情讨论嫌疑人:“报告多久能出来?”
“几分钟,你们再等等。”案件又多出一名诈骗犯,警员便单独叫走丛宇问话。
留在办公室的人坐如针毡。
果汁扎壶和酒杯,都被餐厅洗干净了,警方并未提取到残留的违禁品。他们不清楚哪一壶也毒,也不清楚喝到的是不是那一壶,个个都堪比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喝点水吧。”身为他们上司的施漫,往纸杯里倒些温水,贴心递给他们。
她已调整好心态,至少在他们面前不曾表现得太惊慌。其余人一看她那么淡然,徘徊在心里的焦灼仿佛都减轻不少。
他们接过水杯浅抿一口,有人倚靠在椅背上,深深感叹道:“唉,无妄之灾啊。”
“放宽心。”冯莘宽慰他们,也在宽慰自己:“我们到现在都没什么症状,就算喝了那壶果汁,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有的毒不是起效慢吗?”
“再慢也不至于这么慢吧?从我们聚餐到现在都有七个小时了。”
时间在某些情况下,有一定的说服力,他们再度确定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后,稍微冷静下来,等待警员给出的结果。
“丛宇、白露、赵荟……”拿到结果的警员报出六人姓名,再道:“检测报告显示你们的血液中含有轻微的莨菪碱毒素,但问题不大,多喝水就能排出来了。”
不论是否中毒的人,皆在听到结果的刹那间,重重松一口气。
确定名单中没有施漫,商聿沉紧绷已久的神经,亦得以放松。
后续的事无需他们参与,他留下先前叫来的律师跟进案件,便牵着重焕生机的施漫,离开让人虚惊一场的通远分局。
*
警方办案的效率很高。
商聿沉在翌日清晨便通过律师,得到案件后续的调查情况。
他们在电话里交谈时,依偎在他怀里的施漫听见声音,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
她仰起头,望向坐起身子倚靠着软枕的商聿沉,稍稍往上挪,趴在他胸膛上。
“顶替的人找到了吗?”等他挂断电话,她问起冒充丛宇与投毒者谈恋爱的人。
“找到了,是丛宇的朋友。”商聿沉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那张像含着朝露的荔枝一样,水润鲜嫩的脸颊,引得他不由俯身,浅吻一下。
他身上仍然残留着沐浴露的木质调淡香,清冽的淡香像旷野里孤绝挺拔的雪松,从从容容漫过来,缠上施漫的鼻尖。
莫名让人心安。
她埋首贴近他的颈窝,想到顶替人骗钱的聊天记录,又问道:“他应该打着丛宇的名号,从别人手里骗了不少钱吧?”
“嗯,累计金额有两百多万。”
“两百多万判几年?”
“起码十年以上。”他屈起指尖,勾起一缕细软的长发,放在指腹间轻轻摩挲。
“投毒那个呢?”
“暂时说不准,但肯定比他久。”不论投毒者最初是抱着什么目的,但她差点儿伤害施漫是事实,他必然不会放过她。
施漫稍稍满意。
她欲要抬手抱着他的腰身,掌心却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腹部。
明晰的肌肉轮廓,似在无声引诱着她,她一时没管住手,很是自然地摸了摸。
“阿姨又不在。”她摸着他腹部的肌肉,一心二用道:“我们待会儿吃什么呢?”
“你饿了?”商聿沉任由那只柔荑作乱,眸光也在悄无声息间,变得愈发晦暗。
“现在还不饿。”
她在亲自下厨和点外卖之间徘徊不定,正要将选择权给他,那张如若神只的脸庞,猝然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逼近。
他低下修长的脖颈,翻身调整姿势的同时,一只手顺势穿过施漫侧腰与手臂间的缝隙,十分精准的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薄唇紧跟着覆上那张嫣红的唇瓣。
一路长驱直入。
似突然而至的龙卷风,席卷施漫的大脑,铲平她所有的思绪。
“那先喂我?”吻到人呼吸紊乱,他凝视着施漫,嗓音沙哑地接上刚才的话题。
施漫怔神一瞬。
她微抬那双变得迷离的狐狸眼,睫羽轻轻扑闪着,似羽毛挠过商聿沉的心脏。
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商聿沉炙热干燥的掌心,逐渐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游走。
寻到那片极致柔软的肌肤时,他眯起闪烁着幽光的眸,再度吻上施漫的双唇。
勾缠的呼吸,不知不觉地填补施漫空白的大脑,她终是意识到那句话的含义。
可明显晚了。
“商聿沉,你别太过分!”
充斥着嗔意的娇柔嗓音,回荡在室内,紧随其后的是夹杂着窸窸窣窣的诱哄。
“老婆乖。”
“我不……”
反抗声被吞噬。
一声声诱哄,被窗外吹拂而来的清风搅碎,直到日光变得愈发强烈,交织着一阵细微声响的卧室,才缓缓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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