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冤听了陆优的一席话,脸微微有些发红,确实,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得太多了,陆优说得没错,在做一些重大有抉择时,有时候就想去考虑方方面面,其中更多的是在权衡人的利弊,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身。
陆优见沈冤不说话了,他叹了口气:“记得舒逸的老师朱毅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句话一直影响着我,他说,判断是否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标准不是这件事情能不能做,能不能只是一个能力的问题,有能力就能做,没有能力就做不了。而是要多想想这件事情该不该做,该做,就算是不能,他也会全力以赴,哪怕是做扑火的飞蛾,若是不该做,再有天大的利益也不应该去触碰它。”
沈冤有些疑『惑』:“该不该的判定标准又是什么?”
陆优淡淡地说道:“很简单,一句古话,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话虽简单,可是知易行难,大多的人的心中都有善与恶的概念,他们明明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真正要做抉择的时候,他们更多考虑的是得失与利弊。这样一来,他们心里正义的天平就开始倾斜,他们的人『性』也随之扭曲,朱毅有一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这话是他对陆局说的,他说人们都说无欲则刚,这话不尽然,无欲者不一定无畏,刚从何来?只有无畏者才能够真正做到刚正,无畏并不是对一切都无敬畏之心,对国法与道德,是必须敬畏的,那是为人的根本,他所说的无畏,是无畏个人的得失,无畏对手的强大,不能够占在理上的强大,都只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不堪一击。”
沈冤点了点头,陆优说的这些道理他明白,正如陆优说的那样,很多道理,明白是一回事,是不是真正能够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冤说道:“我和朱先生见过两次,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很温和、谦逊的人,是个智者。”
陆优摇了摇头:“他不仅仅是个智者,还是个勇者。他不是武者,但他却能够得到大家的尊重,更有很多武者愿意为了保护他而牺牲。知道为什么吗?道理很简单,那就是人格的魅力。”(更多朱毅的故事见拙着《『迷』离档案》)
说到这儿,他望向沈冤:“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沈冤想了想:“我想等到天黑,白天很容易伤及无辜。”
陆优微微点了点头:“嗯,也好,我是来协助你的,一切行动听你的指挥。”
雷州市警察局刑警大队。
寻剑推门进了凌力的办公室。
“这些天让你盯着邱荣荣,有什么收获?”凌力请寻剑坐下,递给他一支烟。
寻剑说道:“白天邱荣荣要么上班,要么就一个人窝在家里,自从处理完侯健的丧事以后,罗莉也几乎没有再去过邱荣荣家,不过她们倒是经常见面的。因为几乎每天晚上邱荣荣都会去那家叫‘夜莺’的小酒吧,罗莉也会去。”
凌力眯缝着眼睛:“‘夜莺’?我记得侯健死的那晚你陪邱荣荣去的就是那家酒吧吧?”寻剑笑了,他没想到凌力的记『性』这么好。
“是的,不过凌队,你一定不知道这个‘夜莺’酒吧还有一个特点吧?”
凌力愣了一下:“哦?什么特点?”
寻剑说道:“‘夜莺’酒吧虽然小,但却分了三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吧台区,那儿是男女混搭区,正常客人一般都是坐在吧台喝酒,左边和右边都各有六张台子,而左边是男区,右边是女区,竟然都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儿,左边叫龙庭,右边叫凤台。”
凌力皱起了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寻剑苦笑了一下:“‘夜莺’其实根本不是做正常人的生意的,它是一个同『性』恋酒吧。”凌力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邱荣荣和罗莉很可能?寻剑,她们之前就经常出入那个酒吧吗?”
寻剑点了点头:“是的,早在好几年前她们就已经是那家酒吧的常客了。”
凌力说道:“你再深入地查查,看看她们是不是真有同『性』恋的倾向。”
凌力在之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假设如果邱荣荣与罗莉之间存在这样一种关系的话,那么侯健这个男人在她们来说不过就是一种掩饰,那么侯健对罗莉的背叛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甚至侯健的死了符合了自己的推测,只要能够找到证据,那么曾诚案也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凌力的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浮云市,小红院里。
镇南方喝了一口茶,望着舒逸说道:“老舒,宋江山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舒逸摇了摇头:“没有。”
镇南方苦笑:“那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喝茶?今晚是沈哥那边最后的下手时间,而明天东突的人就会到了,沈哥那边动手越晚,我们这边就越是被动!”
舒逸望向镇南方:“越是这样的紧要关头,我们就越不能慌『乱』,南方,你不觉得这两天太安静了吗?”镇南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舒逸说道:“有一个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你觉得正常吗?”
镇南方马上就明白舒逸说的是谁了,诸葛小妖!
是啊,已经整整两天了,诸葛小妖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这么大好的机会他会错过么?指不定他现在已经暗藏在了某处,攒足了劲头想要使坏呢。
镇南方说道:“是啊,这确实有些不正常。”
舒逸问道:“如果你是他,你此刻会选择哪一个环节作为突破口?”
镇南方想了想:“假如我是他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一个最薄弱的环节,比如……”镇南方说到这儿,突然坐直了身子:“宋江山的情报!他一定是对宋江山的情报下手了,要知道,宋江山可是华夏情报界的巨头,按说他的情报应该是最及时,最准确的,可是这一次,宋江山自己都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仿佛一下子成了瞎子,聋子,什么消息都没有,两眼一抹黑。”
舒逸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昨天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宋江山说了,他亲自出马,去梳理他的情报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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