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宁公园见过她,也听过别人在背后说她。那天我明明好好的在走路,她从后面推了我一把,还骂我说好狗不挡道。那样子,看着都让人生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还没说话,手一动,她就说你动手看看,动手的话我立马叫警察。那嘴脸,简直没有语言可以形容。骂起人来,上下嘴皮一搭,呱呱呱地,唾沫星子全部都飞到我脸上了。”
“当然光靠听别人背后议论还不够,我是个做事严谨的人,之后专门调查过她。她的同事秦巧燕刚好是我同事他小姨, 也是巧了,有一次她来找我同事,听她在那抱怨自己的同事。我听她说马晓玲怎么样怎么样,就跟她搭了话,原来还真是我也认识的那个马晓玲。然后就这样我知道了马晓玲很多的事情。”
“后面我就开始跟踪她,跟踪了半个月,发现她每个周末都会一个人去她女儿家吃饭,她老公那天是去自己妈妈家的。马晓玲一个人出门那事情就好办多了,选好地址,看好时机,动手就成了。”
“她被你剪下来的手指呢?说是被狗吃了,那狗也是你家养的?”
“不是,我不养狗,但是我每天会去小区外面喂那只流浪狗,它很听我的话,我只要喊一声,它就跟我走了。”
“那写在传单上的马晓玲的事情,也都是你听说的?”
“是,这些都是我搜集到的她的罪行。。”
“为什么选择余建国帮你做事?”
“我跟踪马晓玲的时候,核实调查她的事情的时候,发现这个余建国。其实他们两个还真有点说不清的关系,私下见过好几次面。然后我还跟踪过余建国,发现他居然背着老婆去嫖娼。这不就是个很好的把柄嘛?有这尚方宝剑,让他做什么还怕他不干吗?再说了,又没让他去害人,只是送传单而已,最主要的是又不是让他白干,还有钱拿。他也没怎么推辞就接受了。我觉得让他去做这件事,他好像还有点小兴奋呢。估计是生活太平淡了,要找点乐趣。”
“那谢以墨呢?才6个月大的婴儿,他怎么让你看不顺眼了。”
“我其实想了好久,这个罪的人应该找谁。后来突然想起来了,谢泽。但是可惜我一查,这个人居然在半年前就去世了。老话说得好,父债子还,我就只能找他儿子下手了。其实我没想到这个小孩会死,我没有用药迷晕孩子,想的是孩子烫到了,疼了,自然会哭,后厨有人听到了肯定会出来救他的。”
“但是你没想到的是他们家的油烟机太老了,运行起来噪音很大,所以他们当时耳朵里塞了耳塞,什么也没听见。”
“可惜了。”范军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悲伤,“我其实没想害死谁,我就是想惩戒下他们。”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家孩子的情况,还有他们每天的作息的?”
“这不简单,去几次早餐店,周边餐饮店随便聊两句不就知道了。他们都是那么操作的,而且我提前去探过路,摄像头的位置什么的都看好了,该走哪条路怎么走都规划好了。”
“你从医院是怎么到庆阳餐饮店的?”
“自行车,提前就备好了。我受伤的那个地方最近的医院就是定华医院了,人们肯定会把我送那里去的,即使不是去那里,我也会要求送到那里去。”
“那今天你要对付的这个老莫就因为你听说了他邻居的事,就认定是他干的?”
“对,我不光问了受害人,还找他们邻居打听了。”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正义审判者吗?”
“我觉得我自己是行侠仗义的大侠。”
“行了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别为自己的犯罪找借口。”顾琛不住摇头,“要是他们真有罪,法律自然会惩罚他们,如果他们没罪,也轮不到你来评判。”
“这就是个畸形的社会。小三不犯法,而嫖娼犯法;打人犯法,但只要还一下手就变成互殴;那些为老不尊的老人,70岁以上的连你们看到都头疼吧,动不动就来一个假装晕倒,讹你没商量;还有那些个主播,让人打赏,最后搞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家惨了,可是那些收到打赏的主播呢,不还好好地花着人家的血汗钱吗?这些事情就需要有人来管管。”
“怎么?你觉得你能管?”
“能管一个是一个。社会需要我这样的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有些事情必须要全面考虑,你想的太片面了。另外,法律也是在不断完善的。”
“所以,我来。”
“你来?以你的标准来看吗?你以为你是上帝吗?能决定他人的生死?”
“我从来没想过让别人死,对于第一个被我割了舌头的女人,我承认是我的问题。不过看她被人毁容成这样,估计也不是好人。”
“你看你双标了。你怎么就不同情温曼彤了呢?你怎么就认定她不对呢?还不是站在对自己有利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所以,范军,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绝对。”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你们这些人都是懦夫。”范军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既然你拿鲁迅的句子来比喻自己,那么我也送你一句他的话: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它能够将空言打得粉碎。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遵循事实。”
“可是事实是很多事情并不公平。”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公平,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可能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吧。”
“就是因为懂,才需要我这样的人去改变。”
“别扯这些了,回到案子上来,那天你害了谢以墨之后,把鞋子藏哪去了?”
“回到医院后,就丢垃圾桶了。”
“那你穿什么鞋?”
“病房有医院准备的拖鞋。然后我找楼上的护工买了双新的,给人一点跑腿费,他们还是很乐意的。”范军得意地笑了,“两位警官,我的案子还有什么疑点要问的吗?我乐意解释。”
“老莫后面你还有计划要陷害的对象吗?”
“有,我们公司的何林海,接下来是马明泽......”
至此,这个案子终于算是结案了,但是还有很多值得反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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