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越夫郎连忙过去查看儿子的情况,终究是在后院浸润了这么多年,细看之下,他自然能够辨出这些痕迹的端倪,像是掐的。
他观季书妤看着没那般爱好,那么守礼的一个人,从小看着乖巧懂事,怀疑的目光转向自家孩子。
越望舒的神色僵硬了片刻,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越夫郎轻微叹了口气,给他一一扣上里衣,刚给他套上一件外衫,便被急匆匆地推开了。
“娘亲!”
越望舒穿衣时分心,一直看向你那边的情形,见势不妙,顾不得太多,连忙起身跑过去,光着脚,他护在你身前顺势一同跪下,接下了这一掌。
“啪!”
用力的一声响,越望舒的脸颊立刻就红了,火辣辣的疼,眼角沁出一点泪,一缕额发落下显得有些狼狈。
越希没想到会出变故,想收手时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看这一掌落到儿子脸上,自责又恨他不争气。
她的力道不轻,越希急忙低下身子想去挽回什么,手伸过去,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反而停在半空中,手指慢慢收紧攥住,青筋分明,失声叫他:“望舒……”
越望舒没理会她的反应,勾起嘴角,唇角溢出一点血色,显得整张脸更加苍白如雪,漫出糜烂瑰丽的花。
他回身过去看你,刚刚那场变故让房内霎时静默无声,除越望舒之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你更是如此,久久没缓过神来。
小公子与你相对而跪,你呆呆地眨了眨眼,他扑过来落入你怀中,像是没安全感,手紧紧搂住你的脖颈,让你有些喘不过气来。
越望舒低声哀求着,“季书妤……你不能不要我,我们要成亲的,你答应我的……”,他带着哭腔,抽抽搭搭的,晶莹的泪珠子如雨般掉落,渐渐弄湿了你的衣襟。
越望舒知道你十分敬爱越希,方才她那般对你施压,你若是选择了逃避,而他母亲准备遮掩此事,那他所策划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挨了这一巴掌,一为博你怜惜愧疚,二为向越希表明他的决心,他定要同季书妤成亲。
你虽对他口中的话没有一丝丝印象,更没有愧疚自责的想法,但你推不开他,人又哭着,只好自暴自弃地生涩地轻拍对方的背,试图给小公子一些安慰。
越希瞧见这副看似温馨实则刺眼的画面,自觉撇开眼,收回手,气呼呼地甩袖离开了。
越夫郎见此,也跟着离开了。
良久,你见越望舒也哭得差不多了,秋日里还有些凉,而他这般单薄,“小公子,你先穿衣吧。”
他听你的话,抬起头,抹了抹眼泪,眼尾湿红像只无害的小白兔,知你在关心自己,越望舒乖巧地应声,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像是春风拂过江水般。
等他回去床榻边捡起衣衫一件件穿起,你背过身同样理好衣襟,尴尬地似小偷般目光巡视了一圈,最终在床脚找到了你的腰带。
越望舒见你神色不自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轻笑了一声,走到你身边,贴心地在你耳边说了句话。
瞬时,你耳朵,脸,脖子都跟那红绸般的颜色了,抬眼看他,立刻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此时,越希安排的人也到了,两个女侍卫进来直接将你架走,面对越望舒的阻拦也早有准备,“公子,这是家主的意思,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带走,警告了她们一番,“动作轻些,你们若敢有任何不敬,伤了她,本公子定然不会轻易饶过,”
等她们离开不久,越望舒又叫来自己的心腹偷偷跟上,倒要看看娘亲将你放到哪去了。
你被暂时囚在了幼时供你休憩的小院,越府还专门派人打扫过了,又送来了一应用具,你恐怕归期不定。
季茹在朝中不站队,属于中间派,职位不大不小,而因此混乱时期不时会被另外两派打压,这回是捅了大篓子。
不巧的是,季茹被寻了个错处贬去偏远之地,文书今日已下达季府,时间很赶,路途遥远,他们明日即动身赴任。
她舍不下陪伴自己多年的季父,夫郎一心只愿守着她,劝了还跟她生气,只好带上他,两人也有个照应,再带些家当和几个侍从。
季茹不愿让自己女儿陪着他们在那种地方蹉跎岁月,耽误了前程,你留在京都很安全,只是个文弱书生,更何况她早已托了外家你的表姐关照你一二。
越太傅托人传了话,将你在越府的消息告知他们,季茹并没有多想。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动身赴任了 而你对此一无所知。
侍卫给你送来了早膳,你才知道越太傅病倒了,听说是气火攻心,现下卧病在床。
你再急都没用,只能按耐不动,这个院子若非越希传召,你一步都不得离开,这几个侍卫严防死守着。
午间休息,你躺在摇椅上,眯着眼晒着日光,微风吹动树叶,晃了晃枝干,望着这四角天空,你才知远处的风景有多自由。
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你的日光,你勉强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晰,背光的人很是高挑,身形约莫是个女子,衬得你越发小只,活像个小鸡仔能被她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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