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怪他放不下,恨你恨得牙痒痒,那时情到浓处,你被逼着应了不少甜言蜜语的承诺。
如今算个失信之人,将人一颗真心骗惨了,破碎得不成样。
越望舒知你说不出口,他便替你说,冷笑一声,一针见血指出来,“想说勾引你是吧?季书妤,你若是在乎礼法不想被世人唾弃,就该对我负起责任来,上门提亲去!”
“……”
难不成他要你去与江小姐抢亲去?不行,这得多遭人唾弃啊。
你可没这个胆量,若是娶了越望舒就等同于被时刻捏住了七寸。
他就像是一只雪白漂亮,威风凛凛的凶猛大老虎,而你只是一只缩在他爪子边的小白兔,只够瑟瑟发抖舔毛的。
当然,你这些心里话说出来会被人掐死,只可默默腹诽。
见你又不吭声,气氛凝滞了一瞬,越望舒一把用力扯过被褥,将你整个圈在怀里盖住,赤身与你相拥,他凑在你颈侧,嗅了嗅久违熟悉的味道,异常安心。
隐约闻到股淡淡的奶香,还没来得及细想,他感受到你全身紧绷起来,还略微有些颤抖。
小公子眼尾上挑,露出个玩味的笑,起了些坏心思,手随意挑开你的腰带,捏着下巴压着你亲吻时,又悄悄扯开了你的领口。
“越望舒,你……这个变……态!唔……”
整个屋子只余你的咒骂声和呜咽声,还有越望舒逗猫似的轻笑声,让你更加炸毛了。
折腾了许久,天色暗下来,两人都没了力气,香汗淋漓地贴在一块,尤其是小公子身上多了些暧昧的痕迹,自然是你报复他咬的。
可你身上青紫的一片,都是他实实在在折腾狠了弄出来的。
可恶!圣人说的果然不错,唯有小人与男子难养也。
你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哪能坐怀不乱,更何况……你们有过,熟悉彼此身体的每一处。
他还动手动脚对你耍流氓,衣衫散了大半,什么都遮不住,说没有任何反应是假的。
随后你连夜被越望舒绑回了越府,他院子里的人见了你惊讶了一瞬,便着手开始伺候沐浴的事宜,还有一应准备。
你想你大概猜到了,小公子竟然如此大胆掳你进府,侍从都见怪不怪了,那门婚事定然是假的。
你中计了,准确来说是草率了!
此时你懊恼也来不及,唉!
就这样,你被囚了几日,整日面对越望舒的放浪形骸,已然丧失了求生欲,直接咸鱼躺平任他胡作非为了。
想你一个女子,被金链子锁住了手脚,困在男子的闺阁中,只能围着床榻转,实在让人屈辱。
越望舒不在,他的近身侍从青水便会过来伺候你,不过是怕你关久了出问题,让人来陪你说说话。
他说什么,你听什么,也不吭声,单纯装死。
这次,这凌霜院倒没了去通风报信的人,或许他们都知道,有意放纵折磨你罢了。
青水很是为自家公子不值,他约莫也是看透了你负心薄情的本性,又碍于主仆身份,不敢妄议,只讲述起了你逃婚后越家的事。
那日,越望舒派人搜遍了整个普云寺都未见你踪影,他一时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仍旧强撑着回越府,求了越太傅派侍卫前去抓你,随后便晕了过去。
越希对他恨铁不成钢,还是没忍心拒绝儿子的祈求,免得醒来又气着了。
越明舒赶回府中,听说了此事,只能背地里骂你个千百次,恨不得这个没担当的负心女意外死在半路上,这样弟弟就没法再记惦了。
越家找遍了整个京都,又秘密派了些人暗中沿路搜寻你的踪迹,仍旧一无所获。
越望舒晕倒醒来后,将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见,三日三夜未曾阖眼进食,他就这般枯坐着,手中握着那块绯色双鱼玉佩摩挲。
越明舒日日过来劝他,而小公子出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去偏房。
他面上依旧是那个世家贵公子,未见丝毫狼狈,只是面容苍白,声音因着候间干渴而低哑,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偏房。
屋里很整洁干净,像是主人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越望舒巡视了一圈,逐渐走近内室,视线轻轻落到了床榻上。
想起那些可笑的软语温存,他便忍不住自嘲可怜又可悲,自始至终陷进去的只有他一人,而对方只是个看客,看他傻乎乎地献身,为其放弃一切,耍的团团转。
床榻边的小桌上,随意放着一小块绯色玉石,未经打磨,纹路粗糙的很,棱角分明。
他走过去,俯身握住那块玉石,如同紧紧攥住了沉寂的心脏。
难怪,季书妤一直避着他刻玉佩,原是从未打算刻成一对,只不过是一场哄骗他的伎俩,连作戏都不肯作全了。
季书妤,你究竟逃到哪里去了?你就惧我厌我至此吗?
尖锐处随着力道不断加重,渐渐刺破了手心柔软的皮肤,血色晕染了玉石,颜色变得侬丽,滴滴掉落在地。
直到被人掰开,玉石砰的一声重重落地,越望舒才受不住了般,缓缓跪坐在地,随后便大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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