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了好一会后,陆云谏才反应过来,推了一下晨昊:“你早间吃错药了,胡说什么?她会嬉冰?”
“我没骗你,算了,既然说了,那我就全招了吧。”晨昊下定决心似的这几日自己在冯莹的指导下,滑冰技术突飞猛进的事讲了。
大家都兴奋异常,修扬更是直接搂着陆云谏道:“莫不是那个你说的象牛皮糖一样粘着……”话还没说完便被陆云谏捂住了嘴。
修扬用力掰下陆云谏的手,大口喘着粗气道:“你丫的,憋死小爷了,你……”抬眼便看到陆云谏警告的眼神,便道“快,你现在就回去与她说,让她明天参加冰赛。”
陆云谏不耐地扒拉下修扬的手,皱着眉头道,“不可能,她怎么会嬉冰,她是在南方长大的,直到去年才到的我们家,根本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我说的是真的。”听见自己被人质疑,晨昊梗起脖子高声道,“不信,把她请来划几圈给你们看看。”
“晨昊说的对,行不行倒是要看看,如今这个时候能找到会滑的千金小姐实在不易。老五,你表妹若真会,真是帮咱们大忙了。”楚仁接着道,“这样,你现在就回试试看,时间太紧了,如若可以便央求你表妹过来试一下,若实在有难处……便象阿扬说的那样,请永恩伯府老夫人出面说个情。”
“行,我这就回家说与祖母知道。”修扬象兔子一样就要往外窜。
“你先别急,等老五的信。”
陆云谏知道这趟不走是不行了,与是拉上晨昊往外走。晨昊被他拉着袖子直叫,“哎哎,拉我干嘛,我还得练习呢,你自己回去吧。”
“你惹出的事,你与她说。”陆云谏臭着张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此时春棠和寒梅正挑选明天冯莹参加冰球赛的服饰,相对两个丫的热情,冯莹显得兴致缺缺。她是一点不愿去参加这劳什子冰球赛的,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在家里好好想想她的“大计”。但当她前几日向太夫人表明自己的意思后,被太夫人果断拒绝。在太夫人看来,冯莹既与陆云谏已无可能,那么这个冰球赛便成了为冯莹相看女婿的最佳时机,而且曾氏说的那几家儿郎都会上场比赛,家里的亲眷也会参加,太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冯莹无法,只得由着两个丫头一套套地给她搭配着。有小丫头在帘子外禀报,说是五少爷和亲家少爷有事求见。三个人唬了一跳,冯莹更是一头雾水,晨昊要是来找他也许还说得过去,明天就比赛,也许有些不明白再向她讨教,可就是这样,明晃晃地大白天的来也不太合适了。但陆云谏到她的院子里来却是头一次,冯莹想,一定不会有好事。一边让人把他俩请到西屋,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去会客。
冯莹进了西屋便看见不喝茶也不坐的两个人在自己屋里上下打量着。
“不知二位找我何事?”冯莹轻声道。
陆云谏回身,见冯莹一袭白色的长裙,上面点缀了淡雅的青色花朵,外面随意地罩着一件青色小袄,领口和袖口还缠绕着一圈兔毛。头发随意地绾起,没有任何的装饰,配是她那张莹白的脸的大大的眼,显得很是出尘脱俗。
这样的冯莹是陆云谏从没见过的,他半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晨昊见陆云谏不吱声,晓得要自己开口,便极不好意思地冲着冯莹一揖到底。
冯莹被晨昊弄的一头雾水,往后倒了两步道:“昊表哥这是何意?”
晨昊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想法,眼一闭巴拉巴拉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冯莹听他说完,真想伸手掐死他,怎么遇到这么位不靠谱的,早知道就不管他了。
“先不说昊表哥失信在先,便是这冰嬉我是万万不能胜任的。”冯莹沉声道。
晨昊知道自己理亏,结结巴巴地说,“这件事原是我做的不对,没有信守承诺。但此事关系重大,还望表妹看在我们南城队的面子上,帮这个忙。”
“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而是我真的不擅长冰嬉。教你滑冰已是极限。”
“不可能,前几日,我见你在冰上的样子,转起那个圈来,用汉话讲,叫什么?叫…….对,叫翩若惊鸿,都要飞起来了。”陆云谏听到晨昊这样说,显然是不信的,不自觉从鼻子里发出了嗤的一声。
冯莹听见后转头看他,陆云谏也不避她,迎着她的目光,一幅就知道你不行的模样。
冯莹心里忿忿,却什么也没说,转过头继续对着晨昊道,“昊表哥那是没有见过滑的好的,我那只是雕虫小技,上不了赛场的。”
“而且要是因为我发挥不好或是表现不佳而影响你们,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不会,不会,只要你肯去,别让我们扣分就行了,名次真的无所谓。求你了,莹表妹,我也许这辈子就这一次参加冰球赛的机会。”一边说还一边双手合十上下直捣。
冯莹看他的样子有一时心软,可看到陆云谏那不屑的眼神还是坚定地摇了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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