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冯德心中高兴,没想到这么容易地就解决了一个困扰他好几天的大麻烦,哼着小曲进了张氏的院子准备邀功。
张氏见冯德满面红光,急忙殷勤地上前为冯德宽衣解带,又吩咐刚才那个丫头打水侍候冯德洗漱。
冯德摆摆手道:“不洗了,冲一下即可”,说完抬脚进了耳房。
张氏向丫头使眼色,那丫头红着一张脸跟进去。不一会便听到里面的水声和丫头娇羞的声音:“老爷,别,别……您好好冲洗先凉快一下,回头奴婢去塌上侍候您。”
张氏甩着手上的帕子咬着牙,这个老不休的,哄着自己把身边这个最漂亮的丫头给了他,先前两次还知道避着自己,如今倒明目张胆起来了。
心里这样想,可看到冯德搭着那丫头的肩膀走出来后,立刻换上一幅笑脸。
“老爷今儿辛苦了,快躺下,奴给老爷按一按,松快松快。”
一边说一边把冯德扶到贵妃躺椅上,又去瞧那半边肩膀都露出来的丫头。“去收拾一下,一会侍候老爷。”
丫头拉上肩头的衣衫轻声应是。
这边冯德脱了上衣趴在贵妃椅上,两条胳膊松散着垂下。张氏把两只手搓热后,倒了几滴香露均匀地在掌心抹开后,从冯德的肩膀开始一点点往下轻柔按摩起来。
张氏为何如此得宠无外乎三点原因,一是本身长得漂亮,又会说话讨人欢喜;二是自有风情,床塌之上侍候的冯德舒服;三就是这门按摩的手法了。
这是张氏专门学过的,张氏还没给冯德做妾之前家世不好,母亲因为生了三个孩子都没留住,把身子拖垮了,再加上生最小的弟弟时着实吃了苦头,平日里烧饭洗衣都会气喘吁吁。而父亲好吃懒做没有正业。张氏早早地操持起家务。
这张家旁边开了一家按摩店,张氏最开始帮着洗一些杂物挣点铜板。走动的多了,那家老板便说服她学了这个,偶尔人多时帮个忙,即可领份银钱又可得了小费。
张氏没有拒绝,家中实在需要用钱。她足够聪明,按摩的手法学的快,上手了几次后,客人都很满意。只每次按摩的时候张氏都戴着面纱,她的本意是不想让别人瞧见,毕竟是姑娘家,以后还要嫁人,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怕是不好嫁的。
没想到她这番打份,倒意外招人,觉得神秘。按摩嘛,自古以来总有些灰暗的色彩。平日里被摸摸手,拍拍屁股也是常事。而每当按到正面,当男子平躺时,不用按几下那处便支得老高。
张氏慢慢也知晓了人事,只这张氏原也不是什么安份的主,遇到这种情况时,为了得更多的小费,总是有意无意地用手或胸划过。引得那些男子拉着她的手就往那处放,张氏由原来的娇羞到后来的习惯,当然银子也是挣的越来越多。
这样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做的多了也习惯了。她想的也简单,待过个两年,自己攒些钱,够养活母亲弟弟了,便寻个老实人嫁了。嫁的远一些,没人知道她做过这个行当即可。
张家日子也因着张氏好过起来。那张父没钱的时候都是吃喝玩乐的主,更别提女儿如今能拿钱回家。
就这样让他闯了祸,跟几个人斗鸡的时候失手把人家一只常胜的大公鸡打死了。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人家给他做套,但那边有做官的亲戚,张父只能认倒霉,这100两银子的赔款差点把张氏气死。
没有办法,不给钱张父就要被抓去坐牢。张氏咬咬牙,答应了按摩店,侍候了一位常来找她按摩的外地客商。
就这样,张氏也算半下海了,只是她自己还知道轻重,接的都是外地来的客商或是走亲访友的外地人,本地人她是断断不敢的。
直到有一天,也是在按摩店里做活的另一个女孩被染了病后,没多久就被一张草席子裹了出去。张氏吓坏了,晚上回到家里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宿,这个活计真不能做了,那个病要害死人的。
可不做了,便失了经济来源。好不容易得的这个弟弟正到了去私熟上学的年纪,母亲因为自己挣钱抓药及时,身子也一日好过一日,这药是万万断不得的。而张氏年纪渐大,又失了身子,想嫁个好人家几乎是不可能的。
正这时,张氏母亲远房的表妹是嫁到冯家镇的,这日来看张氏母亲,说起那族长家妻妾斗法,正妻眼看着斗不过那被抬成贵妾的族长的姨表妹,便想着买一个貌美的丫头给族长做妾,夺了那贵妾的风头。
耐何先后买了几个都没能治住那贵妾,便放话使人往外寻,不拘价钱,一定要历害的、漂亮的,能拢住男人的。
张氏母亲把这个与张氏说了,张氏也明白如今自己的处境和身份,能给族长做妾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况且凭自己的本事不怕站不住脚。与是便托了这位姨母帮忙牵线。
那张氏一眼便被马氏瞧上了,当天就被马氏留在了冯家,晚间便上了冯德的床。张氏来之前已是做足功课的,她既然在按摩店那种地方呆过,这期中的关窍最是清楚不过,一袋鸡血便骗过了烂醉的冯德。
最开始马氏和张氏好的可以穿一条裙子,两人一起挤兑着那贵妾,张氏的确分走了冯德大部分宠爱。张氏进门没多久,那贵妾竟然怀孕了。这与马氏不是好消息,但对于张氏却是好事,这贵妾怀了身子自然不能再侍候冯德,于是冯德几乎夜夜都歇在张氏屋里。
张氏也使出十八般技艺讨冯德的欢心,这按摩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用的。冯德也习惯了每天睡之前让张氏捏一捏,再加上张氏本就在那种地方侍候过人,自然比家里那些个放得开,撩拨的冯德离不得她。
也是天助张氏,那贵妾因着与马氏别苗头在五个月的时候早产,古代的条件可想而知,一尸两命的结果,让冯德对马氏越发不满,从那以后,冯德再没进过马氏的院子,两夫妻也是因为此事开始离心。
两年后,张氏怀了身子,马氏不敢再动手脚,张氏顺利地生下了儿子,至此张氏在冯家算是彻底站住了脚 。
她心底的不安份又开始蠢蠢欲动,眼看着冯德不待见马氏,而几次交锋让张氏也知道那马氏就是一草包,于是一边培植自己的势力,一边吹着冯德的耳边风。渐渐地,在冯家内院她开始与马氏抗衡。
自从自己的侄子中了秀才,儿子娶了京中官员的侄女后,张氏更是觉得有人撑腰,完全不把马氏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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