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世界?”
夏洛克似乎迟疑了一下。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夏洛克有着一个怎样的性格,他是一个自负到了极点,只要有点可以让他‘显屁’的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的讨厌家伙。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可能整个帝国,就只有他能够知道了。
这种亿万人之中都独一无二的经历,按照以往他的性格,估计早就忍不住装逼的开始叨叨了。
但让人惊讶的是,这一回,夏洛克只是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摇着头:“没什么好说的,就像是额.睡了一觉。”
“???”茉莉愣了一下。
华生都放下了手中的书,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啊?就这么简单?”
“对啊,不然呢。”
华生愈发狐疑的瞅着对方:“得了吧,你可是一个死过的人啊,就算是真的像是睡了一觉,你也会一脸骄傲的把这一觉描绘的惊心动魄才对。”
其他俩人也跟着点头,因为夏洛克的确就是这副德行的人。
不过身为当事人,他只是随意的耸了耸肩,一副‘你们爱咋想咋想’的架势。
没办法,他不想说,大家也没招,毕竟除了他,这个世界上似乎就没有死而复生的人。
而更让华生几人惊讶的是,复活后的夏洛克似乎变得无比的“乖巧”。
好吧,这个词出现在了他的身上,怎么想都有点不协调。
夏洛克这辈子干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让人省心的,把两个世界搅合的天翻地覆,甚至可以说,帝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除了莫里亚蒂当选皇帝之后的逆天操作之外,剩下的全是拜夏洛克所赐。
包括崭新的地狱之门开启,都和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但是待他复活之后,他竟然不去继续作大死,更没有继续去反抗帝国政府,甚至都不去找曾经追着自己满世界乱轰的帝国军队报复。
而是每天就坐在他那张破烂的沙发椅上看报纸。
一开始,华生等人还以为这是他死而复生之后的后遗症,因为人大病初愈之后都要静养一段时间,更何况死过的人呢。
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一股子不安的情绪渐渐的弥漫在这间贝克街的小公寓里。
一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
在南丁格尔的影响之下,不管是多么虚弱都身体,在这段时间里也肯定恢复到了最鼎盛的状态。
但是夏洛克依旧不怎么出屋,只是偶尔从窗子里看看外面萧条的街道。
那种感觉,就像是某种盛大暴风雨之前的寂静。
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莫里亚蒂的政权已经在他的血腥手腕之中得到了稳固,圣教军和教廷麾下的势力,渐渐的脱离了原本的宗教体系,依稀成为了莫里亚蒂的私人力量。
而随着长老议会的废除,帝国曾经能够制衡皇帝的官方团体也消失了。
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帝国存在本身就是荒唐的,一个种族竟然将接近70%的权利集中在皇权之上,那么单一的个体就有能力颠覆一切。
更加可怕的是,莫里亚蒂竟然无比的熟悉曾经的奥古斯丁大帝的那一套专治手段,各行各业里,曾经被渗透进入的皇权势力,竟然被他重新的捡了起来。
帝国似乎在这三年里,渐渐的变成了一张大网,而大网的中心,一只名为莫里亚蒂的恐怖蜘蛛在用丝线掌控着一切。
农业税收的增加,让帝国的粮食产量堪堪维持在了温饱的程度,贵族们的血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如果连皇帝都不承认这些所谓的‘高贵之人’,那么民众就更加不会对其忌惮。
短短几个月之中,贵族们的财产就被收缴入国库,帝国上层怨声载道,但是根本没人搭理。
工厂的浓烟再一次弥漫在了帝国的上空,政府下达了钢铁和军事武器的产量指标,没有完成的区域负责人会被拉到街头,扒光了当众鞭刑,打的皮开肉绽。
征兵令比刚上任的时候又增加了一倍,而且是强行的,家家户户凡是成年的男子,甚至包括身体素质达标的女子,全部强制进行军事化培训。
没有人知道这位暴君想要干什么,那个新开启的地狱之门根本用不着这么多的兵力去维持,事实上,除了第一批从天而降的恶魔之外,整个厄尔贝斯山脉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似乎地狱那边也因为某些事情,延缓了过去的几个世纪以来的攻势。
没日没夜的皇权赞歌在街道上响彻着。
学校里,每天最少有两个小时的课程,是在给学生们讲述帝国如今政策的必要性与合理性。
莫里亚蒂的照片挂在所有城市最高建筑的墙面上,但丁大人的雕像旁,渐渐的出现了帝国君王的雕像,甚至修建的比但丁雕像还要宏伟。
人类的屈从性在这种日子中一点点的显露了出来,曾经的反抗组织也不再如往常一样活跃,似乎一切即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持续下去。
直道这一天,于厄尔贝斯山脉的顶端,那片漆黑的地狱之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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