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她的求救声冲破雨幕,落入在院门外值守的御林军耳中。
有几个良心未泯的御林军心有不忍,皱眉望向那扇紧闭的门。
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敢出手相救。
“嘶啦——”
她感到肩部的肌肤裸露在外,冷意如毒蛇般在皮肤上蔓延。
萧文灏那张狰狞的脸无限靠近,她心一横,如同绝境中的野兽,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哪怕是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啊——”
萧文灏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用力摇晃着她的肩头,“你这贱人!给本宫松开!”
姜璃用力咬紧牙关,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口中鲜血如泉涌般横流。
血迹顺着嘴角,如点点红梅,滴滴答答落在她月白色的衣衫上。
姜璃死死不肯松口,萧文灏一拳挥在她脸颊上。
她闷哼一声,如狂风中的残叶,自桌案上轻飘飘地滚落在地。
“噗——”
她吐出一口鲜血,其中夹杂着萧文灏的血。
萧文灏捂着耳朵,正痛到跳脚。
她终于觅得机会,向着那摊碎片艰难地挪去。
在萧文灏再次抓住她之前,她紧紧握住了一片锋利的瓷片。
“你这贱人!”
萧文灏脸色铁青,目光凶狠地将她一把拽过,扬起手,接连不断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
姜璃被打得头晕目眩,意识有瞬间的模糊。
待她清醒过来时,萧文灏已经将她的衣衫又撕裂出一道大口子。
她咬牙,奋力捏紧手中的瓷片,朝着萧文灏的脸上速度飞快地划去。
萧文渊身子微微后仰,轻易便躲过了她的攻击,狞笑道,
“真有意思,本宫还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刚烈的女子,倒是比那些唯唯诺诺,只知一味讨好的女人,要有趣的多!”
她的挣扎,如烈火烹油。
让萧文灏内心扭曲变态的快感如火山般喷涌。
绝望与恐惧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袭来,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她身子抖如筛糠,颤抖着捏紧手中瓷片,泪如雨下。
“沈衡之,我恐怕要食言了......”她低声呢喃道,“我等不到你回来了......”
姜璃高举瓷片,朝自己脖间狠狠刺去。
“想死?”萧文灏拦臂挡住,“别着急啊,过一会儿,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千钧一发之际,门被人从外踹开。
“萧文灏——”
洛琤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抵太子咽喉,怒道,“你竟敢碰她!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杀了你!”
萧文灏轻勾唇角,不以为然地举起双手,从姜璃身上起身,
“怎么,本宫交代给洛卿的事儿,这么快就办妥了?”
洛琤目眦欲裂,若不是为了大局顾虑,他恨不得三刀六个窟窿,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捅死,再扔去乱葬岗喂狗!
“你难道忘了,如果不是为了她,我又岂会任你摆布!”
太子整理了一下乱了的衣袍,讥讽道,“看来,洛二公子的忠心也不过如此。”
“她就是我的底线!”
洛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中的杀意凌厉。
“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定与你鱼死网破!”
萧文灏冷哼一声,“一个女人罢了,本宫只是想陪她玩玩,既然洛卿如此重视她,今夜,本宫便将她赐予你。”
萧文灏嘴角轻扬,离去前,意味深长瞥他一眼。
拐角处,韩云宁手提灯笼,立在廊下。
雨声淅淅沥沥。
她侧过头,目光幽远,望向乌沉的夜空。
姜璃的确比她幸运的多。
即便没有沈北岐,仍然有人愿意拼命护她周全。
洛琤掏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才看清缩在角落中的人。
他如遭五雷轰顶般,瞬间呆在当场。
她衣衫褴褛,破碎得不成样子。
满脸皆是被殴打的血痕,如同一幅狰狞的画卷,令人触目惊心。
白皙的手心鲜血淋漓,血迹顺着纤细的指尖缓缓流淌,无声滴落在地。
那刺目的颜色,如尖刺般扎入他的眸底,心脏像被人紧紧揪住,几乎快要让他窒息而死。
“对不起……”
洛琤声音哽咽,一遍又一遍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许诺过要护她周全,却中了太子的诡计,被太子寻了个借口调离出城。
幸亏他临行前有所安排,托一人在御林军中接应。
若不是那人为他通风报信,恐怕她今夜……
洛琤不敢再想下去。
她赤着双脚,凉意从脚心传来,洛琤想要将她抱至榻上,却被她猛地推开,“别碰我!”
她满脸惊惧,连连后退,直至后背紧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似乎唯有这样,她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地上凉,先起来好吗?”
见她没有反应,洛琤起身将榻上的被子扯下,盖在她身上,“那我先去为你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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