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宫中之事尚未完全解决,沈芷嫣又落在他们手中,他要去救她。
姜璃有些担心沈芷嫣的安危,下意识握紧他的袖口,想要和他一块去。
沈北岐转身,视线顺着她的手臂下滑,落在被她握紧的袍角上。
“你能不能...带我一块去?”
她知道,她可能会成为他的累赘。
仔细想了想,又说道,“要不然,让岳阳带着我也好,二姐姐在宫里,我很担心她。”
刹那间,一股久违的、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沈北岐凝视她许久,仍觉得不妥,“你身上有伤,连路都走不稳,怎么随我同去?”
姜璃满脸失落,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不能让他在应对敌人的同时,还要分心来照顾她。
她垂下眼眸,不情愿地松开他的衣袖,“...好吧。”
沈北岐不由失笑。
他就看不得她这般委屈巴巴又憋着的模样。
每每如此,每每让他轻而易举的败下阵来。
“罢了,我带你去。”
说罢,他看向岳阳,“去寻一把肩舆来。”
“是!”岳阳应声后想,又问道,“萧世子是否也要一同带上?”
沈北岐回头,萧文渊已经被捆住,呆若木鸡地蹲在地上,将脑袋埋得很低。
“带上。”
.......
大殿内。
洛珏手持利剑,满脸惊诧地看着殿中的惨状。
太子扑倒在地,嘴角挂着殷殷鲜血,身旁还有一滩血,仿佛是他呕出的?
睿王斜躺在另一侧,手捂着胸口。
脸色如铁青般难看,看样子也已是强弩之末。
“还没等我出手,你们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真是好生无趣!”
洛珏慢条斯理地将剑收入鞘中。
随后,把目光投向殿中除他之外,唯一站立着的人——韩云宁。
韩云宁双手执于腹间,笔直地立在殿中。
神色清冷,犹如傲雪寒梅。
她的目光始终凝视着门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
“宁妃娘娘,莫非是你对他们下了毒?”洛珏狐疑道。
韩云宁微笑,“不错,本宫是对他们下了毒。”
不止他们中了毒,就连她自己,她也没放过。
要死,大家一块死。
死后一起到了阎王殿,也能请阴司判一判,到底谁是谁非。
洛珏挑眉,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那宁妃娘娘,可曾给陛下下过毒?”
“陛下已经龙御归天了,洛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韩云宁轻笑道,“陛下并非死于本宫之毒,而是命丧洛二公子之手。”
“本宫倒是好奇,莫非洛二公子是受了谁的指使?”
洛珏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地说,“宁妃娘娘这话说得可真有趣。”
“众人皆知舍弟是为太子效力,既然是太子的人,自然是得了太子的旨意了。那宁妃娘娘又是受了谁的指使呢?”
韩云宁不想再与他纠缠,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远远地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迈上台阶时,韩云宁的眸光有片刻的波动,随即化作无尽的嘲讽。
“沈大人,久违了,别来无恙啊?”
青年却并未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萧文灏身上,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随即,他迈开步子,朝萧文灏一步步逼近。
萧文灏顿感毛骨悚然,下意识想要靠后,两条腿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毫无知觉。
他战战兢兢地抬眼望去。
只见青年身披一袭身散发着冷冽寒光的银甲,每行一步,都伴随着清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那声音犹如索命的厉鬼,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任谁听了都想退避三舍。
萧文灏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也是他一时疏忽,忽略了韩云宁这个疯女人,竟然没有早早杀掉她。
忘记了,她既然能对弘阳帝下毒,自然也能对他下毒!
此时此刻,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与她牵扯不清!
沈北岐抽出腰间配剑,动作轻柔缓慢,像在做习字下棋这般的文雅之事。
带着寒意的剑尖直指萧文灏额间,“敢问太子殿下,您用了哪只手?”
萧文灏惊愕不已,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剑鸣之声呼啸而至,寒光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自手腕处传来,他的右手已被横剑斩断。
紧接着钻心刺骨的疼痛自手腕处传来,他的右手被横剑斩断。
“啊——”
萧文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痛苦地蜷起身子,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鲜血顺着剑刃流淌在地上,与断手的血迹融为一体。
“微臣倒是忘了。”
沈北岐冷笑道,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一只手,又怎么能够打人呢?”
萧文灏的脸色苍白到骇人。
此刻他身中剧毒,甚至连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沈北岐再次挥剑,洛珏下意识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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