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干女儿,是什么来头。”
“你手段不凡,怎么两百年都没有找到她,还有你被偷了什么宝物?”
花船婆的来历如何。
说实话,张恒不感兴趣,一个说,一个听,就跟听故事一样。
倒是被偷走的至宝,张恒有点兴趣,因为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能被称为至宝的东西可不多。
“我的干女儿,是个狐媚子,名叫茜茜。”
“我收留她时,她还只是个小妖,我教她修行,教她做人,将她视若己出。”
“谁成想,我自问对她不薄,可她对不起我,两百年前,趁我不备盗走了我的无相天衣。”
“我想找她,我这花船能往返天下万河,却上不了岸。”
“我又不能离开花船太久,哪怕苦心寻找,也一直找不到她。”
花船婆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往张恒身上看了看:“我这有一支发簪,是她遗落下的,上面带着她的气息,你要是有心,可以找个会卦算之术的人,凭借这支簪子算到她的去处。”
“到时候,无相天衣归你,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帮我问一问,我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从此一去不回。”
张恒从花船婆的话语中,听出了深深的怨念。
这怨念,并没有随着两百年的春秋而磨灭,反而越发刻骨。
想来,在这无数个日夜中,花船婆没少想念她。
“那无相天衣,有何妙处?”
张恒再问。
花船婆答道:“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这四句话出自金刚经,意思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一件衣服,能被称为无相,自然也是妙用无穷。”
“首先这是一件法衣,水火不能侵,刀兵不能入,用来防身最是上佳。”
“另外,无相天衣可以随心变换,或为僧衣,或为道袍,或为长衫,或为甲胄,每一变换都有特殊功效。”
“变为甲胄,则以防御见长,变为道衣,则能清心寡欲。”
“放在修士手上,这可是渡天劫的好宝贝,水火大劫,风雷大劫,心魔大劫,三劫之下倒有两劫被其所克,称一句至宝不过分吧。”
张恒一听。
难怪叫天衣,这衣服给仙人穿都不掉价,放在凡尘中绝对是一等一的至宝。
远了不说,单单能辅助修士渡劫,就够各门各派打的头破血流,这是能开山立派的至宝,也不知道怎么落到了花船婆手上。
“不过分,果然是好宝贝,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张恒有一说一,对这宝贝确实眼馋。
“你也别大意。”
花船婆告诫道:“我那干女儿,有五百年道行,而且善于变幻,以前我也曾托人寻她,最终都一无所获,你想找到她可不容易。”
张恒笑道:“我有一友,自称蛙公,善于卦算,有千二百年的修为,有它出手,定能寻到位置。”
说完也不犹豫。
张恒拿了发簪,告别花船婆,就往开封而去。
临别前,二人约定,等张恒找到茜茜后,还会回来给花船婆回信。
“这个不难。”
到了开封府,在蛙神庙内唤出蛙公。
蛙公接过发簪,信心满满的说道:“我虽然不善战斗,可这卦算之术,天下间比我厉害的应该也没几个,你帮了我不少忙,投桃报李,现在就该我回报你了。”
话落。
蛙公一张嘴,吐出七枚宝钱,还有一个写满蝇头小字的红布。
将宝钱捧在手里摇晃一会,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铜钱向红布上撒去。
入眼。
宝钱滚落在红布上,每个宝钱都压着一个字。
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句话:‘邠州,新平郡,西城。’
“见笑,见笑。”
蛙公收起宝钱,与张恒说道:“我这卦算,只能算七个字,你要找的人,此时在新平郡西城,至于是西城哪里,那就得你自己去找了。”
邠州张恒没去过。
新平郡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但是一个郡府,想来小不到哪里去,西城这个位置太笼统了,十几万人怎么找。
“能不能再算一卦,算算具体位置?”
张恒问道。
蛙公连连摇头:“卦算之术有很多忌讳,可一不可二,让我再算一次也没问题,可我怕天意难测,反而把你引到一条错路上去。”
张恒一听,蛙公的言下之意是可以再算,但是再算就算不准了。
如此,张恒也不在勉强,当即持着探查宝镜往新平郡而去。
“去!”
到了新平郡,张恒将宝镜一抛。
片刻之后再去看,镜子上一团雾气,始终凝聚不出画面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幻术!”
花船婆曾说,她那干女儿擅长变幻之术。
变幻是两个字,一为变,二为幻。
变是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幻则是幻术。
看来妖狐的幻术当真厉害,连探查宝镜都探不出她的位置来。
“幻术,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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