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流水席吃下来,吃到下午两点多。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吃撑的有,撑死的一个都没。
不过有几个,因为长期不沾油水,猛地一吃,吃的上吐下泻,被众人笑话着:“就没吃饱的命。”
“族长,这是我从山上采来的蘑菇,给您尝尝鲜。”
“族长,这是我家男人弄来的蜂蜜,冲水喝可甜了。”
“族长,这是我抓的老鼠,你拿回去烤着吧......妈,你打我干嘛,老鼠烤着吃可香了,哎呦,你怎么还打啊!”
下路,张恒在镇上溜达。
就像谁家娶来的新媳妇一样,众人对他一个比一个热情。
就连那只老鼠,也是小娃娃们的爱戴,毕竟会抓老鼠的小娃娃,可是孩子王一样的存在,镇上可受小伙伴们欢迎了。
“咳咳,咳咳咳...”
路过一户人家,还没走近,便听到了里面的咳嗽声。
“这是谁家?”
张恒止住脚步。
张振天回答道:“是刘老太家,刘老太的儿子去当兵了,一去就没回来,儿媳妇也跟人跑了,家里只剩个十几岁的小孙女相依为伴,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前阵子下雨,刘老太受了凉,这一病就没再起来,算算日子也有半个月了,就这么干熬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在古代,生病可是要命的事。
大家生病了一般都是自己挺着,实在挺不过去了再说其他。
刘老太就更惨了,和小孙女相依为命,料想家里也拿不出看病的钱。
现在一病半个月,还是个老人,谁不定哪天就去了。
“小奎,去把镇上的大夫叫来。”
张恒身边一直带着人,其中张大胆是车夫,大奎小奎则是贴身保镖。
等到小奎去叫人后,张恒再次问道:“镇上得病的人多吗?”
“有一些,多是些感冒,发烧之类的,有家人伺候着。”
张振天说完又补充道:“像刘老太这样的没几个。”
“没几个,也就是有几个了。”
张恒叹了口气:“回头让大夫挨个转转,该抓药抓药,没钱的就先记我账上,还不起也没事,我这边用人也多,回头安排个活计就是了,人不能让病拖着。”
“张族长。”
少许的功夫,镇上的大夫来了。
张恒将他的想法和大夫说了一声,并补充道:“回头在镇上弄个义诊,挨家挨户的上门,帮大家检查下身体,人手不够就从县城里请几个大夫回来,你是镇上的大夫,别处应该有师兄弟之类的吧,都请来,诊金算我的。”
“张族长,您可真是活菩萨。”
顾大夫由衷的感叹道。
“得了,你快进去吧,我就不去了,老的老,小的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施恩图报,指望人家给我立长生牌坊呢。”
张恒将话撂下,很快背着手离开了。
没一会的功夫,院内追出一名少女。
可惜此时张恒早就走远了,不然按照女频来写,后面该是冷血狂少爱上我的戏码。
嗡嗡嗡...
第二天下午。
三辆绿皮卡车驶入小镇。
张振虎从洋行订购的军火,到的比预想的时间还早,为首的更是一名小镇上的人从未见过的红毛鬼。
“三百五十杆毛瑟1898,每杆42块大洋。”
“五十把将官1911,每把70块大洋。”
“武器已经全在这里了,包括每把枪附送的100发子弾,和你们订购的五万发子弾,一共是两万大洋。”
红毛鬼的中国话不错,看上去是个中国通。
像他这样的人,在民国初期有很多,干着二道贩子的活,是诸多军阀的座上宾。
“这次合作只是开始,希望我们以后有更多合作。”
张恒亲自接见了这名鬼佬。
从对话中他得知,红毛鬼叫约翰,来自旧金山,目前为一家德国洋行工作。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他是一名犹太人,虽然目前还未爆发二战,但是反犹情绪已经开始在德意志出现萌芽,约翰注定无法在德国人开办的洋行中走的更远。
当然,这是后话。
只目前来说,约翰算是德意志汉东洋行的三当家,拥有着不小的权势。
这次会带队过来,不是为了两万大洋的生意,还是想看看张恒这个从南洋归来的富豪,认为张恒的潜力肯定不止两万大洋。
“堂哥,枪已经到了,民团的事得立刻办。”
“先将和我们去过县城的30人召集起来,再从族里招320人,要17一25岁,忠厚老实,听从指挥的年轻人,每人发一杆长枪,从明天开始接受训练。”
“练得好,升班长,发手枪。”
“练不好,收拾东西滚蛋,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凡是加入民团的,每月发5块大洋,管两顿饭。”
“对了,别忘了去县里报备一下,民团的牌子花不了多少钱,但是能挂靠在县里,办事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张恒将张振天和张振虎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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