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不带你这么玩的!”
坐在土炕上的少年,看着手上那一沓散乱的人民币,一脸愤懑。
少年名为张凡,是华中省平山市张家屯镇张家屯人,张家镇属于山区,极其的不发达。
张凡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爷孙俩做的是扎纸钱,开棺材铺的生意。
虽然这生意不能让他们大富大贵,但却也饿不着,毕竟,谁家都有生老病死。
另外,由于他们家这棺材铺服务周到,给死人化妆,给死人超度阴魂等等,镇上就没有不知道“小凡殡葬”这块招牌的。
“小凡”自然是取自张凡的名字,张凡一开始很反对,谁家拿自己名字开棺材铺?
但张老头不以为然,胳膊拗不过大腿,所以,他也只好依着张老头了。
而今,张老头又做了一件对不起张凡的事情,卷着他们这么些年攒下的积蓄不辞而别,整整十万块,那可是张凡娶媳妇的钱!
当然,张老头也不是没给张凡留东西,留下了这样一个棺材铺子,还有张凡手里紧紧攥着的那零散的五十块钱。
“有人吗?”就在张凡气的想一把火把房子点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听到这声音,张凡把手中的钱整理到一起,放在了炕被底下,向着正堂方向走去,生意还得照做,毕竟,他还要生活不是!
整个铺面从中间断开了,正堂是做生意的,后面则是张凡和他爷爷的住所。
只见一名身穿短款皮衣、紧身牛仔裤、长筒皮鞋、扎着马尾辫,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这正堂之中。
女孩皮肤白皙、水润,模样也很漂亮。
女孩这穿着打扮和这皮肤、气质,显然不像是这镇上的人。
“小兄弟,张大师在家吗?”女孩面露焦急。
张大师?谁是张大师?难不成是老头子?
见到张凡面露疑惑之色,那女孩又连忙补充道:“是张源大师。”
果然是老头子。
“老头子不在!”张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对张老头本就心中有气。
“去哪了?”
“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女孩面露疑色,“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我哪知道!”张凡有些恼怒,“姑娘,老头子不在,要是没别的事,就请离开这吧,怕吓着你!”
张凡故意看了一眼身旁那堆扎好的花圈和纸人。
女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堆东西,心头不禁微微一跳,一个姑娘家在这棺材铺里待着,要说一点不害怕那是假的,刚刚不过是焦急战胜了恐惧罢了。
女孩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慌了神。
“张大师不在,这可怎么办啊!”
焦急加上恐惧,几滴泪水不禁从女孩的眼角滑落。
听到女孩的话,看到女孩哭了,本想回屋的张凡,打量了一下女孩的俏脸,刚刚张凡根本就没心思看,这么仔细一看,倒是从女孩的脸上看出了一些问题。
“你爷爷要不行了?”突兀的,张凡开口问道。
女孩先是一怔,显然是有些惊讶张凡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旋即,女孩重重点了点头,“我爷爷现在就在市中心第一医院躺着,我爸让我过来找张大师过去替我爷爷医治,我爸说,十年前,就是张大师把我爷爷医治好的。”
十年前爷爷还给人治过病?这十年,他都没见到他爷爷出去过,老头子隐藏的倒是挺深。
张凡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他看到女孩父母宫主父的位置有着一团黑气缭绕,这缭绕的黑气呈现倒三角形,而且,黑气呈接近凝实的迹象。
黑气流通缓慢,接近凝实,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
若是黑气凝实成黑印,那便是死相!
如果象征的是女孩父亲本人大限将至,那黑气的形状应该与父母宫主父宫门是一个形状——圆形。
而现在那黑气呈现倒三角形,这并非象征女孩的父亲大限将至,而是象征女孩的爷爷,若是正三角,则代表女孩的奶奶。
“嘶……”
盯着女孩子的张凡突然轻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因为张凡看到那缕即将凝实的黑气之中闪过了一抹妖异的红光,此乃阴邪之气,而正是这阴邪之气,才令得那黑气接近凝实的。
女孩爷爷的病并不简单!
而此时,女孩抽泣的声音更大了。
张凡无奈的看了一眼女孩,犹豫了一下,道:“你别哭了,我跟你过去看看。”
“你跟我过去看看?”女孩抽泣着道,“你也治不了,你去干什么?”
我擦!鄙视!赤(裸)(裸)的鄙视!
“谁说我治不了?”年轻气盛的张凡不禁回怼了一句女孩。
张凡的声音有些大,吓了女孩一跳。
“那……那你真的能治?”女孩回过神来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张凡没搭理她。
“对不起,刚刚多有冒犯,你要是能治的话,求你跟我去一趟吧。”女孩的声音之中带着强烈渴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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