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看水浒城,青箬看得最为认真。
她一路拍,一路记。
小阮专拍剧组。
至于潘姐姐的晒衣竿,我们都避开。挨着右手边走。
过去多年了,不知这个节目,现在还有不有。
看了一上午,吃过中饭,又是午休。
下午三点返程,上了车,陈总说:“直奔上州,出来10天了啊。”
我只想快点回家,一是读那本《单方》。二是向舒老去学针灸。三是去魏一铭那儿,看看他收集的失恋物品。
大家归心似箭,上了车,竟然没了来时的热情,一个个都不说话,闭着眼睛养神。车子在高速上飞奔。
在途中的高速服务站吃过晚餐,上车后,我不知不觉睡了。
醒来时,天已微亮。听见人声哗然,原来到了旭日,大家纷纷下车。我提着行李,回到房间,仍然没睡醒似的,倒头又睡。
大约上午十点才醒来。
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娘。
她说:“快回来,说说你见到师父的事。”
开车回到家里,我娘嗅了嗅,说:“快去洗个澡。”
洗了澡出来,我姐夫回来了,估计是我娘电话叫他回来的。
既然我姐夫回来了,我就喊他到书房,说了一下想法。依帆呢,人灵活,但文化水平不高。
跟我学测字算命这么久了,仍然只停留在择个日子,取个名字的水平。
我姐夫说:“他在这方面没悟性,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学了半年就可以独立操作。”
我说:“干脆让他学会针灸按摩,考个证,从事这门技术。”
我姐夫说:“跟娘说说,依帆姓江。”
我把我娘喊进书房,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脸一沉:“什么学不熟?我江家人哪点差了?不笨不蠢。”
我说:“不笨不蠢只是个基础。我这一行,文化要高。”
“你不是高中毕业?”
“不是那个高,要是有悟性高,一点就通。”
她很不高兴,走了。
一会儿,小林回来,依帆回来,我爹留遛弯也回来了。
大家围绕在一起吃饭,十分亲热。
我姐夫问:“师父家怎么样?”
我娘说:“吃完才说。”
等她收拾好桌子,小林给每人端上一杯茶,我才慢慢地叙述。
从丽姐家的居住条件,到师父和我的谈话,我细细叙述一遍。一家人听了,心情都很沉重。
我娘说:“怎么说呢,又不是师父的错。师父为人,个个讲好。”
我爹总结道:“这就是家庭中的每一个人,不仅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整个家庭负责。包括依帆在内,也是一样。
谁要是出了问题,全家人都跟着遭殃。丽丽不是不想换沙发家具,而是倾力支援了她哥哥。如果她哥不出错。多好的家庭啊。”
我接过话头,有意说道:“师父有那么好的功夫,在上海或者深圳,就根本没人听他的。一点生意也没有。
我想,我要是不靠着旭日这棵大树,不当太乙观住持,真的到上州街头开个店子,看相测字,怕也难以生存。”
我姐夫说:“对,任何人都要有个平台。”
“干我这一行的,风险特别大。谁也不是神仙,说错了,断错了,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还是姐夫靠得住,一直做实体。”
我娘说:“你这么说还是有点道理。”
我说:“在江西鹰潭,我见了一位高人,他算出我要四天后才可以见到师父,结果,师父去了深圳。
果然四天后才见到。他要是来了上州,我还有什么生意?”
我姐夫问:“真的吗?”
我说:“你去问老萧,他一直在场。”
这番边鼓敲了敲之后,我就找依帆谈话。
他跟着我进了书房。
我说:“依帆,我也比较忙,很少过问你的事,你觉得自己学针灸怎么样?难不难,学不学得进去?”
他笑笑:“难当然难,但是我喜欢。”
“为什么呢?”
依帆的脸红了。
我马上明白,说道:“是不是有种成就感?不管是什么领导,还是美女,你要别人躺下就躺下,脱衣就脱衣,伸腿就伸腿,缩腿就缩腿?”
他的脸更红了。
我心里有底了。说:“叔叔跟你说句有用的话,刚才我也介绍我师父,他在上海都不敢开店子。
为什么呢?开这种店子,除非街头摆摊,若是想弄得名气很大,就总有人会来踢馆。
踢馆不像过去,两个武林高手打擂台,愿赌服输,而是请黑社会啦,明的暗的搞你。我在乌市那段日子,你也体会到了。”
他点点头。
我继续道:“你不可能跟我一辈子,总要独立。你觉得自己一个人测字算命,能应付吗?”
他有点惶恐地摇摇头。
我说:“是吧,既然你不能给我当一辈子帮手,又怕独立执业。我觉得你不如学好针灸推拿。
以后自己开个店子,带几个徒弟。印张名片,上面也好写‘依帆针灸,总经理,江依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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