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张金强认为,县委书记谢海山和市委副书记凌志远是朋友。
作为谢书记的铁杆手下,这让他松了口气。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管怎么说,看在谢书记的面子上,凌书记也不会为难他。
随着情况的发展,他越发觉得,这想法不靠谱。
凌志远若和谢海山是朋友,完全可以先去县委,直接去最偏远的长合乡,这显然不合情理。
如此一来,凌志远过来找谢书记,极有可能是兴师问罪的。
张金强意识到这点,心里不淡定了。
谢海山在新河独断专行,无人不知。
凌志远若是让他难堪,回过头来,他不得将自己往死里收拾。
一直以来,乡长张超和张金强对着干,不服从他的管理。
张金强在谢海山面前,告了张超的黑状,惹得书记大人勃然大怒。
上周,谢书记将张超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
张超想要解释,谢海山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一记耳光扇过去。
张金强得知这消息后,脸上笑开了花。
张超的事不值一提,尚且挨了一记耳光。
谢海山如果挨了凌志远的批评,不得将他往死里收拾。
张金强想明白这点后,心中后悔不已。
若早点想明白,就算凌志远停了他的职,也绝不会领着其过来。
悔之晚矣!
“敲门,愣着干什么?”凌志远冷声道。
张金强面露无奈之色,只得伸手敲响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门。
笃、笃笃!
张金强敲门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谢海山。
办公室里,全屋动静。
见此状况,张金强暗暗松了口气,出声道:“凌书记,谢书记不在办公室,我来给他打电话。”
对于张金强来说,他一心想先给谢海山打一通电话。
如此一来,不管什么情况,至少有个缓冲。
凌志远并没搭理张金强,冲着楚逊使了个眼色。
尽管张金强敲门时,办公室里全无动静,但凌志远感觉到里面应该有人。
楚逊得到凌志远的暗示后,上前一步,用力敲了两下门。
嘭,嘭嘭!
敲门声震耳欲聋。
“谁他妈敲门,给老子滚开,否则,我他妈弄死你!”
门里传来一个愤怒的咆哮声。
谢海山的强势,通过这一句话,表现的淋漓尽致。
张金强听到声音后,回过神来,心里暗想:“糟了,谢书记正在里面办事,这下麻烦了!”
县委书记谢海山有一个特殊嗜好,张金强作为他的下属,对此心知肚明。
他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竟会碰上这事,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楚逊听到怒吼,心中很是恼火,沉声道:“快点开门,市委凌书记来了!”
谢海山正在关键时刻,压根没听见楚逊在说什么,满脸怒色,沉声喝道:“你他妈耳朵聋了,有多远滚多远!”
楚逊是当兵的出身,听到这话火冒三丈,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凌志远是领导,这事得由他决断。
“书记,您看,这事怎么办?”
楚逊一脸阴沉的问。
凌志远作为市委副书记,来新河县检查工作,竟连门都进不去。
这是赤果果的蔑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踹开门,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
凌志远阴沉着脸,沉声道。
他今天来新河的目的,就是敲打强势的谢海山。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和对方客气呢?
楚逊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出。
听到凌志远的话,他面露开心之色,暗暗蓄力,准备踹门。
若说之前张金强还有几分怀疑凌志远的身份,这会则百分之百相信了。
他如果是假冒的,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让手下人踹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门。
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张金强急了,满脸慌乱的说:“凌书记,不……不要!”
“谢书记正在处理公务,我们等……等一会!”
张金强的这一提议,看似毫无问题,实则却大错特错。
凌志远作为市委副书记,来新河县委检查工作,连县委书记谢海山的门都进不去,还得等他办完事。
滑天下之大稽!
凌志远并未搭理他,直接抬眼看向窗外。
楚逊见状,心领神会,大喝一声,抬脚向厚重的实木门踹去。
这一脚的位置非常讲究,正好踹在门锁处。
实木门很硬实,要想一脚将它踹倒,是不可能的。
门锁所在的位置相对较为薄弱,楚逊是退伍的特种兵,实力强悍。
他全力一击,如果不能将门踹开,那么真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嘭,咣当——楚逊这一脚力道十足,厚重的实木门应声而开。
门把手重重撞击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啊——”
在门踹开的一瞬间,一声女人的惊呼传来。
凌志远看见一男一女在慌乱的穿衣服,由于两人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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