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阳县公安局政委曹广成车到半路时,接到刑警副大队长祝鸿宝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有重大发现,要当面向政委汇报。
为防止隔墙有耳,曹广成让祝鸿宝直接去他家里等着。
挂断电话,曹广成让司机急速向恒阳驶去。
祝鸿宝在车里等曹广成,见他的车过来后,连忙推开车门下车迎上去。
曹广成伸手与之相握,随即两人并排向前走去。
走进书房后,曹广成亲自泡了两杯香茗。
“坐下来说,什么情况?”
曹广成沉声问。
祝鸿宝在对面的椅子上坐定,沉声道:“政委,我问过黄德宝的情况了,用三个字概括——不对劲!”
“哦,怎么个不对劲法?”
曹广成急声问。
“我们之前的分析是错的。”
祝鸿宝一脸正色,“黄德宝并不是长海矿业的采石工人。”
“哦,既然如此,他怎么会死在矿井里的?”
曹广成满脸好奇。
石矿的矿井虽不如煤矿那么危险,但一般情况下,除采石工人以外,很少有人下去。
“他是长海矿业,哦,不对,那时候还叫恒阳矿业的副矿长。”
祝鸿宝一脸正色道,“当时,胡长海是一把手,黄德宝是二把手。”
“哦,既然如此,他更不应该下矿井啊!”
曹广成脸上的不解之色更甚了。
“黄德宝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恒阳矿业的,经常和工人们一起下矿。”
祝鸿宝出声解释,“尽管如此,那天的事还是有蹊跷。”
“哦,蹊跷在哪儿?”
曹广成急声问。
黄德宝作为副矿长,在六年前的矿难中丧命,他们调查许久,事先竟然一无所知。
“据工友们说,那天黄德宝原本不打算下矿的。”
祝鸿宝出声道,“保安队长黄兆东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才下去的。”
“出事之后,矿上怎么没和他的家属签订赔偿协议?”
曹广成沉声发问。
六年前的矿难共有八人死亡,长海矿业只报了三人,和四名死者家属签订了赔偿协议,但却没和黄德宝的家属签订任何协议。
“黄德宝是外地人,矿上联系不上他家人,便作罢了。”
祝鸿宝出声解释。
曹广成意识到这当中极有可能有猫腻,急声问:“这事是谁经办的?”
“副矿长武向春!”
祝鸿宝沉声作答。
“我们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到武向春身上来了!”
曹广成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错!”
祝鸿宝阴着脸,蹙着眉,“姓武的和这事密切相关,否则,他也不会录音。”
曹广成听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胡长海和黄德宝之间有矛盾吗?”
如果认定黄德宝是被害人,胡长海是杀人凶手的话,必须得有杀人动机。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杀人偿命!
胡长海不是傻子,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杀人灭口。
如果能找到杀人动机,便于捋清这起案件。
“有——”
祝鸿宝干净利落的答道,“出事前,黄德宝也想承包恒阳矿业,大多数矿工都支持他承包。”
曹广成听后,眉头紧蹙:“你是说,在矿场承包过程中,胡长海和黄德宝是竞争关系。”
“如果不是这场事故的话,后者拿下矿场的可能性更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胡长海为了得到矿场的承包权,授意武向春,弄死黄德宝,完全有可能。
“没错,政委!”
祝鸿宝沉声道,“这完全可以作为胡长海杀害黄德宝的动机。”
曹广成经过一番思考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虽说我们能推出这事和胡长海有关,但要想将他绳之以法,光凭推论,可不够,必须拿出证据来!”
祝鸿宝听后,一脸郁闷的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一起谋杀,我们只要将案发经过还原,就能弄清真相。”
曹广成一脸正色的说,“你将这起事故的详细过程,说给我听一听!”
在查案过程中,祝鸿宝将事故的来龙去脉摸的一清二楚。
“好的,政委。”
祝鸿宝出声道,“那起事故发生在早晨七点左右,工人刚下矿井。矿道上方有一块石头突然滚落,砸中了走在最后的人,随后更多的石头滚落,最终导致八人丧命!”
“当时,只有他们八人一起下矿井吗?”
曹广成沉声发问,“没有其他人了?”
“有,政委!”
祝鸿宝一脸笃定,“他们十人为一小组,走在后面的八人全都被石头砸中去世,走在前面的三人没事。”
“你不是说十人一组吗?”
曹广成不解的问,“死了八人,怎么还有三人幸存?”
“黄德宝不是采石工,加上他,共有十一人!”
祝鸿宝出声作答。
曹广成听后,这才回过神来,轻点一下头:“你找幸存的三人好好聊一聊,让他们分别将当时的情况说一遍,尽可能的还原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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