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隆伸手打开车门,沉声道:“吕女士,请下车!”
吕蕙兰见冯维良毫无表示,心中郁闷不已,只得下了车。
“书记,打扰了,抱歉!”
李儒隆的态度很恭敬。
冯维良却丝毫不领情,冷声道:“姓李的,你少说没用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你自求多福,千万别落在我手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儒隆听到这话,心中虽很不爽,但却不便多言。
官大一级压死人!
冯维良是市委书记,而他只是市公安副局长,人家比他大了远远不止一级。
“书记,李局长依法办案,毫无问题。”
凌志远一脸阴冷的问,“你出言威胁他,有何用意?”
李儒隆不敢招惹冯维良,凌志远却丝毫不惯着他。
“凌书记,我只是就事论事,没别的意思!”
冯维良淡定作答。
“没别的意思,最好不过了!”
凌志远沉声道,“李局,我们走!”
李儒隆心领神会,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凌书记,请!”
冯维良看到两人惺惺作态,怒火中烧,抬眼狠瞪,心中暗想:“你们这两个王八蛋给老子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凌志远对冯维良杀人般的目光视若无睹,和李儒隆一起向着警车走去。
吕蕙兰临上警车时,向冯维良投来期盼的目光。
冯维良除点头以示鼓励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吕女士,请上车!”
李儒隆冷声道。
吕蕙兰无奈,只得低头弯腰,上了警车。
冯维良亲眼看到妻子上了警车,愤怒至极,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
他调转车头,向水月云空别墅区方向驶去。
今晚,冯维良原本的心情挺好。
在他忽悠下,吕蕙兰终于答应离婚了。
要想解决眼前的危机,这是唯一、办法。
冯维良原本想将吕蕙兰送走,如此一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吕蕙兰非但没有离开宁州,反被警方拿下了。
冯维良的心重又悬了起来,郁闷至极。
回到家,冯维良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踏实。
他本想找公安局长严朝晖兴师问罪的,最终强压怒火,暂时打消了这一念头。
翌日一早!
宁州市公安局长严朝晖刚到办公室,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严朝晖听到铃声是从红色话机传来的,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过去接听:“喂,您好!我是严朝晖,请领导指示!”
“严局,您好,我是潘云栋!”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声,“书记请您立即过来一趟!”
严朝晖听到市委一秘的话,不敢怠慢,急声答应。
他知道,市委书记冯维良找他干什么,挂断电话后,夹着公文包,快步出门而去。
冯维良的怒火从昨晚一直压制到今晨,见到严朝晖后,再也忍不住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潘云栋本想帮严局长奉茶的,见此状况,不得不打消这一想法。
“书记,您批评得对,我洗耳恭听!”
严朝晖一脸郁闷的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
尽管严朝晖一点错没犯,但被书记指着鼻子骂,不但要听着,态度还得恭敬。
平时,高高在上的公安局长这会变年轻了,成了立正挨骂的孙子。
冯维良骂累了,抬眼狠瞪,沉声道:“请问,严大局长,这事该如何善后,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事和严朝晖无关,现在市委书记却让他给个满意答复,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书记,虽说胡娟的死和夫人无关,但她……”
他刚说到这,冯维良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急声道:“严朝晖,你别乱说!”
“吕蕙兰不是我夫人,我们已经离婚了。”
严朝晖抬眼看过去,心中暗想:“冯大书记,你出手不但当机立断,而且立竿见影。”
“眼看吕蕙兰涉案没法洗,果断和她离婚,将自己摘出来,真是厉害!”
“孰不知,你这么做,大家都会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到这,严朝晖一脸正色的说:“不好意思,书记,我不知道您和吕女士离婚了,抱歉!”
“没事,这和你无关。”
冯维良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我们之间夫妻关系不好,之前就想要离婚,由于没时间,一直拖着,昨天抽空将其办了。”
严朝晖听后,配合着连连称是。
冯维良抬眼看过去,出声说:“朝晖,我们虽然离婚了,但她毕竟是我前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陷囹圄,那样一来,我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
严朝晖应声作答,“我一定让他们尽快将这事查清楚,还吕女士一个公道。”
市委书记冯维良的态度非常明确,严朝晖必须给他一个明白无误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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