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王勇刚狠踹丁昌东一脚,这会丝毫不惯着他,上前一步,随时可能再次出手。
丁昌东被他震慑住了,不敢再出声。
纪文祥见此状况,嘴角哭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心中暗想:“姓丁的,一直以来,你都张扬的不行,今天被王勇给收拾服帖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机会难得,纪文祥绝不会错过,沉声问:“赵总,二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行,让丁副总立即赚钱,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赵瑞群心里很清楚,他如果不把钱交出来,今天绝过不了这一关。
无奈之下,他只得点头答应。
二十万虽然不多,但总比一分没有,好得多。
纪文祥正是瞅准赵瑞群的这一心理,才这么说的。
“行,姓纪的,算你狠!”
赵瑞群一脸阴沉的说,“丁副总,你给银行打个电话,让他们将三百四十万打到船厂账户上,然后,再给会计室打电话,让他们立即给工人们发工资。”
丁昌东虽不情愿,但还是轻点两下头,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赵总,除了这笔款子以外,我们还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廖大海一脸严肃的说。
“廖主任,请教二字,我可不敢当。”
赵瑞群酸溜溜的说,“什么事,你说!”
“听说,市里有意将我们厂出售,请问,你们打算以什么价格,将厂子卖掉?”
廖大海沉声发问。
怕什么,来什么!
今天,市长胡彦霖找赵瑞群过去,主要是谈船厂收购价。
赵瑞群虽不知市长和信达集团有什么关联,但他显然想将船厂售价往下压。
廖大海等人作为工人代表,显然希望船厂的销售价越高越好。
“这事市领导刚告诉我们,关于销售价,还没定,等厂领导商量完,才能最终确定。”
赵瑞群一脸正色的说。
“赵总,你是说,船厂的销售价由你和丁副总、纪副总三人商量后,就可以确定了?”
吕焕章眉头紧蹙,沉声问。
“这事关系重大,当然不能由我们三人说了算。”
赵瑞群不动声色的说,“除此以外,还得再听听其他厂领导的看法。”
“赵总,你一口一个厂领导,难道这么大的事,就不该听听工人们的意见吗?”
廖大海冷声发问。
“赵总,廖主任说的没错。”
纪文祥沉声说,“船厂是所有职工的,不是少数几个厂领导的。关于售价,必须充分听取工人们的意见,绝不能三、五个或者十来个人,说了算。”
车间主任们听到这话,纷纷出声道:“纪副总说的没错,厂子是大家的,如果出售,必须听取所有职工的意见。”
“没错,少数几个厂领导,代表不了所有人。”
“价格一定要公道,绝不允许贱卖厂子!”
……
赵瑞群见此状况,急声说:“你们说的虽然没错,但别忘了船厂是市里的企业,如果出售的话,价格由市里说了算。”
“无论我们这些厂领导,还是数以千计的职工,说了都不算。”
赵瑞群说到这,冲着丁昌东连连使眼色。
市长说的很清楚,如果将这事办好了,将他调到机械厂去任一把手。
这对于赵瑞群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绝不允许眼前这帮人破坏他的好事。
丁昌东心领神会,扬声道:“赵总说的一点没错!”
“船厂是市属企业,关于售价,必须听市里的,我们说了不算。”
纪文祥见状,悄悄向廖大海等人挪了挪嘴,示意他们出言反击。
“那可不行。”
王勇抢先说,“船厂虽是市属企业,但那些官老爷们也不能顺便说个价,就将其给卖了。那样的话,我们可不答应。”
“你们不答应有什么用?”丁昌东冷声怼道,“胳膊难道难道还能拧得过大腿?”
“你少在这妖言惑众!”王勇怒声道,“如果有人想要贱卖船厂,老子一定领着兄弟们去市委、市政府讨要说法。”
“兄弟说的没错!”吕焕章出声附和,“谁要是贱卖厂子,我们一起去市里讨要说法。”
其他几位车间主任听到这话,纷纷出言支持。
赵瑞群和丁昌东互相对视一眼,面露无奈之色,心中郁闷至极。
“你们不要冲动,这是后话,现在说,为时尚早。”
纪文祥不动声色的说。
“没错!”赵瑞群顺着对方的话茬道,“市领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将我们厂子贱卖呢!你们放心,最终的出售价一定做到公平合理。”
“赵总,我觉得,在商讨船厂售价时,必须有工人代表参与其中。”
纪文祥一脸严肃的说,“否则,他们一定会觉得,我们从中搞鬼。”
“没错,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廖大海扬声说,“我们要求参与船厂出售定价,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做到公平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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