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江抬眼看过去,沉声道:“李局长,你拿一份废弃的标书在这诈我,未免太天真了!”
“不管这标书是怎么来的,你说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为了掌握主动权,吕江先发制人。
作为常务副市长李邦昌的秘书,深得老板器重,不得不说,吕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李儒隆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冷声作答:“吕秘书,你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比我更清楚,在36号地竞标过程中,天缘恒福填写了两份标书。”
“第一份标书由于报价太低,他们用第二份标书进行了替换。”
“你则是偷梁换柱的关键人物,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吕江听到这话,面露惊诧之色。
李儒隆所言,毫无差错,这让他心中充满不解和震撼。
这事非常机密,除了几位领导和他以外,只有天缘恒福的人知道。
李市长等领导不会将这事说出去,这事是天缘恒福搞出来的,他们更不会往外说。
既然如此,警方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吕江心中充满疑惑,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不好意思,李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吕江冷声道,“你是说,天缘恒福第一次报价太低,得知省二建的报价后,重新填写了一份标书,进行替换。我不但帮他们传递消息,而且更换标书。”
“没错,吕秘书!”
李儒隆沉声道,“看来,你并不想一直装死到底!”
吕江脸上阴冷的笑意更甚了,沉声说:“李局,你这番话说的很好,但下次不要说了!”
“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就去法.院告你诽谤!”
看着一脸张扬的吕江,李儒隆出声道:“吕秘书,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绝不会留下证据?”
“老话说得好,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吕江抬眼看过去,沉声道:“李局,你既然这么说,那手上一定有证据咯!”
“只要你将证据拿出来,我就认账!”
“行,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不认账,那就是宵小之徒,不要脸之人。”
李儒隆沉声喝道,“沈支队长,给你证据!”
沈健扬了扬手中废弃的标书,冷声说:“吕秘书,你刚才说没有近距离看过标书,更没有接触过,没错吧?”
吕江听到这话,心中暗想:“姓沈的手里的标书,不会真是天缘恒福废弃的那张吧?”
“刘亚东明确告诉我,那份标书已经被销毁了,怎么会再出现呢?”
就在吕江心中盘算时,沈健冷声问:“吕秘书,你不会得了健忘症吧,自己刚说过的话,就想不起来了?”
虽觉察到情况不对,但除了硬撑,别无他法。
吕江将心一横,沉声道:“没错,我既没看过标书,更没接触过。”
“行,既然如此,请问,这张标书上,怎么会有你的指纹?”
“你对此作何解释?”
吕江听到这话,大惊失色,急声说:“这上面有我的指纹,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沈健满脸不屑,沉声道:“这是我们痕检科的报告,还能有假?”
“吕秘书,请你解释,你既然从未接触过36号地竞标的任何一份标书,那你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一问题非常致命,吕江无言以对。
李儒隆抬眼看过去,冷声说:“吕秘书,你仔细想想,编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我可不信!”
吕江现在才明白过来,在这之前,李儒隆为什么一再问他,有没有接触过标书,原来是在给他挖坑呢!
“在收集标书的过程中,我可能无意中碰到了标书,就留下了指纹。”
吕江不以为然的说。
他的态度很明确,只要对方拿不出明确的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吕江,请你想清楚再回答,你的指纹到底是怎么留在这份标书上的。”
李儒隆沉声道,“你刚才可是说,从没触碰过标书,现在却又出尔反尔,真不要脸!”
吕江虽被骂的很郁闷,但却无言以对。
这事非常麻烦,如果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多生事端。
“我刚才忘了!”
吕江淡定作答,“我作为市政府工作人员,在不经意之间,触碰到标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竭力为自己辩解,绝不能着了警方的道。
“你确定,这是市政府工作人员将标书收集上去后,你在不经意之间触碰上去的?”
李儒隆满脸严肃,沉声道,“我提醒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要信口开河!”
吕江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阵心慌,暗想:“姓李的不会又在给老子挖坑吧?”
“除此以外,我还能找什么理由呢?”
想到这,吕江故作镇定道:“李局,这次绝不会错!”
“他们在收集、拆封标书时,我的手一不小心触碰上去,从而留下了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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