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广成听到庄毕凡的质问,丝毫不慌:“庄局,我不但有物证,而且有人证。”
“人证在哪儿,我要亲自过问这事。”
庄毕凡一脸愤怒道。
祝鸿宝上前一步,沉声作答:“局长,我就是人证!”
“你是人证?”
庄毕凡满脸阴沉,冷声问,“你亲眼看见,徐长功让混子将别人的腿打断的?”
“是的,局长!”
祝鸿宝淡定作答,“黄德宝出事前,将一些东西交给了管正发。徐长功为了得到这东西,让混子出手打断了管正发小徒弟的腿。我带人破门而入后,亲眼所见。”
庄毕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问:“黄德宝有东西留给管正发,什么东西?”
六年前的事,庄毕凡心知肚明。
当初,他们猜测,黄德宝可能有东西留下来,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管正发是黄德宝最好的朋友,他们也怀疑,他将东西放在对方身边。
胡长海想方设法拉拢管正发,他都不为所动,最后不得已,只得将其开除。
谁知管正发被开除后,并未离开长海矿业,而是开了间修车行。
这么多年,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找管正发打探消息。
他一直守口如瓶,他们便误以为,黄德宝没将东西交给他。
谁知还是失算了,管正发竟然真有黄德宝留下的东西。
“东西在哪儿?拿给我!”
庄毕凡满脸急色,伸手讨要。
曹广成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出声道:“不好意思,局长!”
“黄德宝留下的东西,被凌局长带到市局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其他事,曹广成这么说,庄毕凡也就罢了。
这事和他休戚相关,怎会善罢甘休?
“曹政委,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长海矿业的案件归我们县局负责吧?”
庄毕凡一脸阴沉的问,“我作为一局之长,连了解的案情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颇有几分没事找事之意,说话时,两眼紧盯对方。
“庄局,你说的没错,但这事你不该问我。”
曹广成淡定作答。
“你亲自负责这起案件,我不问你,问谁?”
庄毕凡冷声怼道。
祝鸿宝只是刑警副大队长,若不是曹广成亲自出手,贺军强便可将其压制的死死的。
“我负责的是胡长海非法拘禁案,与这起案件无关。”
曹广成沉声作答,“你如果有疑问,得去找凌局询问!”
凌志远是芜州副市长兼市公安局长,庄毕凡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这话颇有几分借机呛庄毕凡之意,让他郁闷不已,却毫无办法。
庄毕凡自恃有县长禹文秋撑腰,在恒阳县公安局里一家独大,将曹广成这个政委压制的死死的。
曹广成好不容易找到反击的机会,绝不会和他客气。
庄毕凡被噎的不轻,满脸怒色,沉声道:“政委,县长对这事非常关心,亲自给我打电话询问。”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他若是因此发飙,和我可没关系。”
禹文秋是一县之长,曹广成不想和他闹僵。
作为县公安局的二把手,曹广成只要脑子不进水,绝不会和一县之长叫板。
“局长,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免得多生事端,害人害己!”
曹广成一脸淡定的说。
庄毕凡听出曹广成话里有话,沉声问:“政委,你所谓的害人害己,从何说起,请赐教!”
这事和他自身密切相关,庄毕凡对此非常上心。
庄毕凡先后从胡长海手中拿了十万,黄德宝留下的证据里,将他钉的死死的。
曹广成对此心知肚明,看到他的表现,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沉声道:“局长,我虽不知黄德宝留下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据凌市长说,牵扯到处级领导。”
“在此前提下,你将县长牵扯进来,合适吗?”
“当然,你和县长之间走的比较近,如果有其他考虑,算我没说。”
庄毕凡虽未兼任副县长或政法委书记,但却高配为副处。
曹广成说,这事牵扯到处级干部,用意不言自明。
庄毕凡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急声问:“你说什么,长海矿业六年前的矿难,牵扯到县里处级干部?”
这事关系重大,庄毕凡不愿含糊其辞,直接将话挑明。
“凌市长是这么说的,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曹广成看似随意道。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庄毕凡听到曹广成虚虚实实的话语,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
一番思索后,庄毕凡沉声道:“政委,这起案件理应由我们县局负责,凌市长这么做有越俎代庖之嫌。”
“你我一起去一趟市里,将案子的主办权拿回来。”
曹广成听后,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心中暗道:“别说我和凌市长走的很近,就算毫无关系,老子也不会和你去市里,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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