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管修车行规模不小,有五、六个年轻人正在修车,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正在和两、三个司机在聊天。
凌志远缓步走过去,掏出烟盒来,各几人各递了一支华子。
这年头,抽得起华子,绝不是普通人。
凌志远气度不凡、出手阔绰,一下子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老板贵姓,到我们这有何贵干?”
阿管修车行的老板管正发喷出一口烟,出声问。
“我是做叶腊石粉生意的。”
凌志远信口胡诌道,“听说长海矿业的叶腊石质量不错,特意过来看看。”
“老板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一理着小平头的司机道,“如果需要车运输,只管找哥几个。”
“没错,我们不但运价便宜,而且保质保量。”
另一司机应声说。
叶腊石矿带动了地方经济,芜州不少人靠运送石粉发家致富。
这几名司机认准凌志远是大老板,想提前和他搞好关系。
“好说,这笔生意如果谈成,运输我一定找你们。”
凌志远一脸正色道。
几名司机面露喜色,连声说谢谢老板。
“长海矿业怎么样?你们给我介绍一下。”
凌志远出声发问。
几名司机听到这话后,争先恐后的介绍起矿上的情况来。
“我听说长海矿业被收购了,有没有这回事?”
凌志远看似随意的问。
“老板,你的消息很灵通,长海矿业六、七年前就被元翰集团收购了。”
一司机出声道。
“既然收购这么长时间了,那怎么还挂长海矿业的招牌,不换成元翰集团?”
凌志远脸上故意露出几分好奇之色。
“长海矿业是有年头了,元翰集团觉得,这招牌能吸引顾客,因此就没换。”
另一司机解疑答惑。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胡咧咧!”
小平头不以为然的说,“长海矿业被收购以后,更名为元翰矿业,后来又改了回来。”
“还有这事?”那司机疑惑的问。
“怎么没有?”
小平头信誓旦旦的说,“你去问问老司机,谁不知道这事。”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故作疑惑的问:“这位兄弟,长海矿业既然改成了元翰矿业,怎么又改回来了?”
小平头脸上露出几分警惕之色,出声说:“没……没什么,六、七年前的旧事,不提也罢!”
“兄弟,说来听听!”
凌志远掏出一盒未开封的华子递过去,“我做生意最看重诚信的,如果长海矿业不靠谱,我就不进去了。”
另两名司机见状,连声催促小平头快点说。
小平头接过华子放进衣袋,沉声道:“六年前,元翰集团收购长海矿业后,有一个矿洞坍塌了,死了好几个人。”
“事后,元翰集团的范总找了算命先生,说长海矿业的名字不能改,否则,还会出事。”
“范总信以为真,重新改为长海矿业。”
“从那之后,果然没再出过事。”
小平头所言和黄祥山说的基本吻合,充分说明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凌志远脸上故意露出几分不信任的表情,出声问:“兄弟,你说的这么玄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管老板。”
小平头指着管正发,急声说。
管正发见众人的目光投射过来,沉声道:“黄鼠狼,这话是你说的,和我无关。”
凌志远听到这话,面露疑惑之色,脱口而出:“黄鼠狼是谁?”
“他叫黄苏阳,我们都叫他黄鼠狼。”
一名司机笑着说。
“去年的,你他妈才是黄鼠狼。”
黄苏阳怒声道,“你全家都是黄鼠狼!”
骂完之后,黄苏阳仍觉得不解气,冲管正发道:“姓管的,你他妈就是怂包,这事大家都知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胡长海还能吃了你不成?”
管正发脸上露出几分阴冷之色,怒声回怼:“你才是怂包!”
“这事以前说说没事,但这段时间最好别说,前两天,有个小男孩过来找胡老板,……”
说到这,管正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闭口不言。
“什么小男孩,小女孩的?”
黄苏阳一脸不快道,“姓管的,你说一半,留一半,还说不是怂包?”
管正发抬眼狠瞪,冷声说:“行,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怂包,行了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屋里去了。
黄苏阳见状,得意洋洋的和另两个司机吹嘘起来。
凌志远冲赵文博使了个眼色,两人走进屋里。
管正发正坐在椅子上抽烟,见凌志远和赵文博进来,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两位老板,你们这是……”
赵文博上前一步,沉声说:“我们不是来购买叶腊石粉的商人,而是芜州市公安局的。”
“这位是副市长兼芜州市公安局长凌志远,这是工作证!”
说到这,赵文博将凌志远的工作证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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