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禁欲的气息瞬间充盈整个卧室。
然后细细密密的将她缠绕。
唐雨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心跳乱了一瞬。
男人覆上来,将她完整的罩住,手掌住她的脸颊,下压的视线逐渐变深变沉,却温柔优雅的说,“宝宝,这会儿就是想跑也晚了。”
婚期已定,人在婚床。
她又往哪跑。
可唐雨开始犯怵了,倒不是因为怕那事儿,而是他这气场……莫名令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磕磕巴巴的说,“没有那个……得去买……”
“那个啊。”他眼梢下压,笑,“咱家多得是。”
他起身拉开床头柜,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把里面方方正正的小东西倒了一床。
如雨一样的套。
唐雨微张着嘴,看得瞠目结舌。
耳朵马上就红了。
这么……多!
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小姑娘细弱的腰身被摁在床上,边炀慢吞吞的拉开她裙子身后的拉链,吻在她的锁骨。
“我说了,我这人向来思虑周全,这种日久方长的事儿,我又怎么想不到。”
唐雨:“……”
窗帘自动拉起,室内昏黄一片。
衣裙落下,光影妖娆。
在暖橙色的薄光里,两道身影影影绰绰的交错在了一起。
他咬上她的锁骨。
“唔。”她仰颈,闷哼一声。
几缕发丝黏在面颊,被汗濡湿。
到了那一步,她抓住边炀的手臂,眼睫轻轻颤抖,软软的说,“有点怕……”
这画面太刺激了,小姑娘过于釉白的肌肤粉得人受不了。
更受不了她沾染水汽的眼神。
这双明镜般的眼睛里,倒映着此刻他满是占有欲的眼神。
别看他。
只要她看向他,他就会毫无顾忌的敞开。
像悬崖壁垒的粲花一夜繁生,像枯萎干瘪的老树骤然开刃,像即将崩裂的火山在硝烟弥漫。
明知道这样狂兽烈焰般的爱,会让他献祭心脏,会让他骨骼瓦解。
那也要的。
甘愿成为她最虔诚的信徒。
或朝圣者。
因为,她的爱会钻进他的身体,长出新的骨骼,沿着剧烈鼓动的血管肆意蔓延。
只有她,可以熨烫他的褶皱。
他只好脉搏汹涌,只好灵魂震颤,只好爱意延展。
所以啊——
已经站在爱她的风口浪尖里,他又怎能轻易满足。
边炀缓慢得阖了阖眼,再次掀开时眼尾泛红,把她直接翻了过去。
男人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指骨根根陷入她的指缝里,缓慢收紧。
“别看,就不怕了。”
他舌尖轻抵上颚,呼吸声越来越紧。
“疼——”
她白丝绒般的细颈布满薄汗,如颗颗剔透的水晶。
他低头,薄唇细致的舔舐她的颈边,掌心从她身下穿过去,轻轻握住温软处。
好似有电流穿过全身。
疼,酥,麻,还痒。
他沉沉吸气,指腹贴着她腿内侧摩挲着,调动了她所有感官,还在耳边喑哑的问她,“宝宝,还记得月震的英文怎么读吗。”
鬼特么的月震。
她都疼死了。
还问她英文单词。
后背的温度滚烫灼人,心脏也贴着她的心脏。
唐雨清晰的感触到了里面此刻的震颤。
她轻轻吸气,手指把丝绸床单攥成了一团,咬牙回答说,“moonquake。”
注意力刚被分散半点,身下忽然一痛,紧接着脑袋里就是一片山崩地裂般的空白。
被刺激的弓身,泛红的脸颊上全是细汗和眼泪。
他胸口剧烈起伏,缓了一会儿,吻在她身后轻颤的蝴蝶骨上。
然后缓慢的将她沾湿的发丝别到耳后,在她耳边压抑难耐的喘息,和低笑。
“乖,以后不月震了,咱们在床上震。”
唐雨疼得想骂人:“……”
可一张口,声音就变成了长绵的娇吟,干脆偏头一口咬在他血脉喷张的手臂上。
外边不知何时下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户上。
汇聚成线,又形成蜿蜒的水流。
一切的浮光声色在雨中朦胧。
院子里摇曳生姿的芍药,一次次被压下,被摆布,被雨水肆意侵占,布了层朦胧柔弱的光晕。
“雨宝,下雨了。”
他半垂着视线,额头有汗珠渗出。
她意识有些模糊,耳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觉得自己像一条任人摆布的鱼,浑身绵软的不成样子。
偏偏他初尝禁果,尚未尽兴。
他的嗓音似充满了极致的蛊惑,在她耳边缱绻求欢,“真想求求这场雨别停……”
雨吗。
从记事以来,唐雨就讨厌自己的名字。
雨,似乎永远都只是潮湿、黑暗。
她在这样的雨季里待得太久,又怎么会喜欢雨。
可是今晚的雨夜……和他一样迷人。
她的名字从他唇里唤出,也格外动人。
不知道何时结束的,唐雨已经软成了一滩水,骨头都像都融在血液里了,捏都捏不起来,要不是边炀抱得紧,可能就从他怀里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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