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
江远将徐泰宁邀请到家,一并柳景辉、黄强民、庞继东、牧志洋等人共进晚餐。
主厨是江富镇同志,辅助的厨师则是江富镇同志新认识的一位朋友,某京城着名饭店的主厨,两人最近聊的不错,共同研究和分享了网鲍、澳洲干鲍和南非干鲍的区别,还试做了许多坛的佛跳墙,后来又将兴趣转向了酿酒。
今天依旧是江富镇的练手席,全席使用了来自江家牧场的牛羊肉,二厨也根据大家的反馈,得以充分的研究多种肉类制品,以期获得最适合江家牛羊的菜肴。
徐泰宁等人不用管这么多,但吃的还是很开心的。
到最后,徐泰宁还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拍着肚子,叹道:“真好吃啊,江家的肉,是真的香。”
“江家牧场的肉。”江远纠正了一下。
徐泰宁只“嗯嗯”的点了两下头,继续拍着肚子道:“我还担心到了京城来,会水土不服的。有咱们这些人,有这种好吃的,我就有信心多了。”
“你这次要指挥的,可是京局的人马。”黄强民微挑事。
“只要听指挥,京局的人马只会更好用。”徐泰宁很自信的样子。
虽然他也只有山南省及周边的经验,但指挥排查,归根结底还是类似大规模作战的需求。上传下达和沟通的任务固然重要,可真正的核心内容依旧是指挥。
安排好几十个人的工作是很简单的事,几百人是很不简单的,几千人则是极其复杂的。
尤其是在不想设置太多的层级的情况下,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哪怕是在京城,有这种经验的高级警官不在少数,但徐泰宁依旧非常自信。他是来干活的,又不是来争权夺利的,而任何一个地方的警局,遇到大规模排查,尤其是遇到需要徐泰宁出马的大规模排查的时候,内部基本已经是统一思想了。
那种一心破案的心理,非常有助于徐泰宁掌握队伍。
至于京城自己的高级警官们,徐泰宁一向认为,这些大城市的高级警官们,其所承受的压力,跟徐泰宁们承受压力方向是不同的。也没有人愿意承担徐泰宁式的压力。
事实上,徐泰宁一直认为,大城市里的高级警官们太安逸了,他们身上虽然随时负担有各式各样的政治要求,但谁没有呢?
真正限制指挥者的,是资源啊!
徐泰宁可是从汽车都不全的时代走过来的,对于物资的使用有着极强的主动性。
没有炮火打不垮的步兵,如果有,那就是炮火不够。同样的道理,没有排查不出来的犯罪分子,如果有,那就是排查的强度不够。
“明天开始,讨论一下具体的方案,就可以开始做准备了。京局这边应该也是经常做排查的,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徐泰宁说过,夹了一块肉,有滋有味的品了起来。
“还有戚昌业那边,你也要跟他做好联系。”黄强民说着介绍了一下戚昌业的工作岗位。
徐泰宁点点头:“他有要求,我们配合就行,但他们也不能打乱我们的整体安排,否则案犯跑掉了,他们背锅。”
“那肯定的。”
“什么时候来?这个戚昌业。”
“约好的是今天晚上来的,没有来的话,应该是明早吧。”旁边的王传星回了一句,他是负责交接的。
徐泰宁并无所谓,道:“明早到就行了,可能路上被什么耽搁了。”
……
翌日。
戚昌业果然很早就到了警局。
他换掉了乌漆嘛黑的衣服,刷牙漱口了三四遍,再用碘酒和纱布,将擦伤弄破皮的地方,全都涂抹包裹了一遍,这才见到其他民警陆陆续续的来上班。
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戚昌业知道,这是江远的师父吴军给送的香。
戚昌业突然觉得香的味道令人分外的轻松,干脆坐在旁边,一边嗅,一边闭目养神,直到周围的声音,将他给吵醒过来。
此时,不仅满屋子都是人,檀香的味道还被臭烘烘的二手烟盖过。
好在上班睡觉极常见,戚昌业也不至于觉得不好意思。
啪。
戚昌业也点了一支烟,反正都闻不到檀香的味道了。
“戚队醒了。跑这么一趟,辛苦了。”刘晟听到声音,将戚昌业喊了过来。
“嗯,那边桥断着,又下雨,车也陷了,提前出发也还是有点浪费时间了。”戚昌业没有详细的描述这一路的艰辛,怕同事们说自己矫情。
刘晟啧啧两声,轻描淡写的道:“怪不容易的。”
“嗯……我说一下最新的情况吧。”戚昌业咳咳两声,道:“张岗村那边,确实是存在秘密传教的情况。具体传教的方式,是确定了一名被传教的对象以后,他们就会单独的给该对象传教,再之后,会带走对方。在此过程中,被传教的对象的家人,会拿到一些钱,但不能干涉他们传教。”
“搞的还挺有点东西的。”柳景辉有点惊讶,这算是比较严密的组织形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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