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康公主的话,萧塬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说道:“四嫂放心,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安康公主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死,但如果在孩子和她之间选一个,她宁愿将活下去的希望让给孩子。
萧塬见状,直接转身走了出去,而王老三人,则是留下来讨论萧塬所说的两种方案的可行性。
“依老夫看,咱们可以先尝试移动胎儿的方位,同时立刻按照萧塬的要求去准备产房,到时候万一有危险,就只能剖腹产了!”王老犹豫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剖开腹部取子……这真的能行么?”张老还是有些犹豫,因为在他看来,这对产妇的伤害太大了,一个不好就是大小皆失的局面,若是普通人还好,躺在这里的可是一位公主,夫家还是莫家,没有人敢承担这个责任。
“既然那小子敢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全力协助他就是了!”孙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这要是能成的话,对于他们来说,绝对又是一个全新的医疗思路。
当初萧塬就曾经和他们说过外科手术,也说过华佗开创的先例,张老为人正直,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尝试,但是他和王老却按照萧塬的办法,用老鼠、狗、野猪等动物尝试过,只是从来没有成功。
现在有机会现场见到萧塬亲自操作,他真的很想看看。
另一边,从产房出来的萧塬,直接来到了莫问天和皇帝的的面前。
“小塬,有话就直说,我承受的住!”见到萧塬的脸色不好,莫问天心中一颤,沉声说道。
莫平也是颤抖着来到萧塬身边,问道:“兄弟,里面什么情况,你可别吓哥哥!”
萧塬大致将情况说了一遍,也将解决的方法说了出来,两种方案各代表了什么意思,以及有什么样的风险,萧塬都说了出来。
听完萧塬的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萧塬所说的是脐带绕颈,但是也有人听说过民间的传说,所以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两种方案,你哪一种的把握更大?”莫问天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皇帝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把握都不大!”萧塬如实说道:“想要依靠感觉来摆正孩子的位置,还要将绕在脖子上的脐带给解开,说实话,运气的成份占据绝大多数!至于剖腹产的话……手术我可以试试,可动手术对环境的要求很高!”
接着萧塬又将无菌的环境大致说了一遍,众人听完之后,脸色都是变了又变,这么苛刻的条件,怎么可能做得到?
“对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无菌产房,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唐杰民沉思了片刻之后,问道。
萧塬摇摇头,回道:“目前来说,效果不大,但是咱们尽全力去做的话,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比如用酒精杀菌,或者高温灭菌之后,所有的医务人员,都穿戴灭菌之后的衣物,所有手术中要用的器具也都全部消毒,或许运气好的话,能成!”
“也就是说,不管选择哪种办法,都要赌运气,对吧?”莫问天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看向了萧塬。
“是的!”这种事,萧塬也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
“尝试一下吧!”莫问天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尝试用手法摆正胎儿的位置,要是真的……那也是命数,强求不得!只是孩子要是……对安康的身体会不会有影响?”
萧塬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这种事他真的没有经历过!
“公爷、陛下,如果孩子死在公主肚中,那么等到生产的时候,公主只是诞下死婴,和正常的生产没有区别!”这个时候,太医令站出来,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既然这样,就按照这个办法去做吧!”莫问天说完,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
莫平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萧塬闻言,点点头,然后转身对太医令说道:“我进去准备,还请太医令大人按照无菌产房的要求,去准备一下,就算这次咱们用不上,以后说不定也有可能会用!”
“侯爷放心,您以前说过之后,孙老曾尝试着组建过,所以地方都有,只是要求达不到而已,之后我们太医院会朝着这个方向研究的!”太医令拱拱手,沉声说道。
“如此便好!”萧塬说完,转身就走进了产房。
进到产房中后,萧塬将莫问天的决定说了出来,孙老等人也没有废话,点点头就打算动手。
“由老王你来负责监察胎儿的情况,老夫来动手尝试摆动胎儿的位置,老孙,你调配一些药剂,来做保障!”张老深呼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好!”其余人都没有意见,除了萧塬和两名产婆外,只留下了一名侍女,其余人全部被萧塬给赶了出去。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张老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先用银针刺了几个穴位,然后才用双手感受一下胎儿的位置。
不一会,萧塬就看到安康公主的肚子开始鼓动,似乎是小家伙在里面动了起来。
“张老……我,我感觉到他动了!”此时的安康公主非常的紧张,虽然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是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渍。
萧塬给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也赶紧上前,一边安抚着安康公主,一边给她擦汗。
“怎么样?”感受到胎儿的动作之后,张老便停下手,看向了王老。
“没有变化!”王老仔细的感受着,安康公主肚子里的变化,最终却摇了摇头。
“呼~没事,咱们接着尝试,没有变化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旁的孙老赶紧说道。
张老一脸的平静,然后再次开始摆弄胎儿的位置。
“快停下!”这次,张老才动手没多久,王老就脸色一变,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了。
萧塬刚想开口,却被安康公主一把抓住,只见她满脸狰狞的朝着萧塬说道:“萧塬,你答应过我的,要保住我的孩子,快,按照你说的,剖腹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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