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玉绾进去的时候,里面气氛紧张。
魏家父女见束玉绾来了,心中更加气不愤,魏无双指着束玉绾道:“皇帝哥哥,我从小便为嫁给你做准备,是魏家嫡小姐,姑姑的亲侄女,从我很小的时候,姑姑便最疼我,若是姑姑还在,今日绝不会让我叫这么一个二嫁之女看笑话!”
“无双实在不明白,皇帝哥哥究竟看上她什么了?她到底有什么好!”
“便是了空大师批了命又如何,一个妃位便是她好命的福报了!”
魏无双见束玉绾进来,情绪更加激动,说话不管不顾起来。
别说束玉绾,便是魏国公都皱着眉头看向女儿,虽然理是这个理,但是不能说啊,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束玉绾眉梢轻扬,看向皇上。
皇上已经没了起初的怒气,而是脸色十分平静的看着魏无双。
魏国公急忙求情道:“求皇上看在孝贤皇太后的情分上,不要怪罪无双胡言乱语。”
皇上温和的笑了笑:“舅舅也要拿母后出来说事,母后对魏家来说,十分好用吧?生前做皇后,给魏家带来荣光,死后仍旧可以。”
皇上眼神若箭,看向魏国公:“可舅舅,你当真在意母后这个妹妹吗?”
魏国公脸色一白。
坚持道:“孝贤皇太后是臣的嫡亲妹妹,臣怎会不在意。”
皇上点头:“舅舅自然在意。”
听到这里,一向自信的魏无双也开始紧张起来。
魏家虽有国公的名头,但由于魏家一直是中间派,从来都是等待大局着落,才会表明态度,祖训如此,以保家族传承不灭。
加上近些年,家中并没有十分出息的子弟。
真正成为上京风头无两的贵族,便是在姑姑成为皇后之后,太上皇钟情姑姑,连带着对魏家也十分看重。
当年,姑姑与太上皇闹了矛盾,回了魏家,说是不想做这个皇后了,被祖父私下严厉训斥,二话不说,送回了宫中。
姑姑带入宫中的很多人,都是魏家的死忠,并不效忠姑姑。她很小的时候,祖父祖母便教导她,要向姑姑一样,成为家族助力,但万万不要学姑姑的天真幼稚。
到父亲接手魏家,仍旧利用姑姑身边的人,了解宫中消息,以便作出利于魏家的决断。
这些,她都知道...
但,
这不是一个家族嫡女该做的事情吗,身为世家嫡女,自然要承担起家族世代繁荣的重任!
魏无双道:“皇帝哥哥,无论如何,魏家都是希望姑姑好的不是吗?”
皇上的声音仿佛寒冰包裹:“包括害死母后吗?”
魏无双一颤:“怎么可能!”
束玉绾都不由侧目,惊讶的看向皇上,见皇上神色凝重,又看向魏国公,魏无双怔愣之后,也看向父亲。
魏国公不过是一瞬间脸色微变,便迅速调整过来,仿若受了莫大的冤屈,高喊道:“皇上,您说的是什么话!我魏家怎么可能会害死孝贤皇太后,这对魏家有什么好处?您莫不是糊涂了吗?”
魏无双着急道:“是啊,皇帝哥哥,您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皇上脸色平静,看着父女二人道:“这奏报中写着,母后入宫第五年的时候,母后因瑶妃与父皇生了嫌隙,回了魏国公府,但一日后,母后便在魏国公府众人的开解下,回了宫中,回宫后不久母妃便开始身体不适,不到一年,便因病去世了。”
“母后宫中嬷嬷的供词中写着,孝贤皇太后回宫后,终日心情不佳,当时的国公夫人常常进宫探望,十分心疼母后,常常亲自喂药,孝贤皇太后乖乖吃了,国公夫人仍旧心疼的垂泪。”
皇上声音低沉:“舅舅可以告诉朕,那一日发生了什么吗?”
当年皇上尚且年幼,许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但还是记得,最后那一边,母后时常念叨,‘只有回去,才能自由吧!’
缠绵病榻之际,常常看着他,似有不舍。
现在,他终于知道,母后要回哪里去了...
魏国公强自镇定道:“只是寻常安慰、开解,劝孝贤皇太后多为皇上着想,多理解太上皇当时的不易罢了啊,皇上怎能因此便猜测,魏家逼死了孝贤皇太后啊!”
看着魏国公不曾有丝毫心虚和悔意,皇上心中为自己的母后不值。
皇上道:“那舅舅便解释解释,借助母妃安插暗探在宫中,多年来,通过这些人,打探宫中消息,是打算做什么?”
此事无可辩驳,魏国公干脆的认罪:“皇上恕罪,臣当初只是太过担心,孝贤皇太后在宫中处境,这才出此下策。”
皇上懒得再与魏国公纠缠,寒声直接道:“魏国公府探查皇家机密,冒犯孝贤皇太后,朕觉得,应当满门抄斩!”
“舅舅你觉得呢?”
魏无双瞬间仿佛被寒冰冻住了。
魏国公脸色惨白。
皇上继续悠悠的道:“或者,舅舅再想想,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魏国公才幡然醒悟,皇上待魏国公府,已经不似从前了。
颓废的开口道:“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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