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双抵达诊所时,叶知礼已经醒了。
他额头缠着绷带,鼻梁上的眼镜碎了其中一片,脸上青紫交错,正唇色苍白地靠在床头打吊针。
“三哥!你怎么样了?”叶无双快步走过去,黑瞳堆满担心。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骨折,和轻微脑震荡。”叶知礼下意识就要起身,又因扯到伤口而龇牙咧嘴,倒抽冷气。
叶无双红唇紧抿,扶着他慢慢躺下,声音带了些许杀气: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几个煤老板手下的保镖。”叶知礼的语气一顿。
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
那天,已经在国内某知名律师事务所就职的叶知礼,收到了一名中年妇女的委托。
中年妇女是农村人,她的丈夫在附近的煤矿厂工作。
由于煤老板的偷工减料,她丈夫在下矿时,遇到了爆炸。
爆炸总共造成二死七伤,剧烈的动静,还引来了一些记者的报道。
事故发生后,煤老板第一时间收买记者压下了新闻。
当遇害者家属去找煤老板索要赔偿,煤老板却要么百般狡辩,要么找理由搪塞,要么直接外出旅游,总之就是不付赔偿金。
不得已,家属们开始寻求法律的庇佑。
他们前前后后找了不少律师,可他们都是穷苦人家,能有几个钱?
只能找平价律师。
但平价律师,哪里有煤老板花重金聘请的律师厉害?
几次起诉,都以失败告终。
在家属们自己都心灰意冷时,最后败下阵来的律师,给他们指了一条路:
“我不是煤老板那边律师的对手,但我知道有个人可以打败他,那个人就是叶知礼,夏国律师界公认的不败战神。
他毕业于M国知名司法大学,成功起诉的对象,有世界百强企业的老总,还有A国的前任总统,是我们很多同行崇拜学习的榜样。
只要请他接手这个案子,一定能让煤老板败诉掏钱!”
这话说得家属们情绪激动:“那你知道怎么联系叶律师吗?”
该律师把叶知礼现在的工作地点告诉他们。
也就有了中年妇女委托叶知礼的事。
手上暂无案子的叶知礼,欣然接受了这份委托,开始了搜索证据之旅。
最后,也不负众望打败了煤老板重金请来的律师。
可怜对手律师开庭前还自信满满,开庭后就怀疑人生了。
肥头大耳的煤老板被判赔偿遇害者家属几百万。
他不服,在法庭上胡搅蛮缠,认为叶知礼和法官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要是叶知礼给钱了,他可以给双倍。
这些话听得叶知礼眉头紧皱,遂问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你的学历水平,只有胎教是吗?”
全场哄然大笑。
煤老板颜面尽失。
在小地方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咽不下这口气,干脆让自己保镖玩黑的,趁叶知礼下班孤身一人回家,把叶知礼拖进小巷殴打。
叶知礼毫无还手之力。
别说对方人多了,就算对方只有一个人,叶知礼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现有人生中除了睡觉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习和工作了,不然也拿不到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和现在这么傲人的成绩。
出生寒门的他,更没那个闲钱与雅致去健身什么的。
因此,论体力格斗,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弱鸡。
要不是有人正好路过小巷,叶知礼现在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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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叶知礼的叙说,叶无双眸中掠过杀意,沉声问道:
“三哥,那几个保镖现在在哪里?”
她很有必要“会会”他们。
“已经被警察抓走了,等我伤好了,我再亲手把他们送进监狱。”叶知礼呼出一口气,甚是无奈:
“看来前辈们的建议没错,当律师的,果然还是要常健身、常锻炼,省得哪天真被人报复了,只能挨打。”
叶知礼已经在琢磨未来怎么强身健体了。
叶无双却盯着他,幽幽道:“三哥,以你的性格来说,我觉得光健身锻炼,恐怕不够。”
三哥那张嘴毒舌起来,阎王听了都想打人。
“我的性格?我性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叶知礼皱眉:
“光健身锻炼恐怕不够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也请几个保镖?那也太夸张了,我又不是什么明星总统。”
叶知礼这话提醒到叶无双了。
她忽然想到了沈青,说道:“请一个就够了,我这里正好有个女性朋友可以胜任。”
“女保镖?算了吧。”叶知礼皱眉摇头:“而且我真没打算请保镖。”
他一个大男人,请个女人保护自己,多丢人啊。
“她不是一般人,三哥。”叶无双介绍道:
“她叫沈青,和我一样经过层层筛选,进了流云特战部队,也一起去以绪塔执行过维和任务。
她枪法精准,耐力极高,军衔上校,若不是胳膊受了伤不得不退伍,她现在恐怕都升职为大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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